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晨星望着钱有道这个家伙真想一脚把他踹飞了:好不容易熬到了今天,你又蹦出来捣乱。明明棋艺很好,愣是给装傻。不就是为了利用下棋困住我吗?
爷今天不要面子了。宁愿输棋也不愿意在这里陪着你。
欧晨星这样想着,也是这样做的。亦如当初龙瑞想输棋的心境。哪里输的快一点,就往哪里落子。
偏偏这个钱有道不让他如愿,处处跟他作对。想要输也不让他输的这样轻松。
欧晨星捻起一子,眯起眼睛看着钱有道,对于这种装傻的人最好的招数就是明说明讲,不给他装傻的机会,当然了,这招数未必有效,仅仅一试,
“钱护法棋艺如此高超,为什么欺骗我呢?哦,就是为了堵着我在这里陪你下棋?下棋吗,你找谁不行啊。偏偏要找我这个日理万机的君王陪你手谈一局。你这样做未免有些欺君的嫌疑。”
钱有道嘿嘿一笑,抬手拿起蜡签儿,拨了又拨灯盏,笑呵呵的说:“大护法,咱们可说好了手谈一局。一定要分个输赢。继续。”
“我说了这些都是白说了?”
欧晨星蹙眉,不悦的提醒着钱有道,“我是君主,你的主子。钱有道,钱大人请不要装傻好么?你这样把我扣在这里可是有违君臣之道的。”
钱有道若无其事的落下一子,笑呵呵的说:“帐外有人守着呢,我只是与你——我的棋友,夜间手谈而已。”
欧晨星眸色一凌,落下一子,堵死了钱有道的长龙。很是不满的说:“帐外的人才是我该担心的。可以告诉我他是谁吗?”
“没啥不能不说的,俊昊大人。”
钱有道不动声色的提去自己的棋子,以退为进小心劝说,“就是担心你被报仇冲昏了头脑,不管不顾的闯出去猎捕晨言。他也知道二护法不在这里,属下我劝不住你。这盘棋只是为你准备的。为了让你在俊昊大人面前留个好印象。若是,王子殿下非要给我安一个欺君之罪。我认输了。你请便吧。”
欧晨星一脸生无可恋的望着默默捡拾棋子的钱有道,苦笑着说:“钱护法,你早怎么不说?早知道他来了我何必闹着一出?继续下棋,不分输赢谁也不许离开这里。”
其实我也出去看看热闹。
你怎么就这么不经吓唬呢?不就是一个俊昊大人吗?唉瞧把你吓得。
钱有道一脸郁闷,继而压低声音说:“大护法,如果你老一定要出去的话,属下可以配合一下。”
欧晨星眼眸闪过一丝狡黠,俊脸微扬,温润的一笑,悄声说:“钱护法,你这是知法犯法,难道不怕罪加一等么?”
“嘁,”
钱有道鄙视的看着他,悄声说,“这种事情在梧桐里我们是和掌门一起干的。就是不知道大护法你敢不敢动这个念头。”
激将法。
我还以为你要陪着我到天亮呢!
欧晨星傲娇的看一眼钱有道,不咸不淡的说:“对于这个问题,本王子还是觉得可以好好讨论一下的。”
钱有道不解的问:“为什么是讨论?而不是行动。”
“我的人已经动手了。”
欧晨星信心满满的说,“难道你以为,失去泥鳅的晨言还像以前那么厉害?我这不是怕二哥捣乱吗?”
“感情我是用来被欺骗的。”
钱有道很不服气,想着欧晨星试图逃跑的样子,更加郁闷了,“你那么折腾我们二护法就是为了让他留下来盯着你?大护法,你也太损了点,常荣走的时候还问我要不要跟着呢!我这是错失良机啊!”
“吁,小点声。隔墙有耳啊。”
欧晨星抬起一手,伸出食指竖在嘴边,轻吁一声,一本正经地说,“俊昊大人在帐外呢。”
“他在哪里都给我没关系?!你怎么可以这么糊弄我?我的机会,我的唾手可得的机会就这么没有了。”
钱有道愤愤不平的说,“你还一副我缠着你的表情,大护法,天理何在啊!”
欧晨星不动声色指指棋盘。
钱有道愤怒依旧的点头承认:“我拿的。”
欧晨星指着棋局里黑白胶着的棋子,眸色凉薄的看着他。
钱有道明显的底气不足的辩解:“属下别的事情不敢吹,这棋艺在梧桐里也是数一数二的。我这也是为了阻止你前往翁杨寨吗?唉呀,不说了,啥时候溜出去。我替你打掩护。”
欧晨星嫌弃的又落下一子,大有舍命陪君子的架势。
“别介啊,我自己来。偷偷地溜出去这活儿我来帮你完成。”
钱有道迅速把两个木墩叠在一起,脱去外袍,盖在上面,一记掌力将简帐里的烛火熄灭的只剩下一盏,光线瞬间昏暗了很多。
欧晨曦嘴角上扬,眼眸划过一丝阴谋得逞的狡黠。看着面前忙碌的钱有道,很配合的把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麻溜的裹在另一个木墩上,小心翼翼的抱起来叠放在自己的木墩上。
俊昊大人闪身出现,犹如一缕清风掠进账内,坐在旁边的木墩上,静默的看着忙碌的装扮木墩的二人,在二人终于把木墩打扮的像个人形时,风轻云淡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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