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夜芸家,
她已在,
看着晓镜一脸疲惫的模样,夜芸嘘寒问暖,好不关心,
趁她帮忙倒一杯热水的时间,晓镜把怀里的酒瓶和卡片塞进了抽屉。
一个孤芳自赏的姑娘只是美丽,一对满地打滚的情侣才是天机。
初恋真有意思。
夜芸抱着那个大大的‘赞’走到正在琢磨的晓镜面前,
她是不是太着急了,
女生的‘天机’,难道放之四海而皆准?
嘿嘿,
夜芸发出一个调皮的声音,然后把‘赞’戴到了头上,
那是一个帽子。
“你真聪明,我都没发现。”
“晓镜,你没发现的地方……还多着呢。”
夜芸一句话,像是出去旅了个游,不仅拖沓,声音还越来越小,头跟着偏了过去,
压力来到了晓镜这边,
茶杯直接送到了嘴巴。
烫!
推开,水溢出,
闪躲,
放杯子,没放稳,
掉下去,
去接,没接住,
摔破。
“没事,我来。”
夜芸和晓镜一起蹲下,收拾垃圾,
晓镜拿起碎片,看了看墙下的镜子。
“家里面刚好少一面落地镜,晓镜,你很细心哦。”
夜芸把残渣放进垃圾篓,指着镜子夸奖道,
晓镜站起来,把手中的残片扔掉,
刚才在汽车上,在汉文面前的恸哭,是如此浓烈而真切,为何到了这一步,却没有半点的愉悦呢?
要么少了点东西,
要么进展得太快。
光靠自己大婚的逃离,可能并不会触发父母的矛盾,一方面拜托梅芳阿姨,让她在母亲耳边碎碎念,撺掇她过量情绪化,积攒怨气,一方面让汉文在父母面前想办法多制造一些摩擦,把火花搞大一些。
晓镜的初衷很简单,为的是让父母好好和自己这一代人感同身受地想一想,婚姻是什么?
有那么着急把婚姻当成某一个任务迫不及待地去完成吗?
目的是让父母跟上时代的步伐,与时俱进,体谅体谅今天年轻人的苦衷。
“我们当年结婚,都没有什么房不房,钱不钱的。”
这是父母的唠叨。
“时代不一样了。”
这是晓镜的反驳。
昨夜,
两个墨镜在安康的命令下,与自己脱离关系后,肯定是逮住了汉文,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冲突,汉文正好利用这个冲突,在今天放大,让父母走到了很难收拾的地步。
安康是父亲的底线,同样,汉文是母亲的底线,两个底线的碰撞,没有和解。
可是,
这进展太快,猝不及防,
什么离婚冷静期,
第一回听说。
看到汉文拿着十万块钱开心的样子,完全没有为被打了一巴掌而感到难过,
家里的事情,发展到这里,百分之九十,都在晓镜的计划之中,只是父母要离婚,从汉文的口气看来,是铁了心的要离婚,是万万没有想到的结果。
估计这‘冷静期’会让父母更加抓狂,刚才家里的灯没有开,并不代表没有人,大家无话可说,不再搭理彼此,开了灯,能干嘛呢?
“晓镜,我有朋友离婚了,因为工作,经常分开,时间一久,就容易出问题。人嘛,还是要经常磨合,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夜芸见晓镜发着呆,讲了句闲话,她本是好意,用朋友的事情,来指代晓镜目前和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事实。
但是……
晓镜心里面想到的不是自己,
而是父母,
少了点东西,
那东西,
正是……
晓镜一直以来都是完全从自己出发,没有考虑半点父母的感受。
蓦地,
站起来,把这块盖上围巾的镜子搬进卧室,
然后走出来,翻找工具,
还是那个锰钢小锄头最合适。
晓镜一口喝掉夜芸重新给自己倒的温水,走进房间,关门。
砰砰砰!
当当当!
啪啪啪!
不用拉开围巾,也知道,镜子岿然不动,毫发无损。
“晓镜,你在做什么?”
难道,这材质,自有神力。
自己问过向天这个问题,为什么不把镜子给销毁掉呢,
答案是,他让自己试一下。
晓镜拨了拨围巾,看了看镜面,光滑如刚才,连一点点磨损的痕迹都没有。
打开门,
把堵在门口的夜芸放进来,
把锄头递给她。
“砸。”
晓镜只是发出了命令。
“砸什么?”
“镜子。”
“为什么?”
“砸就是了。”
“可是为什么呀?”
“因为……这是我的初恋,送给我的定情之物。”
“为什么在这里?”
“后来我送给了朋友,但是朋友现在要搬家,给还了回来。”
“你刚才在做什么?”
“我……不忍心,下不了手,夜芸,帮我一下,好不好?”
夜芸接过锄头,慢慢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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