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姑没说。”顾墨友一句话堵了邱真所有的解惑之路。
“那……”邱真看向木头道士,还想挣扎一下。
“总之,应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木头道士这话也等于没说。
“是。”这事上邱真不得不歇了心思,好在秦家之事都与自己不相干了,这份好奇解不解并不太重要。自然秦少原为什么抓了冯氏引顾墨友离开也不重要。
邱真才回忆完以前的一些画面,耳边就听得一个声音说话。
“不想。”顾墨友的回答很简洁。
“为……?”才想问为什么,邱真又哑然失笑,自己不是也不想报仇了么。
到不是仇恨摆在那里了当没发生过。而是用云姑娘的话怎么说来着:何必脏了自己的手了,坐一旁看热闹不是很好吗?
云姑娘和木头道士不愧是一样的修行人,连话都说得一样。
不过云姑娘乃世外高人,用她其它的话里还有一种便判定了秦少原不得善终的意味。这让邱真原本还纠结的心因此舒服了很多。也才会渐渐放下了报仇的念头。
“应该是该了结的都了结了。”木头道士说。
“云姑娘说的?”邱真问。
“我猜的。算来算去,这时间也该差不多了。秦少原做事一向不拖泥带水。”
“那大少爷他们会怎么样了?”
“你家二少爷到不是个短命相。可大少爷的面相嘛,感觉阴晴不定,难以判断啊。所以秦家最后可保平安。但人,实难预料。”
“那我更得去云姑娘那里打听清楚了。”邱真道。
“真没想到你还真关心秦家。”
木头道士对于邱真这心情是能理解的。虽然说世间事于修行人来说不过都是一场戏,如烟如云,时间到了自会散去,过于深陷其中对修行不利。但阻止邱真和顾墨友回去报仇却是另有原因的。
秦少原的下场不会好这是一早就注定了的事。既然这结局以有无形的力量帮助,又何必非要脏了自己的手了。
倘若没有那份帮助,木头道士便打算亲自去动一下手就好了。因为不管怎么做,于木头道士来说都不会存在心间,可邱真和顾墨友却不同,他们两人下了手的话恐怕会在心头刻上深深的一笔。如此便会多了一份纠缠,怕不是到了下一世还得扯上一番。对他们两人来说,算不得好事。
“你可别学他。”木头道士教训着顾墨友,“待在母亲跟前尽完孝,你得收好心情,看淡一切。不该牵扯的千万别牵扯,否则我可救不了你。”
“走吧。话多。”顾墨友白了木头道士一眼。自顾自地先一步朝着对面小院走去。
“嗯,那个……”邱真拉了拉木头道士的衣袖,“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问。”
“嗯?”木头道士用眼神示意邱真直说就好。
“就是云适意云姑娘看着也不像是个出家人,怎么总是称圆慈法师为师兄了?”
“就这个呀,”木头道士道:“云姑娘是出家人,只是没有祝发而已。老法师座下,不论男女都称师兄。”
“原来这样啊!只是怎么看都不太像啊?”邱真愣了半晌挠了挠头,还是有不少疑惑:这云姑娘的言行实在与受戒出家的师父对上不号啊?
“云姑娘的心性便是这样子,又都是些外形上的小事,老法师和圆慈法师就随了她。”
“外形上的小事?”
“不就是外形上的小事。云姑娘持心斋即可,不必非要在这上面着相。圆慈法师原话就是这么说的。”木头道士回答。“圆慈法师学问深厚,修行精勤,虽是比丘尼也是有能力解三藏宣法旨的,当得法师之称,她说的话自然是没错了。”
“我非有异议,只是觉得云姑娘实在、实在活泼了一些。”邱真的音量不由自主地提高了不少,以证明自己没有什么坏心思。
只不过,云姑娘又是取了大老爷秦昂的脑袋,又是假死骗大少爷的……,一时让邱真也不知道用“活泼”二字对还是不对了?
“你怕什么,她一个花妖活泼些不是很正常的?再说她又不会害你!”木头道士瞪了邱真一眼。
“花妖?!”邱真心头又是一震,但转念心下却想道:来了这里还多亏云姑娘的照顾,要不然凭木头道士一人哪里能对付得了这沉影潭原来的那些妖魔鬼怪?哪里会在这里住得这这般的舒服?妖又如何?人又如何?大哥和自己不都是被人陷害的吗?
沉思尚未结束,脚步已到了花红小院门前。
就听得木头道士朝院内叫了一声,“法师在吗?”
“三位请进。”
是圆慈法师在回答。
进屋后,顾墨友去了别间与母亲说话。邱真和木头道士则与圆慈法师和云适意坐以一处喝茶。
“秦少原死了。”
那香气四溢的茶水邱真才抿了一口,耳边就听得云适意来了这一句。
“喔。”木头道士反应相当平静。早已料想到的结果,没什么好惊讶的。
“咳咳,”邱真到是被水呛一下,“请问云姑娘,这秦少原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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