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杰要往那间屋子进,却被杜合泰拦住。
杜合泰问:“你说,里边会不会有人?”
李仁杰看了看营房,这么一间营房住一个班应该没有问题,便说:“应该有人!”
杜合泰说:“那你还进去,不怕进里边被人发现了?”
李仁杰问:“那你的意思呢?”
杜合泰左右看了看,说:“要不咱们四处溜达溜达,也好找找指挥部在哪里?”
李仁杰四下里一打量,说:“要去你去,我不去。我还没活够呢,不想死。”说罢,又要往营房里去。
杜合泰再次把李仁杰拦了下来,问:“为什么?”
李仁杰不觉怀疑起杜合泰是不是凭关系走后门才成为特工精英的,不然怎么会提出如此无知的问题。
不过想想也释然了。
正规部队吗,往往分工明确。
似杜合泰这种作战队的,通常只是执行些狙击任务,再有就是冲锋陷阵。只要枪法准,敢打敢冲就行,什么时候有深入虎穴的机会。
似深入虎穴这种行动,自然有其它部门的特工执行,跟他没有一毛钱关系,经验欠缺在所难免。
他只得耐下性子,解释:“杜大哥,你说分金大会造势造的那么厉害,反政府武装会不会收到风声。”
杜合泰点了点头,说:“十有八九会收到风声。”
李仁杰说:“反政府武装收到风声之后,会不会加强戒备,以防有人偷袭。”
杜合泰想了想,说:“十有八九会加强戒备。”
李仁杰说:“那他们会不会增派暗哨,加强巡逻。”
杜合泰说:“十有八九会的。”
李仁杰说:“你知道他们的口令吗?会说旭利亚语吗?”
杜合泰摇了摇头,说:“不会!”
李仁杰说:“那咱们两个人大摇大摆的,在基地里到处晃荡,那不是找死吗?”
杜合泰点了点头,说:“有道理!”
二人进了那间营房,里边果然睡着人。
屋子里腥臊烂臭,十分不好闻。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灯光,可以看到,里边睡了七个人,还空着四张床铺。
可见,空着的四张床铺,有两张是他们两个的,另两张则是去了望塔执勤的士兵的。
杜合泰指了指在床上挺尸的七个人,以手作刀,在自己脖间虚抹一下,示意将这七个人全部干掉!
李仁杰想了想。把七个人全部干掉,是能最大限度减少他们两个被发现的机率,可那是晚上,等到白天呢?
白天,这些人总会出操吧,少了两个人,不会引起惊乱,一旦少了一个班,到时人来查看,见七个人全死了,他们也就暴露了。
那时,全营搜索,藏都没处藏去。
他摇了摇头。
杜合泰比划了手势问:“那咱俩就一直站在这里等,到时人醒了该怎么办?”
李仁杰比划手势回答:“等天亮,暗哨和巡逻人员就会撤去,那时咱们趁他们还没起床,先溜出去。”
杜合泰又比划手势:“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万一碰到个起夜的怎么办?”
李仁杰指了指四张床铺,又比划了个睡觉的姿势。
杜合泰目瞪口呆,最后竖起个大拇指,用口型说:“胆够肥的啊,敢在老虎旁边打盹,大哥今天就陪你疯一回。”
二人悄悄摸摸的来到两张床铺前,合衣睡下。
李仁杰很快打起了鼾,杜合泰却怎么也睡不着。
一来,床铺上尽是羊膻气脚臭气,刺鼻难闻。二来,周围就睡着七个敌人,他小心戒备,哪敢去睡。
还有一个让他睡不着的原因是,脑子里现在思绪万分,想的东西太多,兴奋的睡不着。
他先当兵,然后特种兵,最后被挑入特工,成为陈东手下的一员干净。
一直以来,他以为靠武力去解决事情,是最有挑战性的事,从而看不起其它诸如卧底之类,靠脑力与演技的特工。
今天,他算是体验了,其实靠武力去解决事情并非是最有挑战性的事,真正有挑战性的还是靠脑力的特工。
就好像现在,他感觉自己就是一只被扔入狼群里的羊,不仅要活下来,还要击杀狼王。
天下,去哪还能找到比这更具挑战性的事呢?
他透过被缝去看李仁杰,李仁杰把自己蒙在被里呼呼大睡。
他更加的佩服这小子来,心理素质如此之好,还是全面型人才,由此可见自己终究是比人家差了一截。这种人若加入组织,组织绝对如虎添翼。
难怪陈东对其青睐有加,这小子简直就是年青版的陈东,难道陈东有意把其拉入组织,当接班人培养?
迷迷糊糊中,杜合泰闭上了眼,打了一个盹。
忽然,他感觉到身旁站着一个人。
多年的训练,他早有异于常人反应,条件反射的提起被子里藏的冲锋枪就要给对方一个扫射。
枪还从没被窝里掏出来,已被人按住,接着听到一声轻呼:“是我!”
杜合泰听声音熟悉,这才松开提枪的手,并抬眼看来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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