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熊午良的脸上,露出了浓浓的关切神色……
似乎也很替宋哲身上的欠款发愁。
“宋将军,为何欲言又止?难道是手里钱不够?”熊午良关切地问道。
宋哲眼前一黑。
三千金,绝不是一个小数目!
像是钟离君芈费这样,坐拥封地几代人敛财的大封君——当初被熊午良一口气翘出一万金来,也几乎要了他的老命。
子兰这个窝囊废整日贪财好色,拼命搂钱,最后输给熊午良两万金的时候,也是伤筋动骨。
像是宋哲这样一个小小的边隘守将……就算平日里很有经商头脑,又能攒下多少积蓄?
三千金……要了老命咯!无论如何也拿不出来啊!
宋哲苦着脸看向熊午良。
熊午良突然话锋一转,语重心长地说道——
“身上有欠款不要紧,有压力才有动力嘛……年轻人就应该多努力奋斗才是!”
一旁手里还捧着账簿的召滑突然耳朵一竖:嗯?
焯,这话怎么听着有点儿耳熟?
一脸苦瓜象儿的宋哲,看着眼前比自己至少要小二十岁的熊午良教导自己所谓‘年轻人要多努力’的理论,不由得满头黑线。
熊午良拍了拍宋哲的肩膀:“要不,你以后跟着我干吧!”
“当一个小小的边隘守将,有什么意思?”
“来本君的封地,我这里有大买卖!”
……
虽说这宋哲,作为一个将军来说很差劲,而且很没有骨气……
但是作为一个没有底线的商人,绝对够格儿!
换句话说——他是熊午良来到这个时代之后,见到的最具奸商气质的人才!
封地里有副总裁屈原搞建设、有车间主任石二搞生产、有秘书召滑出谋划策、还有钟华芍虎两个暗中竞争的保安队长……现在本集团就差一个搞销售的奸商……啊不,是专业人才!
宋哲:???
这变化来得太快,我有点转不过弯来。
熊午良还在循循善诱——
“宋将军呐,你留在宋国,只能当一个小将军——你说说,每天窝在这小小的符离塞,能实现人生价值吗?”
“这里的工作确实清闲又自在,但是你不感觉人生被荒废了吗?”
“年轻人,要注重提升自己!脱离舒适圈!”
“不奋斗怎么进步?怎么能创造美好的未来?”
熊午良大手一挥,很有几分不容质疑的样子:“宋将军,我很看好你!如果你愿意来我的封地,我可以把包括白纸在内的一应大宗货物销售的重任,完全交付给你!”
“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宋哲眼睛都直了。
虽然他也算头脑伶俐,但以前哪见过这般阵仗?
熊午良先是一套熟练的CPU、再一套熟练的画大饼……已经将宋哲晃得晕头转向。
再说,熊午良许诺的一切,也确实是宋哲一直以来想要的!
宋哲几乎没再迟疑,纳头便拜:“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曲阳君也!”
“方才君侯所言,可做得数?”
熊午良哈哈大笑:“当然!”
“在本君的封地里,除了白纸以外,还有陶瓷、琉璃、漆器、布帛、锦缎……大量的货物!均价值不菲!”
“只要你来了,便由你来主持商坊!”
宋哲毫不迟疑,立刻点头应允:“主君既然信得过在下,在下定然全力驱驰!”
说着说着,宋哲居然感动起来——
“宋哲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
“今公若不弃……”
熊午良一扬手,打断了宋哲的深情告白——
“闲话少说——你要尽快担起责任来!别忘了,你身上还有三千金的债务呢。”
宋哲:?
闹了半天,这笔钱没给我免啊?
人还没入职,先欠了公司一百年的工资是吧?
负债上班是吧?
熊午良,真有你的!
……
“依次登船,不要拥挤!”田轸大声下令。
田轸一封令下,齐国的莱州水师便千里迢迢赶来,准备搭载十二万齐军出海。
齐王田辟疆对于田轸别出心裁的战术,也选择了默许。
莱州水师的战船依次靠岸,为首的大船上,跳下来一个一袭精致皮甲、肤色黝黑的大汉,冲着田轸拱手见礼——
“莱州水师主将凌豹,拜见上将军!”
田轸威严地挥了挥手,示意免礼。
再看向莱州水师的战船,田轸皱起了眉毛:“就这一百多条船,能装载得下我十二万大齐勇士?”
凌豹信心满满:“上将军放宽心便是!”
“若是路程远了,自然搭载不下这许多人马。”
“但从此地到那【淮水】,在海上仅需两个时辰罢了!三军将士挤一挤、忍耐一下,俩眼儿一闭一睁就到了!”
“恰好最近几日风浪小,沿着岸边浅处行船,应当不会有事!”凌豹如是说道。
当今战国之世,船只技术还差得很远。
虽然像齐、楚这样水域很多的国家拥有成建制的水师,但这些水师基本只能在内河行船,并不敢贸然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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