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府坐落在南门大街上,是一座巍峨千年古宅。是皇城第二个古老的宅子。
第一是国师大人的府邸。
幽蓝色的大门上镶嵌着深蓝色门钉。两扇门,一扇门上三枚幽蓝色的钉子。配着墙上鲜红的瓦片倒也别具一格。
欧晨星远远地看着门前接驾的人群,在那幽蓝色的大门口跪列相迎,心口就说不出来的压抑。
总觉得童家的大门不吉利,悄声询问外边走着的李青羽,“童府的大门像什么?”
“张着血盆大口吃人的妖怪。”李青羽一本正经的说着,把怀里的金翅鸳绒蓝色绒毯隔着轿帘扔给欧晨星,“进去之后万事小心。我给你备了宝贝防着他们的阴谋,你就把他们的阳谋挡住就行了。”
欧晨星抱着他丢进来的毯子叹口气,把自己裹在毯子里,接着询问:“我们查什么?或者什么都不查只是吃饭?”
“只是吃饭。”李青羽想了想说,“我们突兀的造访,童家势必会小心应付。今天就是进去看看,告诉他们:我们怀疑了。逼迫他们自己跳出来。只有他们自己跳出来我们才能知道他们是谁。”
“也是,他们潜藏在水底,我们无从下手啊!”
欧晨星松开了多日紧绷的神经,心底暗自庆幸:还好我抓住了你,否者,茫茫人海我去哪里寻找顶梁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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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硕带领着一家人把突然造访的星王子接近府内。
一路上欧晨星都用一条蓝色绒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更是时不时的咳嗽一声,气息微弱,连说话都是强打精神。
近身服侍的侍卫,除了奉君统领就是一个看着十六七岁的孩子。这孩子除了一双眼睛比常人明亮外,其他方面真不敢恭维。
走路和星王子并排而行,见到家中长辈奉君统领都记得躬身行礼,他却像是没看见一样。
这样无礼星王子不计较,自己也是没有资格计较的。
想着王子殿下在外瓢泼数年之久,这小子应该是那个穷乡僻壤出来的,不识礼数实属正常,不正常的是星王子为啥会带上他?
童硕心里忽然一沉,看向欧晨星的眼瞬间多了些探究。怎奈,欧晨星依旧是那副病歪歪的德性,直到进入中厅。欧晨星坐下来都没有把那个蓝色绒毯拿下来的意思。就那样裹着坐在那里与童大人讨教政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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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的凌虚宫中。
元江总管慌慌张张的跑进御书房,来不及撩起的衣袍把他绊了一下,就那样顺着门槛滚了进来,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迎来晨合仙尊一顿训斥:
“堂堂大内侍卫连滚带爬的见驾,成何体统!皇宫起火了?就算是皇宫起火了也烧不到你这个老东西!”
“陛下,这事可比皇宫起火大多了。”
元江总管慌忙站起来,慌张的一边行礼一边说,“星王子不知道为啥竟跑到童府去了。还是简仪之驾,只带了二百近卫过府饮宴。陛下,这不是失火了,是天要塌了!我的陛下。”
“你这老东西老眼昏花胡说什么?”
晨合仙尊顿时急了,站起来指着元江总管就骂,“他们夫妻不是好好的在倚天阁待着的吗!燕尔新婚,浓情蜜意,正是蜜里调油难舍难分之时,他跑去童府干什么!胡说八道!”
“陛下,这么大的事老奴我怎么敢乱说呢!真真的,千真万确,御灵卫刚刚来报。我的陛下,这可怎么办啊!”
元江总管顿时记得直转圈,转着圈圈的和晨合仙尊汇报,他那着急忙慌的样子比晨合仙尊更着急,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晨合仙尊留了,他抢着说,
“陛下,我的陛下。你不会是忘了当年他们是如何迫害星王子的吧!星王子是王妃拿命换下来的!我的陛下!这不是自投罗网吗!陛下。”
“你个老东西别喊了。快说谁陪着去的。”
晨合仙尊心里也没底了,至从知道龙瑞有喜了他这里也是寝食难安。皇家的又一代的嫡子长孙啊!该不会自己的傻儿子为了子嗣铤而走险吧!
看着元江总管已经是惊慌失措的语无伦次,半点主意都拿不出来了,自己不能慌,孙子要保护好,儿子更要保护好,实在不行就与他们撕破脸真刀真枪打一场,反正这么窝囊的活着太憋屈了。决不能让自己的子孙再遭迫害!
这才对元江总管大声质问,“不要提倚天阁的侍卫,说你不认识的人!那个人才是他敢进童府的底气!”
“啊?!不认识的人?”
元江总管立刻恢复往日的镇静,整整衣袍,躬身一礼说道,“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与王子年岁相差无几。大是不可能,小也就是小那么一岁或者几个月。一脸孩子气,什么礼数都不懂,不知道王子看上他哪了?”
“哼,看上的身份尊贵。你个老糊涂虫。”
晨合仙尊这才松口气,坐回椅子里,傲气十足的瞪一眼元江总管,抬眼看看书房外,这才咳嗽一声,清清嗓子接着说,“密修的掌门掌权时都是孩子,他们身份尊贵,所以不需要修学礼仪。不懂礼数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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