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几乎把首都能调动的车辆全都调动出来,才堪堪凑齐一百二十一辆大小不等的。
然后,他像塞货物那样,把能塞到车上的人全都塞上车,直到再塞下去非得有人挤死方罢手。
就连他那辆也不知哪国产的吉普车,核定载客五人,也硬生生的挂了小二十人,就连车顶都趴着六个人。
怕路不好,把人甩下车,摔死了或者被后边的车轧死了,他还下令,凡是车外的都用绳子把自己与车绑好了,绑结实。
等车出了城,怒火渐息,人也冷静下来,他有些后悔。
自己这样干,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特么的,抓区区三个人,值得精锐尽出,动用一万多号人吗?
从那个逃兵的口中,他知道,当时卤肉店里仅有三个人一辆车,并不知道后来又来了两辆车,多了七个人。
可大军已经出动,再打道回府,那不成了笑话!
他在心中安慰自己,就当出城练兵了。
马丁坐在副驾驶位上,后排挤了四个上校。此四人是他的嫡系,手下各有一个团的兵力,人手一把枪,有的团甚至配备了钢炮连或者火箭排。
所谓钢炮就是小口径迫击炮,还有掷弹筒。
所谓火箭就是肩扛式火箭筒。
所有绿党军,数十万人马,集中所有能发射的火器,才堪堪凑出四个团来。
可这四个团,不仅在绿党军中,甚至在整个多内亚都是无敌的存在。
可以这么说,如果此次拉出的人马,战力是一百的话,这四个团的战力能够达到百分之九十五,剩下的人战力仅为百分之五。
六千多人,战力仅为百分之五,那些人纯粹是打酱油的。
不过,鉴于弹药的珍贵,此四团轻易不会用,既使跟反对党打仗都不会用,对付区区三个人又怎么会用?
从这个角度来看,真正来打酱油的反而是这四个团。
四团团长是马丁的亲信,深得马丁的溺爱。
之所以用溺爱这个词,是因为四个团团长,不仅是马丁的爱将,还是马丁的爱子,亲生的那种。
四团团长对于亲弟弟的死,不仅没有悲伤,心里还很高兴。
毕竟,那是父亲最喜欢的儿子,父亲一直当拦班人培养着。有此人在,他们想当总统不过是个梦。此人一死,他们就有机会了。
四人发誓,一定要千刀万剐了杀害弟弟的凶手。随即,画风一转,问起父亲是不是找到一门赚大钱的生意。
在得到确切的答复之后,四人就像父亲亮起忠心,尽可能多的争取军费,好购买装备。
毕竟,这是个讲究实力的世界。
万一哪天父亲嗝屁朝凉了,谁能继承总统位,还得靠实力。
马丁直觉脑壳疼,更加后悔全部精锐尽出的决定,早知道就随便派个千儿八百人把凶手抓回去就是,何必亲自来受这翻折磨。
前边的车突然停下,所有人像潮水般从车上涌下来,一窝蜂的往前冲。
马丁早有命令,谁抓住凶手将会重赏。
一万多人有谁不想抓了凶手得重赏,然而他们必定是军人,士兵昏了头当官的却没有昏。
马丁三令五申,一定要抓活的。
这么多人涌上前去,凶手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何谈抓活的。
他们约束部下,在距尹兴平三个一公里的地方停了下来。
马丁下车之前,拿望远镜看了一眼前方,不由的再次伤心。
那辆车真是豪华漂亮,他看了都怦然心动,也难怪儿子一定要把车抢过来献给他。
这个儿子真没白疼,如此孝心天下少有。
伤心之余,他还不断咒骂那个被他亲手枪杀的逃兵。
那个逃兵真是该死,眼睛也不知干什么用的,难不成是难来出气的?
明明是两个华裔一个白人,非得说是三个华裔。
人都分不清,真特么的是死有余辜。
没见到三个人时,他想不明白,区区三个人怎么就能杀了儿子以及儿子的那队亲信。等亲眼看到了三人,尤其是看到帕克,他明白了。
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巨人,难怪儿子他们不是对手。
看到三人见大军赶到却不逃跑,还敢拿刀冲着这边。
马丁不觉摇头,“怎么,想螳臂挡车吗?不自量力了!”
马丁下了车。
他的个头不低,比周围的人都要猛上一头,不过往乌泱泱的人群里一站,就如一滴水汇入大海。
他站的位置很好,既不显山露水,又能看清前边的动静。而他周围着着的,是各团团长,方便他指挥。
马丁抬头看了一眼,天已经全黑了,不过今日月亮不错,如盘般明晃晃挂在中天。
如玉的光辉洒在地上,照得四下里如同白昼。
他望了远处站着的三人,心中发出一声冷笑。
天若暗一些,你们三个若躲起来,还真不好找。天明晃晃的一片,照得你们三个无处藏身,看来老天都要你们死。
马丁扭头附耳对一个团长道:“你派一个排的兵力上去!记住,要活的不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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