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杰以为柳随风在说笑,柳随风却是一副很认真的表情,根本不像在说笑。
但李仁杰还是以为柳随风的说笑。
因为像柳随风这种柔弱的小姑娘,说杀死拐子帮的人就好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时。
给他的感觉就好像,一只蚂蚁面对大象,挥舞着胳膊,叫嚣着要杀了大象是一样一样的。
他说:“在这好好呆着!”
然后,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直奔大树桩子而去。
李仁杰跑得是“之”字形,一百来米的距离用了小二十秒,其间听到五声枪响,不过子弹都离他很远。
最近的那颗,打中的也是距他尚有三米的地上。
他窝身躲在大树桩子后边。
大树桩子足够大,他躲在后边就好像一只小鸡躲在水桶后边。
大树桩子又太小了,能够被瞄准镜完全罩住,露头就可能吃一颗子弹。
也仅仅是可能,并且可能性不是很大。
从对手开的六枪来看,证实对手十足一个菜鸡,唬一唬沃德这种人绰绰有余,想击中他再练十年再说。
可能性再小也有一定的可能,万一对方的运气很好呢?瞎猫碰到了个死耗子呢?
他一个狙击高手让菜鸟给一枪崩了,死得可太冤了,传出去也是个天大的笑话。
其实冤不冤的,笑话不笑话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死,任务也就失败了。
接下来,就该耍下花招,使点小把戏。
李仁杰背靠着大树桩子,朝加油站的方向看去。
柳随风躲着车子后边朝他看来,沃德靠在墙上朝他看来,就连那些负伤的也不再哼唧,全都朝他看来。
拐子帮的这些个家伙,别看现在都负了伤,丧失了战斗力,似乎人畜无害的样子。
一旦他有事,这些家伙马上会变成恶狼,将对他的怒火全部转移到柳随风身上。
为了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不出事,他也得在战术上重视敌人,不出一点闪失!
李仁杰脱掉外套,手往右伸去,让外套从大树桩子后边稍稍向外露出个角。就好像,他一不小心,让身子暴露了出去一点。
那个菜鸟狙击手,绝对看不出这是个圈套,会往外套上开一枪。
果然,对方上当了!
一声清脆的枪响之后,李仁杰拎起外套,一跃跳上大树桩子,朝壕沟那边冲了过去。
从刚刚的五枪能够判断出,狙击手开一枪的时间间隔是三秒到五秒。亦就是说,他最少有三秒时间,最多有五秒时间,用直线冲刺的办法冲向壕沟。
无论三秒还是五秒都不够他冲到壕沟,三秒钟一到,他继续跑起“之”字形。
跳入壕沟之后,李仁杰趴在壕沟里,摘下平光眼镜,戴上了墨镜。
他手向外一番,两把飞刀滑入掌心。
将外套往两把飞刀上一系,他猛到朝外一探头,又将头缩了回去。
墨镜已锁定一个目标,是棵树。
他匍匐向左前进了大约一百米,把外套放在那边。又匍匐着向右前进了五六百米。
这时,他指挥着飞刀射向目标,用最缓慢最缓慢的方式。
飞刀一动,外套飞出,就好像一个人正往小树林处急奔。
李仁杰待外套飞出,过了一秒,方跃出壕沟,直奔小树林而去。
果不其然,狙击手上当了,对准外套开起了枪。
李仁杰这次没有再按“之”字形路线跑,却也没有大意,照着一棵树跑。
这棵树正好处与他与大石之间,能够遮挡狙击手的视线,让狙击手一时半会发现不了他。
李仁杰在那棵树后停下脚步,往挂在树上的外套看了一眼。
情况有些不对劲,狙击手只开了一枪,再没有开枪。
究竟是弹匣里没有子弹了在填压子弹呢,还是发现了那仅是件外套,不愿再浪费子弹。
他回收两柄飞刀,两柄飞刀带着外套落到了他的手中。
他解开系在两把飞刀柄上的外套,两把飞刀滑入袖中消失不见。
李仁杰检查了一下外套,上边没有枪眼,再次证实狙击手只是个菜鸟。
他把脸从树后往外探了一下,大石上还有人影。
他都奔到这里了,狙击手还不挪窝,更加证实只是一个菜鸟。
不过,事情又有些奇怪,按说狙击手应该趴在石上,只有这样才能瞄准射击。
可报所看到的情况呢,狙击手窝在大石上,整个身子几乎被大石遮挡,隐隐约约能看到狙击手的背部。
这样藏着是有好处的,让他没有了射击角度。
但是如此一来,狙击手不也无法射击了?
真是太奇怪了,狙击手怎么突然就当驼鸟了?感觉到危险把头往沙子里一埋,算怎么回事?
正确的做当不应该是,赶紧换个地方再把自己藏起来击杀吗?
要知道,距离越近对狙击枪越不利,对手枪的越有利。
这就好比长棍对短刃。
两人对战,距离远对拿棍的有利。距离一近,棍子一长就施展不开,而对短刃则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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