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胜拿着糕点、料子,出了四方斋,便直奔街巷而去。
左转右拐之下,选了一处僻静无人之地,从怀中掏出了银镯,将布料、糕点收纳了进去。
出来之时,已幻化为一干瘦老者,一头花白的头发下满是皱纹,枯黄无神的眼睛,彰显了岁月的沧桑。
左腮处,有一个豆粒大小的痦子,甚是显眼。
其脚步匆行间,朝着那凝香阁而去。
凝香阁位于街巷的正中心位置,也是多条路口的交汇之地。
论位置、规模,在青州绝对是数一数二,是陈明远身下的重要产业。
产业的垄断,使得凝香阁,明面上吃黑的事情屡见不鲜。
赵德胜如此一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好好的去照顾一下,这陈明远的生意。
急行之下,所离凝香阁已是不远,老者放慢了速度。
颤颤巍巍的走进了,临旁的铺面言道:“掌柜的,请问,这凝香阁怎么走?”随即咳嗽了几声。
掌柜一看是一老头,居然问起这凝香阁怎么走?
莫不是这老头不识字不成,皱眉间言道:“对面那楼阁便是。”
老者闻听喜上眉梢,谢过之后,出了那铺子,继续朝着其它铺子,相问了起来。
很多掌柜第一反应,就是这老者不识字,脑袋有问题。
纷纷相告之下,最后那老者颤颤巍巍的,在掌柜的目光下走进了凝香阁。
狞笑之下,已幻化成严三进了楼阁,那凝香阁掌柜与数十伙计,见一黑脸汉子进来。
看这汉子的衣着与相貌,倒是江湖人无疑,只是越看越觉得,此人甚是面善,不过一时却很难想起。
虽有疑惑,但是没去多想,毕竟这凝香阁,是兵部尚书陈明远的产业。
有这层关系在,任谁来了,都是这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脸现狞笑,心里已有了吃黑的打算,随即打了个眼色,众伙计明了,去内堂做起了准备。
若是这黑脸汉子,因银子而起了争执,掌柜只要一喊,他也甭想活着走出这凝香阁。
掌柜奸笑道:“贵客,你真是来对了地方,这凝香阁无论是各种胭脂、水粉,还是这口脂、玉膏、香水、香皂,此阁是应有尽有。”
“各种各样的珠宝首饰,新鲜花束,更是种类齐全。本阁一切物品质量,绝对靠谱、保真,价格方面更是公道、实惠。”
“若是你有中意,看的上的,凝香阁也可以给你一定的优惠。”
赵德胜见这掌柜言说中,双眼隐现奸滑之色。
内心甚是不屑,随即言道:“掌柜的,那就每种各挑两件好的,给我包上,至于香水、香皂就选茉莉和玫瑰的各两种,每种两瓶。”
还有这手镯、耳环、项链、戒指各要最好最贵的,花束就要这红色的玫瑰。
掌柜闻听,这黑脸汉子,大言不惭的要了这么多,也太他娘的装逼了。
看这身打扮,一看就是付不起钱的人。
若是这黑脸汉子,一会敢戏耍自己,非要打折他的手脚和腿不可。
有此想法,掌柜讥笑的道:“贵客,你所要得这些本店可以给你包,但是这价钱方面属实不菲,怕是贵客身上,没有这么多银子吧!”
“我见贵客有些面善,一时却想不起来,不知该如何称呼?”
赵德胜闻听嗤笑的道:“这片人都叫我严三黑,人称严三,不知掌柜想如何称呼我?”
掌柜闻听严三黑,严三,嘴角抽搐间,脸色更是煞白。
这严三,不是那雷云峰嫡系嘛!既然他是雷云峰的人,就应该知道这凝香阁,是兵部尚书陈明远的产业,竟还敢来此造次。”
赵德胜见掌柜的有些发愣,怒哼道:“掌柜的,东西既已选好,还不快给我取来,包起来?”
掌柜先前见严三,要了这么多东西,原本是想狠宰些银子。
却不曾想,此人居然是雷云峰的人,这明摆着是来闹事的。”
随即言道:“严三,这可是兵部尚书陈明远的地,你也敢如此放肆,就不怕走不出这凝香阁,走不出这青州。”
赵德胜闻听一脸吃惊的道:“你若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这可是兵部尚书的凝香阁!这老不死的,手里又握有兵权,杀我,还真他娘的易如反掌。”
掌柜闻听这严三敢骂陈明远老不死的,顿时怒斥道:“大胆狗奴严三,竟敢辱骂尚书大人,来人啊!把这严三狗奴给我活劈了。”
话落,只见数十伙计手提宽刀,一脸狞笑,恶狠狠的冲了上来。
快要冲到近前时,众人眼中却见刀光一闪,掌柜更是感觉,脖子处阵阵凉意。
眼角余光一看间,一把宽刀泛着白光架在了脖子处。
“手起刀落,这严三的宽刀干净利索,恐怕已是无出其右,看来自己,真是小瞧了这严三”。
数十伙计眨眼的功夫,自家的掌柜,就被人拿着刀架住了脖子,这刀法属实太他娘的快了。
赵德胜狞笑的道:“说啊!接着说啊!看你的嘴硬,还是这刀硬,还有你们,来劈我啊!莫不是都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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