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接着说:“我在她家的面馆里装了个针孔摄像头,这样就能天天看到她了。”
张银正听到“面馆”二字,打了个哆嗦,尿都快吓了出来。
他结结巴巴说:“然……然后呢?”
那人说:“然后我就拍到了枪战大片,简直比好莱坞大片还要血腥。我还拍到,一个派出所的警长,是如何放走五个凶手的。这么精彩的大片,你说值不值五百万美金!”
张银正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我要拿不出五百万美金呢?”
那人说:“我想电视台应该感兴趣,愿拿出这么多钱。”
张银正连忙说:“别别,容我想想办法!”
那人说:“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晚上再跟你联系!”说完,挂了电话。
徐珍儿整个人往床上一躺,像个小孩一样滚来滚去。她咯咯咯笑个不停,说:
“简直太有意思了!简直太好玩了!我想,我们那位大警长,现在一点吓得脸色煞白,魂都丢了。让你不让我办案,让你整天把我关在所里,让你竟敢胆大妄为,干出这样的事来!”
张银正确实吓得脸色煞白。
不仅脸色煞白,小腿还颤个不停。
他只是个小小的派出所警长,去哪找一百万美金去,看来只能给上头打电话了。
他的手颤得连个号码都拨不对,拨来拨去总是错号!
他站起身,又是捶腿又是打手,等了好一会,手没那么抖了,腿没那么颤了,这才拨通电话。
响了好久,电话才接通,传来一句:“我在开会,有什么事一会再说!”
张银正连忙说:“出……出大事了!”
那人略一迟疑,说:“知道了!”电话没有挂,而是听到一个威严的声音说:“现在散会!”
接着传来一阵脚步声,过了一会,电话里传来那人的声音:“说!”
张银正说:“大事不好了!”
那人说:“有事说事,慌什么慌。”
张银正点头称“是”,深吸一口气后,说:“今天有人给我打电话,说是拍到了那天的杀人现场。”
他将通话内容复述了一遍,等了半天,不见对面有回音,小心问:“您看,咱们是不是得想办法,从这件事中跳出来。”
那人厉声喝道:“跳?怎么跳?出卖他们,做污点证人?以他们的实力,别说你了,我分分钟都会被他们干掉。”
张银正说:“他们真的这样厉害?”
那人冷哼一声,说:“现在你有两条路走。第一,他们干掉你,线索从你这一断,他们安全了,我也安全了。”
张银正吓得几乎要哭出来了,说:“您得救救我,我可是完全按照你的命令做的。而且,就算杀了我也没用,他们的相貌全都叫人家录下来了。”
那人说:“你以为,凭他们的能耐,录相能流出来吗?咱们还是说说第二条路吧。”
张银正说:“您说!”
那人说:“找到那个变态,杀了他,销毁录相。那时,你立功,咱们两个都找到大树靠,升官发财还难吗?难不成,你还想一辈子当警长?”
张银正说:“那倒不想,可是杀人……”
那人说:“你是干警察的,找个罪名杀个人应该不难吧。何况他还敲诈勒索,自动把罪名送到你手上。”
他顿了顿,接着又说:“该怎办,你仔细掂量掂量。事情是在你辖区出的,你得把事情处理的干干净净,别给我以及他们找麻烦,明白吗?”
张银正说:“明白!”
那人说:“好了,我还有事要办,先这样吧!”
电话断了!
徐珍儿张嘴结舌,说:“这个电话我知道,是我们汉城治安正监的电话号码。”
李仁杰一笑:“好嘛,治安正监,主管汉城的警务的首长先浮出水面,终于逮到一条大鱼。”
徐珍儿说:“现在怎么办?”
李仁杰说:“顺着这颗腾继续摸瓜喽。”
徐珍儿说:“你的意思是去找他?”
李仁杰说:“他是汉城最大的警官,你能抓得动他?”
徐珍儿摇了摇头,说:“抓不动!”
李仁杰说:“只能继续监视。”
徐珍儿说:“还继续监听他的电话号码?”
李仁杰说:“凡能做到这种职务的,都很有自信很有定力,局面不到无法收拾的境地,一定不会有所异动。况且他肯定不止有这样一个电话。
还是把他的手机直接变成监听器,看看他每天都有什么应酬。然后抽丝剥茧,或能找到线索。”
徐珍儿说:“好啊,你快用。”
李仁杰说:“这个很麻烦,很费时间。你先睡一觉,等我用好了,再叫醒你。”
徐珍儿说:“好!”然后,她狡黠的一笑,掏出手铐,说:“不过,我不放心你,万一你趁我睡着,出去闯了祸,再把性命给丢了,怎么办?还是先把你铐起来,妥当。”
李仁杰无奈的摇了摇头,伸出一手,任由徐珍儿把他铐在暖气管上。
徐珍儿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说:“你赶快弄,我就在你这里眯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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