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郁也收起了一脸无辜,凤眸透过金丝边眼镜,冷冷地睨着她:“应该我来问你,要什么条件,才能和她离婚?”
“离婚?”商陆嗤笑一声,满眼嘲弄之色,“你还知道她是有夫之妇?知道就离她远点,她不是你高攀得起的。”
他可没忘记当初刚见到姜离时,她那一副处处谨小慎微自卑讨好人的软包子样子。
谁都能上去踹两脚。
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自卑敏感,是藏不住的。
好端端一个人,胆子还没一只猫儿大,连陌生人和她说句话也能被吓得眼里泪花打转,惹得他祖父祖母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长得凶了点。
连他自己都好奇,那个软包子姜离能不能撑得起华盛。
虽然事实证明,她不但撑起来了,还撑得很漂亮。
连她整个人都和以前判若两人,若不是他真的和她朝夕相处了三年,还真会觉得她被人掉了包。
婚后他也想过让人暗中调查她的过去,但是没有半点结果。
不过若要说她从前的种种情况和面前这个小绿茶白月光前任没有半点关系,他是不信的。
连她宫寒痛经这点小事儿都记不住,还巴巴地上前摇尾巴张口闭口姐姐叫得腻歪。
但偏偏就是这种人,成了她的白月光,而他堂堂商家小少爷,成了他的替身。
小少爷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他心里很郁闷,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姜离看人眼光差还是该说池郁厚颜无耻上赶着知三当三。
姜离在车上等了很久,商陆才沉着一张脸上车,刚才还在向姜离歪头撒娇的毛豆立刻端端正正地坐在后排。
商陆将猫包递给姜离,姜离顺手放出起司酱,曲指撸了撸它的下巴,目光定定直视着前方。
她脸色有点苍白,商陆发动引擎,随意往旁边看了一眼,就见她紧咬着下唇偏头靠在车窗上,连手背上被起司酱抓了一道红痕也没感觉出来。
他没记错的话,今天刚好是她的生理期。
商陆从手套箱里拿出一包卫生巾和一张暖宝宝一起扔给她,“附近有卫生间,你先去换了。”
姜离看了他一眼,起身将起司酱放到后排,下了车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商陆也跟着她一起下车,却是向着相反的方向,进了附近的一家超市。
等姜离再上车时,商陆手上已经捧着一杯有点烫的热水杯,连同一板布洛芬一起塞给她。
因为贴有暖宝宝的缘故,她脸色好了很多,布洛芬起效又慢,她不敢多耽误,喝了药也只是双手紧握着水杯。
热水杯不是绝热的,她双手捧着,热水的温度就隔着杯身传递到她的掌心。
商陆的准备很齐全,姜离没有感受到像以前那样痛经时的钻心挠肺般的痛苦,当下心情好了点,柔和了语气对商陆说:“谢谢你。”
他难得从她嘴里听到一声道谢,还是很有指向性的一句“谢谢你”,而不是广泛无方向的“谢谢”。
“嗯。”商陆轻笑一声,一脚踩下油门,借着车子发动时发出的声音遮挡,他也轻轻说了声,“抱歉,我今天不该把你丢下,护手霜也不该扔掉。”
姜离听得很清楚,难得见一向乖张混不吝的小少爷低头道歉,忍不住诧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确认他不是脑子抽了或是发了高烧才收回视线。
起司酱跳到姜离的腿上,盘了个圈儿。
姜离本来是打算遛狗的,但商陆强势而又霸道地拒绝了她的提议,然后又独裁地拒绝了她要吃冒菜的想法,带着她买了一份猪肉玉米水饺,就回了家。
手机弹出来两条消息,一条来自池郁:姐姐,到家了吗?
姜离礼貌地回道:到了,今天谢谢你。
另一条是裴行言发来的:阿离,方便一起吃个饭吗?我最近养了一只狗,可以的话,想向你请教一下养它的注意事项。
紧接着他又发过来一张照片,照片中是一只看着憨厚可掬的哈士奇,小小的一只,两只蓝眼睛清澈得很,正歪着脑袋看向镜头。
商陆将充好电的暖手捂往她怀里塞时候随意往旁边看了一眼,就看见一个放大了的哈士奇狗头,以为她是还想再养一只狗,抬脚在沙发上趴着的毛豆尾巴上踢了踢,示意它去姜离面前。
毛豆对他的暗示一窍不懂,傻呵呵地咧着嘴看了他一眼,又将脑袋埋到抱枕后。
商陆笑了,“傻狗。”
等哪天再来个新的跟它争宠的时候,它最好还能傻乐呵。
姜离靠躺在沙发上,双腿搭载毛豆身上,简短地回了一句:明天下午可以。
然而意外总是先来一步,生理期第一天啥事儿没有的姜离,还没来得及多高兴一会儿,第二天就抱着马桶大吐特吐,直到胆汁都被吐了出来,才青着一张脸抱着剧痛的小腹往里走。
然而她实在痛得厉害,没走两步就忍不住靠着墙根蹲坐下。
商陆正想要出去录制节目,见她这样,便又收回了往外走的脚,大步流星走到她跟前,弯腰将她一把捞进怀里,抱到她的卧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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