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没说话,把衣服穿好,丢了一个银锭,闷声道:“我明天还来。”
跑着出去了。
叶文初掂了掂银锭,挑了挑眉。
沈翼从后院出来,叶文初知道他没走,问道:“是不是太子?”
八角和马玲都惊呆了,居然是太子,八角道:“断掌那位?”
“笨死你,太子还能有几位?”马玲戳八角的额头,“难怪师父不但忍还引导他,原来如此。”
八角很嫌弃:“太子也就十四吧?谁教成这样的?”也没多坏,毕竟一直规规矩矩,说话也不露骨,就是明知叶文初和瑾王的关系,他还能用迷恋的眼神打量,就不得体。
“嗯。”沈翼沉着脸,“被太后和姚文山捧得高了,也当自己值得!”
叶文初给他倒茶,她想的倒不是这个问题,就赶紧岔开话题:“小孩子而已。我觉得他很单纯,正是跟好学好跟坏就学坏的年纪。我教几天,你也多关注他。”
“闻玉呢?”沈翼道。
“他去宫里了,我正要和你说,他去做太医了,你记得找你的人多照拂他。”叶文初道,“他很有女子缘,可在宫中这些最要不得了。”
沈翼说他知道了,他明早还来盯着。
“你再来他就会起疑,到时候他觉得难堪了,就彻底歪了。”叶文初道,“他是太子,将来咱们接触的时间多着呢,弄的尴尬了,咱们还过不过日子了?”
“咱们?”沈翼不说太子,明日他让闻玉留在医馆,叶文初点头,随即又白了他一眼,“王爷快去做事吧。”
沈翼走了两步,又问她:“男朋友,是什么?”
“男性朋友。”叶文初笑着让他走,沈翼觉得这词这样解释不对,“我去宫中,稍后再来。”
下午他就挑唆太子的先生,让太子蹴鞠,侍从绊他摔了十几跤。
姚先阳看着太子一腿的淤青,道:“那些侍卫就是对你不敬,你还留在干什么统统杀了。”
“算了,是我没跑好。”太子道。
“不说这个事,你上午去顺安康了?”姚先阳问他,太子点了点头,“去了,还针灸了。”
姚先阳扬眉道,“说上话了吗?她是不是很凶?”
“那个女人不是善茬,你一定要提防。”
太子没评价,他没觉得叶文初不是善茬,但瑾王肯定不是。他回来后就知道了,沈翼早朝一半突然离开,他估计沈翼让人盯梢了顺安康。
他不该再去,可……可是想看到叶文初。
明天再去一次,如果叶文初对他态度不好,沈翼再来,他就不去了。
第二天一早,闻玉在顺安康,太子去的时候闻玉也没多做什么,叶文初给他针灸,和他说有趣的事。
假装不知道他的身份。
太子觉得奇怪,试探了几次,叶文初都很轻松地揭过去了,太子就怀疑瑾王昨天没有认出他。
“明天记得来。昨天在户外活动了吗?”叶文初问他,太子点了点头。
“那你要坚持。”
“知道了。”太子偷看她一眼,收拾好衣服快步走了。
太子离开后,闻玉看着他的背影道:“你觉得他值得引导吗?”
“我觉得他很聪明,就是耳根子比较软,意志不坚定。”叶文初道,“但不管怎么样,和太子交恶总不是好事,咱们多个朋友多条路。”
“就是他今天身上好多青紫,昨天蹴鞠摔得也太狠了。”
闻玉义正言辞地道:“少年人,就应该长点教训!”
叶文哭笑不得:“快去吧,你在宫中行走小心些啊。”
“知道了。”
叶文初收拾好,门口约着来的病人已经在排队了,她笑着和众人打招呼,大家和往常一样,排队的排队,聊天的聊天,有人闲的慌弄梯子给她擦牌匾。
“您可小心点,别摔着了。”八角站门口,给一个少年扶着梯子,少年脸颊红扑扑的,“摔着了,不还有叶大夫看病嘛。”
这种年轻人每天都有,有人都没病,就来排队看一眼叶文初,叫她给自己号脉。
中午的时候,袁为民来了,叶文初忙完了在吃饭,看见他笑道:“师父,您怎么中午来了,不是改傍晚了吗?”
“我今晚有事,你师兄不在,你帮我扎针吧。”袁为民道,“叶大夫可有空?”
“当然!”叶文初笑道。
关上病房的门,袁为民和她道:“这两日我没看见王爷,我来你这里说两句。”
叶文初知道袁为民肯定有话说。
“您说,我听着。”
袁为民顿了顿,道:“关外的战事的来的太凑巧了,我已经写信出去,托人打听,再几日定有消息传回来。”
“你也提醒王爷去打听。”
叶文初应是。
“另一则,这两日太子几乎是住在了仁寿宫。当年,太后选定圣上的时候,也是每日带着圣上不离。”袁为民和叶文初道,“老夫怀疑,太后这是打算撤换圣上,让太子登基。”
叶文初和沈翼没聊到这里。所以太子这几日开始出来走动的原因,是因为太后在背后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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