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飞起身把碗碟收拾了出去。再回来时,欧晨星正在摆放一盘子点心。看点心的样子应该是龙瑞的手艺。
肖云鹏没有回来复命,来的是张勋,脑袋上裹了一条白布。告诉欧晨星这里只有紫草有那个东西。
欧晨星看向了龙腾飞,满脸堆笑,一手托腮,一手拿着一块儿点心塞进嘴里,慢慢的嚼着。
龙腾飞蹙眉不语,直接无视掉他的目光凝视。自顾自的自斟自饮。
张勋这时立刻上前一步,龙腾飞面色一沉,他又麻溜的退回去了。
“二哥,何必难为他呢?有啥不满意的地方跟我说?”
欧晨星慵懒的说,“怕打扰李青羽的清梦?他睡得着么?那战鼓敲得震天响。他是聋子也给治好了?赶紧说,为什么?”
龙腾飞喝了茶,淡淡的说:“你不需要和谁报功,也不需要和谁交待。他是掌门,每做一件事都要和律堂的大人们交差。小荷,别难为他了。现在的他指不定被谁难为呢。密修的掌门不好做啊。阿紫做掌门时有多受气你看得见,他做掌门受的气不比阿紫少。”
欧晨星一副冷冰冰的,事不关己的样子看着他。
“你若是想失去这样一位帮手,我这里就有白玉兰花。”
龙腾飞从护腕里扣除一枚白玉兰花,捏在手里,“只要你一句话,我亲自给你放出去。”
“二哥,我就是想知道谁敲得战鼓?至于这么吓唬我?”
欧晨星很是委屈的说,“不能问就不问呗。我也不是那么好奇的人?”
接着伸着脑袋,一脸八卦的小声说:“谁在那里教训他?不问他,问问春兰夏荷总可以吧?”
张勋憋着笑。
龙腾飞为难的看着他。
“哎呀,二哥,这么点小事不会得罪他的。我就是想知道谁在问责他。咱们俩也好有个心理准备么,你我也是在这里的,怎么?咱们哥俩不如他一个人值钱?”
欧晨星调皮的一笑,快速的抢走了龙腾飞手里的白玉兰花,一记罡风打出,白玉兰花倏尔飞出去,突兀的又飞了回来。在他们俩面前晃来晃去,就是不动地方。
龙腾飞扶额叹息,小声说:“这个沈青瑶还真记仇。啥都没有教你。”
欧晨星很是不满的点头,委屈的说:“这个紫草姐姐也坏的很,她也没有教我怎么用。”
“一层灵力轻轻送出去。你用力太大了。”
龙腾飞摇头说道,“下一次,千万不要得罪女子。记仇啊。”
欧晨星收回白玉兰花,再次捏在手里弹指打了出去,而后满脸颓废的说:“师父的教导真的不该忘了。她说:不要得罪女子,疼你的时候把你往死里宠;恨你的时候,把你往死里整。”
“不是,小荷,你看着我说什么意思啊?”
龙腾飞不高兴了,抬起一手,屈指敲敲桌子,很是不满的说,“我可是谁也没有得罪。倒是你,先是被李子衿剑气所伤,再被沈青瑶板子伺候。接下来,是不是被紫草姐姐作价卖了?”
“哼,她到是想那么做,瑞儿愿意么?”
欧晨星傲娇的看一眼龙腾飞,挑衅的说,“本座可是有主的人了,不像某些孤家寡人无人顾念。即便是紫草姐姐贼心不死,想要拿我换钱花的时候,也得顾忌一下来自我家夫人的报复,你,我可就不敢说了。”
“你···小子行。”
面对欧晨星如此明目张胆的嘲讽自己,龙腾飞除了忍耐还是人耐,用手指着欧晨星连一句狠话都放不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龙腾飞的护腕里发出清脆的声音。
春兰不高兴的说:“二护法,你等会儿不行啊。掌门在聆听训诫呢!大当家的亲自训得,要不要我帮你转一份过去。”
“要,春兰姐姐,听到李青羽挨训的消息我心情可好了。”
欧晨星急不可耐的说,完全不顾及一脸的嫌弃的龙腾飞,“我也想听听大当家的训人的声音。”
“这位脑子被淋湿了。”
夏荷鄙视的说,“大护法,被连累的时候可不许说是我们坑了你啊!这可是你自找的。”
欧晨星沉思片刻说:“我还是愿意借这个机会听一听。”
龙腾飞嫌弃的神情更重了。
木屋里一片安静。
张勋连呼吸都放缓了很多,生怕被谁听见了似的。
片刻之后,屋子里想起了一个颇具磁性的声音,厚重,慵懒,却不失威严,是不是沈悦的声音记不住了,反正听着就后悔了:
“小羽啊,你为他们俩扛了太多事了?怎么说我也是一家之主,出去这么长时间就带回一把扇子打发我?单兴阁的大门可还开着呢?我答应了你的要求,给叶秋一个机会。小羽,梧桐里的规矩不会也为他们师徒改改吧?想改就改吧,条件是你来做这个当家人。
龙瑞本身就是拥有纯粹灵力的事情,你隐瞒不报我就不追究了。你是掌门,有权利决定用什么人,不用什么人。可是,你给我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单兴阁的洗线的人啥时候给我送过来?小羽啊,别耍那些没有用的小计俩。欧晨星身边两个女人:叶秋,龙瑞,现在又加上一个诸葛弦月。我跟你说了半天话,你能不能回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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