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飞依旧是安静地擦拭着他的湿发,一句话也不愿意和他讲,这小子心知肚明。就他这两下子夜战晨言就是给人家当点心去了。
前些天还吵吵着没有手刃晨言不甘心呢。这一会儿就变卦了?你说什么我也不信你。想从本护法手里溜出去,你还得再练几年。
欧晨星龇牙一笑,满眼调皮,顽劣之气溢与眉眼,半是撒娇,半是埋怨看着龙腾飞辩解:“二哥,我都是大人了。孩子都有了。你用的着这么小心么?一国之君,孰轻孰重,朕,分的清楚。”
张勋窃笑着看着自家这个爷,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跟二舅爷撒娇。你真不怕王子妃殿下吃醋啊?
“既然你这么相信自己,请问君主:不知你在何处接见这位翁杨公?”
龙腾飞把棉质毛巾搭在洗脸架上,回身坐在欧晨星面前,不紧不慢的说道,“臣也好有个安排。翁杨公无论从何处说起,都不应该是个被人忘记的人。这样的人君主作何应对?”
欧晨星迟疑一下,继而轻浅的答道:“当然是简帐里见他了。一是减少他的猜忌;二是,因为他曾经的身份,掌院大人的面子不得不顾忌。
即便这位是亦正亦邪,终究是事出有因。身在君位的我,不能对他有所偏见。至于将来之后吗?这里本就是一摊浑水,我哪有本领让它澄清?”
龙腾飞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不徐不缓说:“嗯,这才是你该做的事。东海域的百姓心知肚明,他们明白自己要什么。也知道皇城要什么。小荷,很感谢你没有把自己当成撑救这里的救世主。”
“嘁,二哥,你在嘲笑我么?我有多少斤两我还不知道吗?”
欧晨星苦笑着说,“你都打算让他门私下解决了,我还是顺势而为的好。二哥,请吧,我们一起面见这个翁杨公。”
龙腾飞站起来的瞬间伸手扯着欧晨星的手,拉着就走。
密林里灯火通明。
欧晨星一脸的不情愿,原本还打算在去的路上耍点小阴谋,这下子全完了。唉,想要手刃晨言的计划真的黄了。
二哥不同意,
常家也不会同意;
倚天阁的侍卫更不会同意。说不定,御灵卫已经开始了猎捕计划了。我就不挣扎了?
欧晨星被龙腾飞扯着,不紧不慢的走下木梯,而后,步履稳健的向着宿营地走去。
“二哥,到了我和他说什么呀?”
欧晨星不死心,还想为自己争取最后的一丝希望,“这夜半三更的,你竟然然拉着我去会他,他可是个丑陋的外男!”
张勋低头不语,咬唇窃笑,星王子为了不去见人家连这么蹩脚的理由都说出口了。真是技穷了。
龙腾飞看也不看一眼,扯着他手力道加重了。
“二哥,你轻轻点。我这小细胳膊经不起你的蹂躏。”
欧晨星满眼怨愤,不停地用另一只手拍打着龙腾飞的手,颇有些女子撒娇的气氛,“放开我,我自己会走了!一点都不懂得温柔难怪没人要······”
“你到是挺抢手的,连个几百岁的老头子都愿意夜半与你相约。”
龙腾飞没好气的打断了欧晨星的话,揶揄着,“我这不是怕你把持不住犯错误吗?将就一下吧,谁让你是我们龙家堡的人。我得保护你的安全。”
张勋忍无可忍的笑了起来。
欧晨星一个冷冽的眼神,吓得他又憋了回去。王子殿下的玩笑可不是自己这个小侍卫可以笑得。
欧晨星自知今天没有机会耍赖了,只好很不情愿地跟着龙腾飞向着简帐走去。
简帐,顾名思义,非常简单的帐篷。
简单到用破旧的帐篷东拼西凑而成的。
简章是用来白天里议政用的。毕竟,御帐里住满了伤员,这些将军也是需要一个议政的地方的。
帐篷里是一个简易的断木垒成的案几,案几上摆放着一排烛台。
两排简易的书架上,放满了书简。
烛光摇曳,议政人员坐的就是树墩子。这些树墩都是新的,是湿漉漉的。上面铺着一个干草做的草垫子。
肖云鹏正在这里书写密函,钱有道抬脚进来还没有站稳脚,把刚刚到来的密函丢给他,满脸的鄙视:“晨言逃了,现在就在翁洋小寨,掌门把这个消息传了回来。不是担心大护法报仇心切。而是,在告诉我们有些家伙真的不能相信。那么多人围攻一个人,还让人家跑了。这不是丢人,是打脸!”
“不都是一个意思吗?”
肖云鹏收起密函,正色道,“翁杨公也来了,就在营门候着呢。你我就别在这里给他们添乱了。这回对战晨言,星王子,二护法肯定不会愿意再让别人知道。赶紧收拾收拾我们撤出去。”
肖云鹏忙着收起案几上的文书,抱着就往外走。
钱有道跟在身后嘀咕:“你说不添乱就不添乱呗。知道这件事的也不是只有你和我。吴晓吉都带人在翁洋小寨外埋伏好了,常荣也告假了。听他们说了:晨言的瞬移之术可厉害了。几个人都商量着请来了房间的高手在外围设着捕猎法阵呢。不知道这回灵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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