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瑜警惕的看着四周,那些人藏在暗处快速靠近,少说也有二十,看来为了杀他,他们背后的人可是不惜下了重本的。
“现在怎么办?”
叶寒枝见萧景瑜脸色紧绷,发觉事态可能有点严重,就算加上暗处的桑六,他们现在也是孤立无援,如何脱身?
还没等萧景瑜作出回答,他们便被突然现身的黑衣人团团包围。
那些人手里拿的都是极为普通的刀,没有任何的特殊标志,但他们看起来个个武功高强,绝不是泛泛之辈。
那些黑衣人包围住叶寒枝萧景瑜两人后片刻都不做停留直接向两人攻击起来。
桑六发现情况后立刻发了信号弹,然后提剑向黑衣人冲去。
但对方人多势众,他们这边只有桑六和一个重伤刚愈的萧景瑜,带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叶寒枝,想要脱困是难上加难。
黑衣人下手狠辣,招招致命,萧景瑜和桑六招架困难,虽伤了对方几人,但丝毫不起作用。
而且他们的目标似乎是叶寒枝,叶寒枝躲到哪儿他们就追到哪儿,完全不管桑六和萧景瑜,他们似乎感觉不到痛苦,也不在乎伤亡。
这样不要命的刺杀方式让萧景瑜大为吃惊,叶寒枝也注意到了这些黑衣人的奇怪之处,立刻反应过来,他们是死士。
死士,死士,向死而生。
到底何方神圣?竟然豢养了这样毫无人性的玩意儿。
那些死士不要命的都要往叶寒枝那边冲,他和桑六阻挡得了一时却无法击退敌人,再这样下去,他们恐怕会死在这儿。
“殿下!你们先走吧!”叶寒枝朝拉着自己抵挡死士的萧景瑜大声喊道,“他们的目标是我,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的!”
“瞎说什么!”萧景瑜砍伤一个死士,又踢开一个冲向叶寒枝的,继续道,“你以为现在这情况我们走的了!”
“那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萧景瑜一边带着叶寒枝不停砍杀一边叫了一声,“桑六!”
桑六立刻一边阻挡一边退到萧景瑜身边:“王爷!”
“一会儿你拖住他们,记住,不要硬拼!”
“是!”
话音刚落,萧景瑜和桑六配合着拉扯出一个空挡,看准时机,萧景瑜拉着叶寒枝突然跑向后山树木茂盛的一侧,那地方隐蔽性高,大大降低了被找到的风险。
同日,二月初八,黄昏时分,叶云安和乔公一行人终于赶到了京城。
往昔人来人往热闹非常的相府门前此时只稀稀落落的走过三两行人,且神情姿态全是避讳,仿佛极不情愿一样。
此时虽已是初春,但风中仍然夹杂着刺骨的寒意,这种寒意是从心里一直窜到脑子里的。
白色的灯笼与灵布左摇右摆,朱红的相府大门敞开着,门口站了两个守门的小厮,身穿麻衣,一副萎顿的模样。
叶云安与乔公一家人站在相府门前,从前生气满满的相府现在竟这般萧索。
守门的小厮这些天都在门口接待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官僚家眷,看到有人来,立马又打起精神要迎上前去,却没想到来的人是二少爷。
“二少爷,您回来了。”守门小厮恭恭敬敬的行礼,“小人这就去通报老爷。”
叶云安一眼未抬,面无表情道:“不必,本少爷自己进去。”
那两个守门的哪敢造次,人家现如今不仅是相府二少爷,更是昭武将军,哪是他们这种小人物可以得罪的?于是点头哈腰退到了门口。
方才一言未发的乔公这时才抬头看了眼相府大门,朱红色的油漆鲜艳的很,明显是新刷不久。
他沉着脸,冷声道:“走吧!”
于是一行七人脚步沉重地踏进了相府,踏进了这纷杂世事。
叶云安走在前面替乔公他们引路,相府里各处都挂着白色灯笼,他们走了许久,一路上的下人看到他们个个都匆忙行礼后慌乱跑开。
叶云安觉得好生奇怪,他在府里这么多年虽有时会受到一些下人白眼,可也从没有这般唯恐避之不及的情况发生。
等到他们要走到老夫人的灵堂时又遇到一个下人,那人是叶庭身边的长随,十七八岁,到府里不足三年。
他手里抱着一盆纸钱正往灵堂里走,却在门口看见了叶云安,立刻慌的手抖打翻了盆。
“二……二公子。”
叶云安心情本就不好,再见到府中下人这般不成器的样子,脾气立马就上来了:“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那下人被他这么一声吼,吓得腿软倒在了地上哆哆嗦嗦不敢说话。
叶云安觉得不对,他什么都还没做过怎么这人就吓成了这样?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不成?祖母身死,二妹失踪,整个叶府里他最在意的就只剩下柳姨娘,难道是柳姨娘出了什么事不成?
叶云安几乎是瞬间就蹲下一把扯过那个下人胸口的衣服厉声问道:“是不是柳姨娘出事了?!”
听到柳姨娘,那人眼神就闪躲的厉害:“不,不是。小人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的话语无伦次,叶云安听得不耐烦,手上用力,扯的那下人胸前的衣服绷紧,衣服下的皮肉也起了红。
灵堂内凄凄然然,丫鬟小厮跪倒一大片,更有亲近些的亲戚在里面守灵。
叶庭和叶舒影跪在正中央不停的烧着纸钱,偶尔那些亲戚会安慰两句,叶舒影哭哭啼啼,话语间全是对老夫人的不舍,叶庭则不停诉说着自己如何如何不孝,直说的那些人都道他们父女俩是重情重义之人,把他们又好一顿夸。
叶云安听着灵堂内的喧闹声极为烦躁,又见那长随半天说不出一句有用的话怒不可遏,一脚踢在他胸口将他踢开。
门口的动静惊动了灵堂内的其他人,叶庭和叶舒影都跪在灵位前守灵不便起身,便差了唐妈妈去看。
唐妈妈对这位老爷有诸多失望,但他毕竟是老夫人的儿子,她就算有再多不喜,也会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多有顺从。
唐妈妈正要去往门前看个究竟,可这人还没动呢就看见叶云安领着好几个人跨进了灵堂。
“二公子。”唐妈妈行了个礼,再抬头时才认出叶云安身旁那位身形修长鹤发银须的翩翩老者是已故夫人的父亲乔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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