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晓日推推她道:“你看高兴就高兴,大喜的日子咋还哭上了。”
褚唯也有些不知所措的替她倒了杯热水安慰道:“洲渔这些年让大伙都费心了,你们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待她,绝对不会再发生前些日子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李沐西抽了抽鼻子,讪讪道:“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觉得,你们俩今天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要说?”
洲渔和褚唯对望了一眼,踌躇了片刻道:“既然你猜到了,那我就现在说罢。”
她拉着褚唯的手道:“我们之间经历了太长的时间,也付出了太大的代价,走到这一步着实不容易,我们都很珍惜现在的彼此,所以像是杂志社、股份之类的东西其实我根本就不在乎了,我和褚唯商量了许久,最终决定离开这里,重新开始,只有换一个全新的环境,才能让自己的生活恢复平静。”
“怎么,你们俩这是要走?”程山震惊。
“嗯!”
洲渔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杂志社游承礼既然已经拱手让给我们,我们也就没必要再送出去便宜何雯,我的那份你俩平分吧,我相信有你们在,荆棘丛就永远是以前的荆棘丛。”
“你这是一结婚就要辞职不干喽?”程山双手叉腰愤愤道。
“是啊,反正我老公在国外有农场有葡萄酒庄园,也不需要我赚钱养家,我就随便种种地摘摘葡萄什么的,又饿不死。”洲渔耸耸肩,语气很故作轻快。
“中国好好的着名时尚杂志主编你不做,反倒要去外国当农民,是不是脑袋发泡了!”
“就是啊,以你阴天出门都要打伞防紫外线的作风,恐怕户外作业不适合你吧?”余晓日也加入了吐槽的行列。
“没办法啊,我老公放着好好的影帝不当,非要返璞归真,我也只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别装模作样了,偷着乐吧你就,那么大的农场和葡萄园,哪里是去当农民,分明是去做地主。”
李沐西无心和他们一起逗贫,从褚唯宣布退出演艺圈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猜到大概会是这样的结果,以洲渔的『性』格,也不会再白受游承礼的恩情。
大概,离开真的是很多时候的唯一选择。
“沐西,你今晚话怎么有点少?”
洲渔发觉李沐西的异常,关切的问她。
李沐西正发着呆,恍惚回过神道:“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私心里不想让你们走,但客观觉得离开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只是,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问褚先生。”
她郑重其事的看向褚唯,一脸的征求之意。
褚唯神『色』坦『荡』道:“但说无妨。”
“我只想知道,你和洲渔重新走到一起,是否有一方面是因为孩子。”
褚唯稍微想了想,十分认真的回答道:“博文的存在是既定事实,如果我说没有考虑过孩子那是假的,但我爱洲渔也是真的,我想和她在一起,博文让我有了更多和她在一起的理由和机会。”
李沐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所以,孩子是两个人之间十分重要的纽带了,或许即便是没有感情的两个人,也可能会因为孩子而接纳彼此。
她有些心烦意『乱』的多喝了两杯,身体里像是紧绷了一根弦,一直在执拗的计较着为什么是顾临川,为什么那个人是顾临川,明明觉得一切都已云开雾散,这么多年来从未活的样明媚过,到头来却告诉她只不过是梦一场。
吃过了饭,李沐西已经有些微微醉了,褚唯先送博文回去,洲渔和余晓日陪着她坐在酒店的阳台上裹着毯子聊天。
李沐西看着天上稀疏的朗星,只觉得凌冽的冷气直往脖子里灌,不知不觉竟已深秋。
“我唱首歌给你们听吧。”
李沐西抽了抽鼻子,将毯子裹得更紧了些。
“唱吧唱吧,ktv都难得听你嚎一曲,今天怎么突然来了兴致。”
余晓日回想一下,漫长的青春岁月确实不曾听李沐西唱过几次歌。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
李沐西清淡而略微低哑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飘『荡』在冷风直中,对面闪闪烁烁的城市夜景都像是都沉浸在了歌声里一般朦胧起来。
洲渔抽了抽鼻子,用毯子不经意的抹了抹眼角道:“怎么是这首,唱的我凭空多了些伤感。”
余晓日也抗议道:“就是就是,人家洲渔明明今天是新婚,怎么也得来一首《今天我要嫁给你》或者张宇的《给你们》才合适啊。”
“《给你们》?这又是什么歌?”洲渔一脸疑『惑』。
余晓日清了清嗓子道:“我唱两句给你听听。”
从此不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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