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做好以后,叶寒枝总觉得还有所欠缺,但却想不出来缺什么。
夜静沉沉,风动帘旌,叶寒枝渐渐入睡。
……
长宁街上人来人往,喧嚣一片,街道两边挂满了各色的花灯,而在花灯尽头处有人提了一盏花灯站在那儿,所有的灯在那人的面前忽然黯然失色。
她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只知道或许是个男子,一个芝兰玉树,潇洒不羁的男子,她也看不清他手上提的是什么样的花灯,只是窥到了一角红色。
她慢慢向那人走近,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他的模样,而他却只是站在那里等着她过去。
“你是谁?”她问。
“你不知道我是谁?”那人飘渺的声音传来,好不真切。
叶寒枝心有疑惑,道:“我应该知道你是谁吗?”
男子虚无缥缈的声音再次响起:“是的,你应该知道,你一直都知道。”
叶寒枝道:“可我看不清你,你能走过来吗?”
男子有些失落,声音更淡了些:“不,我累了,想休息,你可以向我走过来。”
叶寒枝心中微痛,连忙道:“那你等等我,我马上就到了。”
男子好似笑了笑,叶寒枝不确定,但他的声音轻松又愉悦:“好,我等你,不过,不要让我等太久啊。”
“好。”
叶寒枝一直走一直走,可是长宁街好长好长,这条路好似永远都走不完一样,叶寒枝有些心急,脚步越来越快。
“你怎么还不来?”那男子好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语气中也透露着焦急。
叶寒枝也急,她想看看他,想知道他是谁,想知道他等在花灯尽头之处是为了什么。
“我马上就能看清楚你了,你再等等我。”叶寒枝边走边道,可是那男子却好似不愿意再等,他转身背对叶寒枝,声音变得有些冷,“你总是让我等,可你总是不来,我也会生气的。”
“你在生我的气吗?”叶寒枝问。
“不,我生我自己的气。”男子否认。
“为什么?”叶寒枝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生自己的气?
那男子侧过身子,露出半张脸,可是灯光太强烈,晃着他的脸,也晃着她的眼,那张脸沉浸在光芒当中,她只能看见他的唇上下翻动:“我气我自己不够好,所以你才迟迟不愿意靠近我,奔向我,我实在太差劲。”
这话透露着些许伤感,叶寒枝觉得心疼,不是为她,而是为他。
“我不是来了吗?你不愿意再等等我吗?”
“我愿意,一直都愿意,可你实在太慢了,我等的太久太久了。”男子叹了一口气,又转身背对着她,他手上的花灯跟着他转了起来,露出了莲花的模样。
红莲花灯?
叶寒枝脑中闪过了什么,可是画面太快,她有些抓不住。
叶寒枝晃了晃脑袋,问道:“你是谁,到底是谁?”
“你已经知道了。”男子的声音像是从远方传来,又像是响在自己的耳边,“阿枝,你知道的,你会想起来的。”
话音尤未落下,那男子提着花灯便要离去,他的脚步很慢很慢,但背影却越来越小。
叶寒枝心下一急,连忙追了过去。
“你别走,你等等我。”
她边追边喊,可是那人就是不停下来,叶寒枝有些生气,既然说了要等她,为什么又要走?
“你站住!”
她动了气,说出来的话也带了急切与严肃的意味。
那人果然站住了。
叶寒枝来不及停下来喘口气,立刻上前两步抓住他。
“终于抓到你了。”她弯腰喘着气,眼角瞥见这人穿着蓝色的广袖长衫,心中微微一动。
“阿瑜?”
叶寒枝直起身子看他,他还背对着她,可她分明就看见了他嘴角的笑意。
他慢慢转过身,露出他俊美的面容,一双似笑非笑的眼有如夜间弦月,那月亮里面装着她的影子,她静静的盯着他眼睛里的自己,就像是被蛊惑了一样。
“阿枝,我等你好久了。”
……
叶寒枝缓缓睁开眼睛,外面暖阳当空,些许晨光洒进屋里,柔和又温暖。
她竟然梦到了萧景瑜。
唤来柏雪和小满伺候自己梳洗完毕,叶寒枝选了身烟蓝色的纱裙,戴上了青玉玉兰花簪。
“小姐,您今天怎么戴这个发簪?难道宁王殿下要过来?”柏雪看着叶寒枝头上的发簪,忍不住问道。
叶寒枝脸色微红,语声轻轻道:“难道只有在他过来的时候我才能戴这个发簪了吗?”
“当然不是。”柏雪道,“小姐想什么时候戴就什么时候戴。”
吃过了早饭,叶寒枝把昨天做好的香囊拿了出来,她现在终于知道香囊上面还缺什么了。
柏雪看叶寒枝又拿起针线在做香囊,心中无奈,小姐到底要为了这个香囊花多少时间啊?
收拾好东西出了房间,柏雪遇见了在院里教小满绣花的唐妈妈。
又是刺绣。
“唐妈妈,小满。”柏雪走了过去,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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