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萤火虫的小嘴确实不算什么,但要是一群萤火虫,司星辰的屁股就得遭老罪了。
司星辰在心里已经开始从六大商三国时的祖宗依次祈祷,希望前面的路能够一直通顺。
身后的萤火虫群的距离也刚刚好,手电筒似的帮他照着前方的路,虽然也只够照出前方两米的路,这点距离,以司星辰的速度,但凡前面突然出现什么东西,他根本没办法刹下来,只会结结实实地撞上去。
前面的路亮在自己的脚底,随着自己和萤火虫群的经过,转瞬便再次陷入黑暗。
“姑奶奶太爷爷,随便哪位都好,显显灵救救孙子吧!”
司星辰不管不顾,照着自己在现代过年跟着司北溟祭拜司家祠堂时趁机看来的族谱一顺溜就念了下来,过目不忘的本事在这种事上被他用到了极致。
“救命!”
然而这次祈祷并没有生效,虽然过往也没有生效过。
下一秒,“咚”的一下司星辰就被撞到了地上,他下意识又捂住了自己的头,心脏猛地一提:完蛋,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路到头了。
但为什么感觉自己撞到的东西软乎乎的呢?也没有虫子来咬自己。
司星辰嘴唇紧抿,眼睛悄咪咪地睁开了一条缝,忽然,一道风从自己头上掠过,他低呼一声又闭上了眼睛,蜷缩在地上。
“啊,救命!”
“清磨转轮回,阳关通天地!”
随着清风掠过,司星辰最熟悉的嗓音同时传入了他的耳道,他不敢置信地睁开了眼睛。
“哥!”
出人意料出现的人正是司北溟,手中的武器是他使用惯了的清磨剑,此刻,清磨剑上的金属转轮正在巧妙地转动,精巧的机关卡口碰撞间发出“叮啷啷”的声音。
声浪荡开,无形的气场随之而出,幽蓝的海洋便如退潮一般一层层散开,洞穴萤火虫们像是见到天敌一样,慌不择路地往回逃窜,各奔东西,连原来挂着的丝线老巢也不回了,全部都扑入了脚下的曼珠沙华中,钻进了黑色的泥土里。
荧光褪去,司北溟吹燃了一个火折子,火苗发出的光芒折射到四周黑色的结晶上,反下光来,照亮了一方小小的天地。
这种黑暗中和哥哥依偎一团光亮的熟悉感让司星辰腾升出了一丝暖意,但这种暖意很快就被光亮包裹的司北溟给驱散了。
司北溟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袍,和他平时简洁的白色修身常服不同,这身黑色的衣袍里三层外三层,繁杂精致,让司北溟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息。
司北溟整理着刚刚被司星辰撞乱的衣襟,动作间隐隐带起洞中的尘埃,挥出黑色的雾气,清磨剑被他如同圣王的杖剑一般插入曼珠沙华的花丛之中。
如果说这里真的是地府的话,司北溟此刻在司星辰眼里就如同地府的阎王,黑色的瞳孔微微缩张,紧盯着司星辰。
司星辰感觉到自己才平静不久的心跳又快起来了。
“笨蛋,虫子都怕。”
说完这句话司北溟就露出了一个无奈又嘲讽的表情,这让司星辰倍感亲切,起身就朝司北溟扑了过去。
“呜呜,果然还是只有哥哥会救我,还是你好。”
司北溟嫌弃地推他脑袋,但司星辰早就把针对司北溟的挨骂抗揍属性给点满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住司北溟的大腿不肯放开,一个劲哭诉,“那些老祖宗连个屁都不会放,吓死我了。”
“下次还念长辈的名字吗?”
“那还是看情况的。”
“漂亮,这将近一年的训练我看是白训了。”
“没白训!要不是我跑得快,你再看你弟弟就得是一副白骨了!”
司星辰从地上蹦起来,看到司北溟难得的翻了一个白眼。
“对了哥哥,你怎么手上会有清磨剑的,一年前你不是给狸爷让他去救胡南了吗?”
司星辰哭诉完终于发现了盲点,表情变脸似的恢复了正常。
“前不久,胡南练成了独步商仪,胡狸觉得这把剑还是给我们有用,就还给我了。”
“真的!那南崽他们回来了!”
“还没有,胡狸的脚步快一点,他还有事要办,就先一步过来先把剑还我了。”
司北溟在手中挽了个剑花,收剑入鞘,说道:“我们谈到了胡南的独步商仪,于是我就想着来看看你的独步商仪练得怎么样了,结果刚到吞河泉,就看到药生尘在那里慌慌张张不知所措,我一问才知道你掉底下来了,陪着诸葛亮考察这一片的时候,我知道这附近有个出水口,通着地下河,就从那里下来了,幸好赶上了。”
司北溟后怕地呼出一口气。
“原来如此。”
司星辰低念一声,又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拉起司北溟的衣袖,“对了哥,这里到处都是黑色的结晶石诶!和游戏里的一模一样!”
司北溟闻言屈指在司星辰脑袋上弹了一个不轻不重的脑崩,语气含怒道:“你是到传古太久没玩游戏都想玩想得魔障了吧,这里除了虫子和花,哪里还有什么黑色的石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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