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去了太医院看了关于先皇逝去的病症之后,月方镜回来便一直在承天阁内将二人的病症相比较。试图在那药家的书籍内寻到有关于此类的相似之症。除此之外,还给皇上每日送去调理身体的药方,只不过每日把脉,皆不见有任何改善。她便更加确定是那太子每日送来的汤羹有问题。所以,今日她便在太子来之前来了这御书房为皇帝把脉。
“还望皇上记住微臣方才的话。”月方镜在说完这句话之时正好那御书房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看样子,是魏公公出去之时已经将人带来了。
“皇上,太子殿下来了。”是魏公公的声音。
月方镜看了皇上一眼,转身走进御书房的屏风后面,幸得这屏风并非白纱而做,月方镜往里头一站,外头也看不见丝毫影子。随之便听见皇上的传唤。一阵开门和关门的声音之后,太子似是已经进到这殿中。
他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御书房的书案之上,端起递给皇上。
“父皇,听闻魏公公说您最近喜欢些清淡些,儿臣便给你炖了些百合莲子水。”太子温和地笑道。
皇上放下手中的毛笔,双手颤抖地接过他递过来的汤羹。太子见着,便立刻将碗收回,眼中逝去一丝疑惑。
“父皇,不如让儿臣来喂你吧。”太子笑道。
可是皇上却摇头,叹了一口气,“唉,父皇虽年长,但也希望能够动手自食其力,你且将此放下,说说通州之事你打算如何处置。”
闻言太子也不好继续勉强下去,便将手中的汤羹放下,退到书案前说道:“儿臣已经按照父皇的命令吩咐公孙凌前去通州,预估明日便可到达通州。”
“通州是临近那图鲁国,如若此事与图鲁国有关,那你便要做好对付图鲁国的方法,未雨绸缪才是。不要什么都等朕来提醒你才去做。如今你已经身为太子多年,要有储君的模样。”皇上边批着奏折边严厉说道。
太子作辑鞠身,“父皇教训得是。”
“太子山之时所受的伤可好些了?”皇上问道。
“回父皇,已无大碍。”
皇上放下手中的毛笔,端起桌上的汤羹起身,“你日日为父皇熬煮汤羹,你也是有心。”
说着端着那汤羹走向殿中的茶榻上坐着。太子起身跟上,目光停留在皇上身上打量。对今日皇上的模样心生奇怪。
“来,坐吧。”皇上瞥了瞥身旁茶桌的座榻说道。
太子闻声便走去那榻上坐着。坐下便看到皇上将手中的汤羹放到茶桌之上,缓缓推到他面前说道:“朕今日已喝了贵人送来的茶点,如今朝廷中政事杂多,看到你夜夜为朕批一些奏折也是变得如此面黄肌瘦,心中于心不忍唉。”
太子看了一眼那汤羹,勾起唇边一笑,“这是儿臣该做的。”
说完便端起桌上的汤羹勺起一口送往口中。可却在此时皇上突然大咳起来,捂着胸口脸色狰狞,太子见状立刻将手中的汤羹放下,上前扶住皇上,着急地唤着。
“父皇!父皇!告诉儿臣你怎么样!”
皇上边咳嗽边大口喘气地说道:“快…快传太医…快…”
可是太子却没有对外喊着传太医,而是一直扶着皇上焦急着说着:“父皇你挺住,臣现在便帮你传太医!”
皇上用力一挥开他,指着他,“那你…倒是快去!还在…还在此处折腾什么!”
那被他推开的太子踉跄几步后,皱着眉难过地转身向御书房门口处跑去,而后拉上大殿的门。月方镜见状马上靠近那殿门口处。却在片刻之后震恐地拖着脚步来到茶桌处那人的面前。
皇上捂着胸口直起身子,本在大声喘气现在却缓缓平稳下来。看了看那失魂的月方镜,再看看茶桌上的汤羹。
“你让朕陪你演这么一出戏,竟是为了这么一碗汤水。传出去朕的脸面何存!”皇上严肃斥声道。起身举起手整理了一下那皱起来的衣物。
月方镜无奈地看着面前的明黄身影,轻声一笑,“委屈圣上屈身而为。微臣一定不会辜负圣上。”
皇上向那书案处甩袖走去,“最好给朕制出解药来,至少荣华富贵都不会少得了你。”
她走去那茶桌处端起那碗盛有百合和莲子的汤羹,她垂眸手中捧着的汤羹,嘴角边泛起一丝同情的笑容。
“皇上,你可是真的想要三皇子坐上这储君的位置?”
不知道为什么,她宁愿冒死也想知道此事。
那刚坐下龙椅的皇上脸上明显看见惊讶,但很快就看见那起皱的脸上浮上不悦和危险。
“朕念在你为朕解毒,不计你这般没分寸。拿着你要的东西下去!”
月方镜端着汤羹走到那书案前,无畏地看着面前之人。
“如若微臣能达成皇上此愿,皇上可是还会觉得微臣没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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