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
“请问虎斑先生,你以为只是一百三十五具尸体吗?你以为只是一百三十五次死亡吗?那是一百三十五个的生命,换了个我们再也去不到的地方,你想对它们……我死去的兄弟们,说点什么?”
“为了保护村里的安全,我不会对我义不容辞的行为,作出任何多余的评价。”
“哦,那你的意思是,杀得好?”
“你……我没说这样的话。”
“不知道你有没有检查过它们,自己看看,它们身上,连武器都没有带,你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和平使者?”
“哼,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
“不杀使者,这是不成文的规定。”
“这是宾客废墟,没有规定。”
“那这断腰岭和壁垒峰以南的地方,天生是你们人类居住的吗?”
“所以,你们是来抢地盘?”
“我没说这样的话。”
牛老大一个眼神,罡牛继续倒酒,他拿起牛角酒杯。
“第二杯,敬,这片大陆。”
酒在地上,第二条直线。
“别整这些花拳绣腿,你还没告诉我,你们怎么会讲话?”
“你们呢?”
“我们?哈哈哈,我们有人教啊。”
“哦,那我们也一样。”
“谁?哪个人教的?”
“不记得了。”
“虎斑,讲重点,不要跟他废话。”
一个村民在后面说道,接着很多村民也躁动起来。
“既然是人教你的语言,要懂得感恩。”
“这片地就是我们人类的,向来如此。”
“你们赶紧滚。”
“别以为我们怕你。”
“虎斑,跟他们拼了。”
叽叽喳喳的人类和一片安静的罡牛,相映成趣。
“都给老子闭嘴。”
虎斑一声怒吼。
“虎斑,是你,让我们大家来战斗,是你,带领我们杀了一百三十五头罡牛,还是你,没经过我们同意,自作主张要当我们的村长,难道,你不也应该和那个年轻人一样,绑在上面吗?”
阿怪推开人群,走到中央来,指责虎斑。
“这阿怪,真的是,还没两句话,自己先露怯。”
阿酒在泥巴耳边抱怨。
“阿怪,谁告诉你,我们的战斗有问题?你给我过来。”
泥巴走上前两步,试图劝阻阿怪的冲动,
阿怪才没有理他,继续说下去。
“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们的生活美满幸福,那个叫做晓镜的人一来,就说有危险,接着是虎斑号召大家大干一场,然后呢,现在我们都看到了,牛不仅会说话,居然还比我们更有感情,请问这位牛老大,你们还有多少牛?”
“不瞒你说,不足万头。”
“听到没?听到没?不足万头,真要进攻的话,你们招架得住?明明我们相安无事,这下好了,得罪了对方,真是跳进冒突河也洗不清。”
“阿怪!”
“老子还没讲完,你们一个一个,你,你,还有你,你,你,你们所有人,忘了为什么来这个地方?啊?为了战斗?仔细想一想。”
阿怪说完走到一边,手里有酒的罡牛把酒递给他,他犹豫了一下,推开,然后来到罡牛与人的分界线中间。
“我们继续。”
“你还没有给我一百三十五个兄弟一个解释呢?继续?好吧,继续就继续,你说,我听。”
牛老大吐出一个烟圈,升起,消散在空中。
“你是想干什么?把我们都赶走?”
“我可没说过。”
“赔偿?如果是想要赔偿的话,那你搞错了,我不会对此表示过错,不会对冒然地闯入道歉,那是你们自作自受,不可能。”
牛老大摇摇头。
“那你要做什么?”
牛老大把目光看向十米高的晓镜,
牛头打火机在它手中,故意比到晓镜的方向看,
村民们继续争论起来,叽叽喳喳。
“所以你认为你们刚才的杀戮,是一场误会?”
牛老大回到正题。
“不是杀戮,是未知的战斗。”
“未知的战斗?那我们是不是要先找到问题的根源?”
“什么意思?你是指晓镜?我告诉你,他被绑到木架上去,不是我的意思,晓镜是我们的人,是我们的战士,他和我们一起。”
村民们听到这句话后不开心了。
“谁跟他一起啊?”
“不认识。”
“没见过。”
“扫把星。”
“把他交出去,把这事给结了。”
“虎斑,好好谈,我哪里也不想去了,我看那牛也不是真要僭越我们的地。”
“村长,谁认的村长啊,差点把我们都给卖了。”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争吵起来,帮晓镜说话的,只有泥巴一个人,阿酒一直保持沉默。
“晓镜,基于我对大家的了解,没猜错的话,等下虎斑也有危险,所以……你能听见我说话吧?你点点头,现在你听我说,肯定就点两下,否定就摇两下,一定想说话,点三下,我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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