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超讲述完之后,贾人义又询问了他几个细节问题,包括张二民杀人时使用的武器,还有茶铺老板刘恒的去向问题,在得到他的解答之后,和方玉言交换了一下意见,决定立刻带着相关人员立刻赶回神捕府。
待方玉言一行人已经走了,徐县令还呆呆的坐在座位上的,他的下属看着他的脸色也充满了玩味,这个案子虽然破了,可是因为他错误的判决冤枉了彭宇一家人,一旦事情上报到天都府,他的乌纱帽可就保不住了。
一回到神捕府,方玉言当即就去和风铃汇报此事的结果,对于方玉言能这么快的把事情了结,还是出乎了风铃的意料之外,她并没有马上做出判决,而是将所有人带到审讯堂,核对复查。
张超由于腿脚不便,风铃还为他准备了一把椅子,堂中有座位也只有风铃一人而已,其他的捕快别站在大堂的两侧,为首的正近来被风铃十分器重的刘龙飞,方玉言和贾人义则是分别站在风铃座位两侧。
风铃恨仔细的询问了张超等人,就连那些回来作证的证人,她也亲自审问了一番,确认无误之后,脸上露出了沉吟之色。
“张二民残忍无度,与刘恒相互勾结,杀害十八条人命,此举与畜牲无异,故判处斩头之刑,三日后立即执行。”
“张超你没有亲自动手杀人,但却是促成此案的主使之人,本应判你到北关修筑城墙,念你有伤病在身,且情有可原,送入天都府大牢,坐监五年。”
“宋蒙连为了钱财诬陷彭宇,虽无大错,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银百两,杖四十,流放百里。”
如此判决下来,张二民面露恐惧,宋蒙连则是满脸的不服之色,大叫道:“这不成啊,这位女大人,小人也是被他人蒙蔽的呀,一百两银子,就是打死小人,也拿不出呀。”
风铃毫不客气的斥责道:“放肆,这一百两银子是让你赔给彭宇的,你若不服被官的判决,大可以去上告,来人,将这厮拉出去打。”
马上从两旁出来几个神捕府捕快,架起宋孟连就往外走,吓得他双手乱舞,嘴里不停的大叫。
听到父亲要在牢里住上五年,张朝贤却跪在了地上,口中言道:“父亲大人身体老迈,且腿上有残疾,一身的伤病,如果身在牢中,一定会过不下去的,恳求大人让在下代父受过,不管他有什么罪过,在下愿意一并承担。”
风铃看了他一眼道:“你既然对本案毫不知情,就回家去吧。”
顿了顿接着道:“本官能理解你的心情,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下的错误负责任,张超虽然是你的父亲,你也不能承担他所犯下的罪责。”
张超也在一旁劝道:“贤儿,非是天云法度罚我,而是为父内心充满了恨意,我恨老天待我不公,我恨我为何还活着,我恨那些富人可以惬意的活着,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我无话可说。”
张朝贤摇摇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爹,能成为你的儿子,我恨骄傲,让您待在牢里,你让我如何在世间立足呢?还请大人让在下代父受过。”
风铃摇头道:“若今日本官破例让你代父受过,那明日那些有钱有势的罪人,利用钱财让别人代他受过,本官又当如何呢?”
“这个...”张朝贤一时无言,随后坚决道:“那就请大人把在下也关到大牢吧,这样我在牢中亦可侍奉老父,若大人不答应,我就一头撞死在此处。”
感觉到张朝贤那一颗拳拳孝心,风铃心中暗自感叹,这样的孝子实在是太难得了,不过即使如此,也不能为了他而违反法纪,于是板着脸道:“张朝贤你当此地是什么地方,有罪者自当伏法,你若是想要尽孝,大可以留在京城找一份活计,时常去大牢探望他便是了,若要再说出此类胁迫本官的话语,本官就要将你打出去了。”
“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劳。蓼蓼者莪,匪莪伊蔚。哀哀父母,生我劳瘁。父母出事,在下又岂能无动于衷,大人尽可把在下打...”
张朝贤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张超狠狠的打了一巴掌,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为父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男子汉就要学会承担,我自己犯得错,自己来认,你这样下去,与我有何区别,我不能害了你啊,再如此,我宁愿一死。”
张朝贤被打了一巴掌,脑袋有些发蒙,呆呆的望着张超,显得很是不知所措。
谁都没想到张超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就连贾人义这个平时不怎么动情的人都露出了一副动容的神色。
过了好一会儿,张朝贤才回过神来,他抹了抹眼泪,神色哀伤的说道:“爹,都是孩儿不好,孩儿知道错了,我会在京城找一个活计来做,以后会经常去探望你的父亲。”
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方玉言咳嗽了一声道:“我呢,在京城开了一家酒楼,目前还在整改当中,不过马上就要开业了,到时候就需要很多人手来帮忙,你如果愿意的话就到我的酒楼帮忙吧,工钱什么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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