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卉这一挥手,头发自然松开了去。湿漉漉的头发垂下,全贴在了胸前,浸湿的衣襟紧紧贴在了身上,极力掩藏下的玲珑曲线顷刻浮现了出来。
薛云卉没在意,只是见袁松越不应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她,神情看似越发恍惚了。薛云卉心觉不对,连忙伸手去扶他,唯恐他下一息倒在地上,把地砸个坑出来。
而袁松越的手臂,甫一被她温湿的双手扶上,一种被闪电击中的感觉,传遍了他的全身。
突然他脑中一哄,就同天上炸开的响雷一般,再无旁的声音了,他眼眶烫得厉害,眸色瞬间变了,变得深邃而躁动起来。
他眼里有了火苗,忽然转了身,掠过扶他的柔荑,长臂一捞,一把将女人搂进了怀里。
温热柔软的身躯和发上湿漉漉的热气甫一贴在他胸前,那迷醉的感觉,更让他瞬间意识全无,只遵循着内心的火热,揽过她的腿弯,一把将她抱起,大步直往床榻走去。
先是被他一搂,后身体突然腾空,薛云卉惊呆了,忘了喊叫,不过几息,腾空的身子突然下坠,就在后背着床的瞬间,眸色深沉的男人径直压了上来!
压上来的躯体火热,像是从沸水里捞出来一样,从头到脚都是烫的。薛云卉下意识抬手去推,掌心触及的地方,隔着薄薄的衣衫,烫得她禁不住一抖。
这个瞬间,男人已是凑到了她的耳边。热气喷来,紧接着耳朵已是被他含在了嘴里。
薛云卉浑身一麻,心肝却吓得一颤,惊叫了出来,“干嘛你?!”
这句惊叫喊得上面的男人顿了一下,薛云卉一个激灵,一脚踢到他小腿上,试图要把他踢翻在床上,自己抽身跑掉。
然而,她显然低估了男人的重量,这一脚下去,不过让男人错开些许罢了,根本没被踢翻,反而他一错,嘴唇凑上了她的颈间。
那颈间似有奇香,直引得男人双唇紧贴上去。触感细腻温软,男人瞬间迷失地更加彻底,立即伸出舌来舔上去,半吸着啄了一口。
薛云卉被这一下,激得半身发软,心里却是一凛,额头上汗直冒了出来——这鬼侯爷,是被人下药了!
老天爷,他这是要拿她当解药呀!
这他大爷谁给他下的药?怎么只管下药不管解药呀,拿她当解药是怎么回事?!
汗从额头落了下来,就这个思绪的瞬间,腰竟被人手上抚了上去。那掌心的火热传来,指尖发力将她握住,薛云卉是又痒又惊,差点叫出声来。这身子就跟泡了热水一般,力气散了大半。
她暗自叫苦,男人女人之间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好在她心头清明,不及再想,只把剩下的力气聚到手上,劈手拍到了男人的脑后。
“鬼侯爷!醒醒!”
这一掌委实不轻,袁松越只觉得脑后一疼,灵台清明了一半。
他侧过头来,眯着眼睛瞧见了正朝他瞪眼的薛云卉。
“下来!”她冲他嚷嚷。
袁松越额头突突地跳,这才发现自己压到了她身上。这个认知让他惊诧了一息,而就在他这个愣神的当口,薛云卉忙不迭地抽身离去,一蹬腿,就跳下了床跑到了门边。
他浑身跟着了火一样难受,好歹眼里有了一丝清明,他使劲晃了晃头,坐了起来,目光追着薛云卉看了过去。
开口道:“怎么回事?”
他张了口,低哑的声音传来,让薛云卉哆嗦了一下。
鬼侯爷这是中了多厉害的药,居然意识不清,连喉咙都哑了?!
这药是厉害,尤其对于第一回用此种药的人,发作得更快,效用更强。薛云卉虽不懂这药,可她向来在街头巷尾摸爬滚打,这点子眼力还是有的。
这鬼侯爷是要那她开刀了!
可恨她方才还怕他砸地上,好心扶他一把,谁知他这就要恩将仇报!真真是狗咬吕洞宾!
那她怎么办?她好端端的,可不要无缘无故地当这刀下鬼!
这不是闹着玩的,他既然起了这个念头,那便不是今日就是明日了,她今日避过,明日又怎么办?现下这个情况,她不跑不行了!
可她现下要是跑了,跑不跑得出去且不说,只她身无分文,连衣裳都没穿好,后边如何赶路?
况她那一包钱还在屋里?!她辛辛苦苦挣来的,怎么能便宜了旁人!
薛云卉脑子转得飞快。噼里啪啦的雨声中,又炸开一道光亮,接着轰隆声灌至耳中。
薛云卉忽然眼中一亮,手指动了起来。
......
“侯爷!侯爷!”门外有喊声传来。
袁松越坐在床边,头脑还有些恍惚,外头喊了五六声,才把他叫回神来。他勉强应了一声,华康便匆匆推门进了来。
薛云卉躲在门后,眼见着华康进屋了,心中大定,只听他报来。
“侯爷!方才霹雷把院外的梧桐劈掉一节粗枝,那粗枝砸了西厢房,咱们的人倒没事,不过折损了些东西,倒是外头夹道里有个路过的小厮,被瓦片砸破了头!”华康回了这话,又压低了声音,“属下看那小厮鬼鬼祟祟的,要不要趁机拿他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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