到了与皇帝约定好的第七日,方玉言带着彭虎的尸体向皇宫赶去,彭莲花拉着弟弟彭凡跟在最后,一路上都在偷偷的抹着眼泪,不过步子却是坚定异常,因为方玉言告诉他们是要给彭虎洗刷冤屈,不要让他们的大哥死了也要背负一个盗贼的骂名。
天冥夜显然并没有忘记和方玉言的约定,命人将他们请了进来,而彭虎的尸体就暂时被摆放在了宫门之外,彭莲花姐弟和孙泰二柱四人也一同留下,进去的只有方玉言四人。
一进到宫殿里面,一道恶毒的目光就从百官投了过来,死死的盯着方玉言,目光如有实质,眼中的怒火似乎要把方玉言燃成灰烬。
方玉言冲着费伦咧嘴一笑,也不在意,就率先跪在地上,对着皇帝道:“草民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万万岁?”天冥夜饶有兴致的重复了一句,随后轻声嘀咕道:“什么万万岁,我怕是百岁都活不到了。”
等贾人义三人也到跪到地上见礼,天冥夜就大方的让他们起来回话,笑着说道:“方玉言,孤说话算话,说给你七天时间,就给你七天时间,怎么样,人抓到了没有呀,若是没有抓到,那就要治你的罪的。”
方玉言先是介绍了三人之后施施然道:“皇上,这三人都是帮了我的大忙的,没有他们这个案子也是破不了的,贾人义和张二黑都是罪身,希望您能赦免了他们的罪责。”
天冥夜笑骂道:“好你个方玉言,差事不知道做得如何,就又讲起条件来了,也罢,只要你差事做得好,他们的罪责就免了。”
闻言,贾人义和二黑连忙跪倒在地,同时道:“多谢皇上。”
天冥夜摆了摆手,示意方玉言快讲,方玉言识趣的说道:“回皇上的话,彭虎确实抓到了,不过眼下的却只是一具尸体了。”
“你说什么?死了?”天冥夜微皱,开口道:“那尸体现在何处,快抬上来。”
方玉言道:“就在宫门外摆着。”
于是天冥夜就命人将彭虎的尸体带上来,彭莲花四人也跟着进来,方玉言为指着彭莲花和彭凡道:“皇上,这两人是彭虎的家人,他们可以作证死者就是彭虎本人。”
天冥夜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并没有去问彭虎是怎么死得之类的话,而是沉默不语,一时间情景就有些沉闷,这个时候费伦就站了出来大声道:“陛下,臣有话说。”
天冥夜道:“爱卿有话请讲。”
费伦先是恨恨的看了一眼方玉言,然后就道:“陛下,彭虎可是偷了您赐给王美人的钗子,方玉言,钗子呢?”
方玉言一摊双手:“只有尸体,没有钗子,再说,这位什么,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再说我们找到他时,他已经死了,那钗子可能不知道被谁拿走了。”
“笑话,是你们找到的尸体,说不定就是你们给拿了,皇上请治他们的罪。”费伦大声说道。
“我丢呀,你给老贼是不是找事,有种单挑呀。”方玉言见费伦有种咬着他不松口的架势,也摆出了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架势。
费伦闻言撸起了袖子,一脸正色道:“方玉言,上次是你偷袭在先,让老夫吃了大亏,今日我定要好好教训你。”
两个人像是斗架的公鸡,眼睛都不服气的看着对方,仿佛已经忘记了这是个什么地方,天冥夜是带病打过仗的,也是一个怪脾气,在他做皇帝的十二年里,这朝堂上臣子互殴的事情不在少数,他通常都不会阻止,不过眼下显然不是解决私人恩怨的时候。
轻声咳嗽一声,天冥夜拍了拍桌案,出声道:“费爱卿先回朝列,方玉言,费爱卿说得也不无道理,你若是给了孤一个活人,孤也不会找你要钗子,只是送上来一个死人,孤也是要问上一句的。”
费伦回归了朝列,方玉言则是恭敬道:“皇上,说来此事草民已经查清了来龙去脉,不过还是请一个人出来对质一番。”
天冥夜好奇的问道:“那是何人?”
“这个,草民也只是知道他的名字,不过一定是宫中之人。”方玉言说着似乎有些心虚,在皇帝的催促之下,才咬牙道:“那个人叫云舒,希望皇上将这人带过来对质一番。”
云舒二字一出,朝臣中一位模样儒雅的官员脸色就是一变,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天冥夜念叨着云舒的名字,随后就想了起来,这个云舒也是个年轻的才俊,文武双全,和自己的儿子天玄易交好,现在应该是禁卫军的一名侍卫吧,具体官职是什么,他却记不得了。
想到这里,天冥夜就命人去传云舒过来,倒要看看,这个方玉言到底要做什么。
而方玉言此时心里也比较忐忑,虽然他靠着慧眼看清了云舒和王美人之间的瓜葛,可是一旦将这件事揭发出来,恐怕到时候就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情了。
没有等太久,云舒就到了,他并不知道让他来做什么,传旨的公公只告诉皇上有话问他,方玉言一见到人,就大声的叫道:“皇上,快抓住他,真凶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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