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步兵雷这玩意吧……怎么呢,相信看过《集结号》的人都有印象。有一名志愿军战士踩上了一枚松发型反步兵雷,谷子地用手压住,那名触雷的志愿军战士让他不要管自己,这样不行,炸我只是炸一条腿,炸你可是要把脸给炸没了。这话可没有半点艺术加工的成分,这也是排雷危险的原因,炸步兵只是炸一条腿,炸排雷的工兵却是炸上半身,能把脑袋给炸没。现在那名越军尖兵是整个人压在那枚地雷上面,不把他炸成两截已经是地雷减少装『药』的结果了。
伏击者也不含糊,一枪撂倒了一个,又用地雷炸死一个之后就没有再开枪了,子弹『射』来的方向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音,仿佛方才那场短暂的交火根本就没有发生过。经验老到的越军尖兵知道,这个狡猾的伏击者已经走了。在发起攻击之前就已经选好了退路,一击得手立即遁走,绝不恋战,更不给他们任何反击的机会,显然,这是一个同样精通山地丛林作战的高手,他们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对付。
队长听到了枪声,呼叫:“文先勇,怎么回事!?”
文先勇就是第一尖兵的名字。他迅速报告:“我们遭到列军的伏击,黎荣触雷牺牲,黄文耀负伤!”
队长下意识的咬紧了牙关。又有两名队员伤亡,到现在为止,他的部队已经二死三重伤了,算上留下来照顾伤员的力量,六分之一的兵力就这样没了。付出如此惨重的伤亡,却连敌饶『毛』都没『摸』到一根,叫他怎能不恼火!唯一的好消息是,双方交上火了。交上火的意思就是……他们离敌人已经很近了!他下令:“咬住他们!给我死死的咬住他们!”
黎先勇:“明白!”看了一眼那名伤兵,眉头直皱。
那名伤兵擅很重,可能肠子都被打断了,但还死不了,疼得躺在那里直抽搐。这显然是敌人有意而为,他们是故意打伤不打死,给自己制造沉重的负担。如果是在抗美战争时期,那么黎先勇可能会果断抛弃伤员,不能让他拖累更多人。可是现在不是抗美战争了,大家一起在柬埔寨这片充满敌意的土地苦战了十多年,情同兄弟,怎能放弃就放弃!他掏出一支吗啡递给伤员,:“坚持住,队长很快就赶到了!”
伤兵用力点零头,:“你们……心点,那家伙枪法很准,而且极其擅长隐藏,直到他扣动板机我都没有察觉到前面有人埋伏!”
黎先勇拍了拍伤员的肩膀,表示知道了,然后指挥剩下三名尖兵绕过这片平坦的、布满苔藓和蕨类植物的平坦地,继续追击。这次他们没有遭到任何攻击,轻松地发现了袭击者潜伏的位置————一丛高大的蕨类植物后面。那玩意后面就是一个土坡,伏击者利用这丛植物作掩护,一个点『射』撂倒了一名尖兵之后向后一滚,轻松避过越军的反击,然后逃之夭夭了,他们在地上只找到了三枚弹壳。
三枚7.62*39步枪子弹弹壳,跟他们所用的ak-47用的子弹是同一类型。把弹壳递到黎先勇面前的那名尖兵看上去有些失望,因为这玩意儿根本就不能作为证据。黎先勇却很淡定,这么狡猾的对手当然不可能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只怕他们用的都是苏械吧,就算他们捡到大量弹壳甚至缴获了他们的武器,也不会有什么收获,这些东西根本就不能证明袭击者的身份。他接过弹壳左看右看,像是在研究什么宝贝似的,甚至把指用力塞进去一点点,旋了一圈再抽出来『舔』了『舔』,若有所误,低声:“发『射』『药』燃烧不是很充分,他们用的是枪管被改短聊56式自动步枪或者akm,这种步枪有效『射』程能有两百米就不错了。”随手将弹壳一扔,苦笑:“不过两百米就够了,在这种地形,交火距离连一百米都不到!”
几根细细的绳索随风『荡』了过来,其中一根正好『荡』在黎先勇的脸上。他抓住绳子仔细一看,这绳子是用树皮临时搓的,很粗糙,很细,撑死也只能绑住一只麻雀……
慢着,绑住麻雀!?
黎先勇将另几根绳子都抓过来仔细查看,果然在其中两根上面发现了麻雀的粪便。再看看绳子的另一头,都缠在距离地面两米多高的树桠上呢!
明白了,敌人不知道从哪抓到了一窝麻雀,用临时搓成的绳子一一绑住,然后在苔藓地布雷,等到他们出现的时候就用刀子割断绑住麻雀的绳子,受惊的麻雀高高窜起,一飞冲,使得他们误认为发现了正在逃窜的敌人,快马加鞭的扑过来,结果一头扎进了雷区!
真是太狡猾了!
黎先勇将这些细细的绳子甩开,面『色』阴沉得吓人,对尖兵们:“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这是一个极其狡猾的对手!”
萧剑扬莫名的想打喷嚏……嗯,肯定有人在背后念叨他了,肯定!
现在这子又在一片苔藓地布雷了,还是老样子,先用匕首在长满苔藓的地面切出一个的方块,然后整块撬起来放到一边,再挖深一点,然后埋雷,再把那块泥土放回去,心的清理掉痕迹,一连三枚地雷都是如法炮制,再附赠几枚子弹雷,用落叶作伪装。曹强眨巴着眼睛,比划着手语:“为什么你那么喜欢在苔藓地布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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