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宴席一直持续到深夜才结束。
事后裴祁之连夜溜进空青所在的宫殿,满心欢喜的看着她笑了:“陛下,你居然当众给臣名分了!”
他笑得眉眼弯弯,唇角高扬,活似某种大型宠物犬。
空青很享受他的亲近,模样惬意的抚摸着他的长发:“瞧你这傻样。”
话语虽然带着嫌弃,却被其中的宠溺远远超过。
裴祁之心间顿时泛起层层涟漪,餍足感觉逐渐蔓延至全身。
他温柔缱绻的抱紧空青,低头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下。
然后郑重说道:“等臣为您拿下白溪国,您就正式册封臣为皇夫可好?”
晚风轻轻吹拂,微弱烛光里,两人亲密无间的对视着。
裴祁之一直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所以态度非常强势,颇有种你愿不愿意都得答应的感觉。
相比较白帝之前的行为,裴祁之这么做简直酷毙了!
空青眯起眼眸,唇边勾起一抹狡黠宠溺的笑来:“行啊,朕允了。”
裴祁之:“好!”
他原本还微蹙着的眉间瞬间放松,俯身抱起空青就往寝殿走去。
一室旖旎。
……
与此同时,白玺筠这边的情况就这么平和。
继后阴沉着脸,厉声质问他:“女帝和裴祁之到底是怎么回事?!”
继后穿着大红宫服,穿金戴银、妆容精致,模样非常雍容华贵。
只可惜她长相娇媚,反而有种不伦不类狐媚子的感觉。
不过她正是依靠这样的脸和身体,才从小小的宫女爬到了今天这个位置。
面对她的质问,白玺筠神色依旧淡然,从她身上收回目光继续低头书写。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你没长眼睛么?”
继后:“放肆!”
见白玺筠居然敢这么跟她说话,继后怒火攻心,看他的眼神宛若毒妇,毫无表情管理:“本宫现在可是你的母后,你怎敢如此无礼!”
闻言白玺筠放下毛笔,抬头审视起继后身上的穿着。
回想起自己离开前的画面,不由得勾唇冷笑:“凭你也配做本宫的母后?”
他神情轻蔑狂傲,根本没把继后放在眼里,往日的温润如玉顷刻间消失殆尽。
继后气得不行,下意识抬起手,想像从前那样打他:“放肆,白玺筠你别以为本宫不敢动你!”
“啧。”白玺筠随手丢出一块砚台,精准砸向她纤细白皙的手腕。
随着继后一声惊呼,白玺筠将一只蛊虫从她耳道放了进去。
继后来不及痛吟,连忙伸手去抠。
嘶声怒吼:“白玺筠你竟然敢对本宫用蛊?!”
她疯狂抠着耳道,头上发饰被她甩得叮当作响。
不出片刻,原本模样精致华贵的她变得披头散发,嘴里持续谩骂,活似一个疯子。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放弃,红着眼睛怒瞪白玺筠,咬牙威胁他:“你到底还想不想要你母后的遗物?!”
白溪国人擅长练毒制蛊,皇室一族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作为历代以来蛊术最为精湛的人,白玺筠所炼制的毒蛊是所有人都害怕的东西。
因此他才能长期稳定与皇太子之位,就连继后都不敢动他分毫。
继后千不该万不该在生下皇子后觉得自己能与其抗衡。
但凡她态度好点,白玺筠也不会给她下蛊。
见他迟迟不说话,继后继续嘶吼:“白玺筠!”
对此,白玺筠只是冷冷吐出两个字:“聒噪。”
他漫不经心地注视着眼前宛若疯婆子一般的女人,神情愈发冰冷:“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手里根本就没有我母后的遗物!”
早在抵达白溪国前,白玺筠安插在这边的眼线就告诉他,所谓的遗物根本不在继后手里。
而是被白帝藏起来了。
也对。
像白帝那样贪婪自私的人,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毒妇保管。
见他得知事情真相,继后身子忽然虚软,连忙扶住屏风稳定身形。
难以置信看着他喃喃:“你怎么会知道……”
白玺筠:“当然是采用了和你一样的方法。”
昏暗烛光下,白玺筠背对着光,鸦青色的睫羽轻轻颤动,一层阴翳将他神色完美遮盖。
忽然,他看着继后笑了起来:“对了,刚才的蛊虫是我养了许久的新品种,您是它的第一任宿主呢。”
白玺筠这一番话,瞬间浇灭继后想解除蛊毒的想法。
她忽然怒目圆睁,发了疯似得朝白玺筠扑来:“你该死——”
白玺筠也不躲,就在继后距离他仅剩一步之遥的时候,蛊毒忽然发作,钻心的疼从继后大脑蔓延开来。
眨眼间的功夫,她就痛苦到抱头蹲下。
还没完,紧接着她浑身都传来钻心刺骨的疼,不一会儿她就疼得大汗淋漓,神志不清了。
对于她的痛苦哀嚎,白玺筠全程漠视,甚至还倒了杯茶细细品味。
白玺筠:“你还有最多半月的寿命,在这期间好好享受本宫送给你的大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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