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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清早,苏潜心情颇好地去上班。他将车子稳稳地停在他平时停放的地方,从车里跳下来,脚步都是轻快的。
“师父!”叶子从大门口进来,看到苏潜从车上下来,立刻跑了过来,“师父,你今天心情不错啊。”
苏潜笑着点头,“嗯,不错。”
“为什么呀?”叶子和苏潜逗趣,经过周五晚上那一场,她知道苏潜已经得偿所愿了。
“因为,”苏潜故意停顿了一下,“因为天那么蓝,云那么白,花儿那么香,这一切都让我心情好啊。”
叶子:……原来谈恋爱能让人神经质。
叶子对着苏潜的背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快走两步追上苏潜,“师父,听说死者的儿子对罪行供认不讳,你是怎么知道的?邢队长说跟专业知识有关,我回去想了两天也没想到啊。”
“其实也不完全算专业知识,”苏潜从包里掏出办公室钥匙开门进屋,放下背包,打开窗户通风,“生活常识和专业知识都有,一半一半。”苏潜把水壶塞到叶子手里,“去,打水去。”
等叶子打了水回来将水壶放到插座上,电水壶开始滋啦滋啦地烧水,苏潜也将尸体的照片找了出来,然后才给叶子讲他的推测
。
“你看,死者的创口在颈部右侧位置较高,斜向左下由深变浅,这个位置说明什么?”苏潜问叶子。
“说明什么?”叶子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
苏潜翻个白眼,从桌上拿起一本杂志卷起来,“啪”一下放在叶子脖子上,“别动”。
此刻苏潜和叶子面对面,苏潜用右手握杂志,杂志卷成的筒放在叶子的脖子左肩。他用眼神问叶子:懂了吗?
叶子眨眨眼,摇摇头,用目光回答:没懂。
“笨!还实习法医呢!宋浅比你明白的都快!”苏潜嫌弃了叶子一句,他怎么就收了这么一个徒弟呢?
“师父,你和师娘在家还玩案件重建啊?”显然,叶子的重点又抓错了。
苏潜对叶子翻了一个白眼,没理她这一茬。
其实也不算案件重建。事情是这么一回事。
昨天中午苏潜在宋浅家吃完了饭,赖在沙发上不想走,宋浅虽然没赶人,但是也没理他,自顾自回了卧室去休息。结果进了卧室不到十分钟,宋浅又出来了,问了一个和叶子问的差不多的问题,他是怎么知道,死者的儿子也是凶手的。
“你还记得死者的伤口啥样吗?”苏潜问宋浅。
宋浅闭着眼睛想了想,脑海里浮现她在门后偷看苏潜检验尸体时留下的画面:死者满身血污,颈侧尤其多,苏潜用药棉将血污清理干净后露出了伤口,当时死者头朝北脚朝南,门口在右。
苏潜以为当时的画面吓到了宋浅,刚想说别想了,宋浅就开口了,“伤口在右侧的脖子上,大概这么长,”宋浅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个距离,“其他的不太记得。”
“对,伤口是在右侧的。但是正常来说,自杀或者刎颈时,如果是右利手的话,”苏潜说着,随手从茶几上拿了一把带套的水果刀放在了脖子上。
宋浅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你干嘛!”说着就要夺下他手里的刀。
“没事没事,我就打个比方。这不是有刀鞘呢。”苏潜连忙把刀放下,换了遥控器假装当刀,依然放在脖子上。
“你看,我是右利手,就是正常人的右撇子,切颈的时候,创口应该是左侧的。”说着又把遥控器塞进宋浅的手里,握着她的手腕把“刀”横在自己脖子上,让她自己体验一下。
“这样,”苏潜握着宋浅的手腕,比划了一个切割的动作,“创口应该是斜向右下方,而且由深变浅。”
“而死者的创口是在右边,斜向左下由深变浅?”宋浅反应很快,立刻就明白了苏潜所说的话,甚至还现学现卖地用了几个苏潜刚用的词语,“那你怎么知道死者儿子是左利手的?”
“死者家中长住的只有死者和他妻子,而他妻子肯定是右利手——厨房里的刀啊铲子啊都是放在右手边,调料这些则在左手边。”
宋浅点头,“这样啊。法医可真是复杂。”
苏潜笑了,“这门学科,跟其他所有学科一样,会了不难
。”
“就这样啊。”等到苏潜讲完了,叶子有些失望。
“不这样还怎么样?”苏潜反问
“还以为有些别的什么呢。”叶子笑嘻嘻地跟苏潜插科打诨,“比如,制服play什么的。”
“不好好想论文想专业,脑袋里都装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苏潜随手从笔筒中抽出一支笔扔向叶子,被叶子接住了直接插、进她自己的笔筒里。
苏潜却坐在位子上陷入了沉思。
昨天的谈话,当然不止这样。他们还提到了别的。在感叹完“法医科学真复杂”之后,宋浅问了一句话,将她的目的完全暴露。
宋浅问:“所以,不是每个案子都需要检验dna和指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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