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甲和盐都已经找到,如果不出意外,接下来,就是对沈从他们用刑了。
叶灵山见此,不但犹豫,随着她的一声命令,无数的火箭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呼啸而出,刹那间,整个仓库顿是变成一片火海。
呼延庆黑巾蒙面,手执钢鞭,趁着混乱,如旋风般地杀入,割断他们身上的绳索,又如旋风般地杀出,与叶灵山他们汇合之后,便向杭州城方向撤退。
为了照顾沙天成和雷天横,他们也不敢展现自己的全部实力,害怕这两个家伙跟不上,陈让的计划没办法得到实现。
其结果就是,他们在前面跑,沙天成和雷天横带着几个好手在后面追,其他的人则留在仓库灭火,或者守着那些盐和盔甲。
他们当中,叶灵山的轻功最好,其次就是沈从,翻上城墙后,丢下几根绳子,把其他人拉上来后,或许是走得太匆忙,连绳子都搞忘了收。
沙天成他们是有暗道的,但暗道的位置却不在这里,见城墙上垂着几根绳子,也没想那么多,尽皆沿着绳子爬了上去。
在追的路上,他们看到一具尸体,那是宋忠的,做为乔大年养的顶级杀手,沙天成和雷天横都是认识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他们应该是很好的兄弟。
进城之后,叶灵山和呼延庆并没有直接奔向乔家大院,而是在外面转着圈。
盐帮和漕帮在城内也有很多的弟子,叶灵山就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表面上是迷惑敌人,实际上是拖延时间,直到更多的敌人出现,这才翻墙进入到乔家大院。
沙天成和雷天横见状,也不甘落后,纷纷跳进院墙。
乔家大院是有人看守的,听到这边有响动,便举着火把朝这边涌过来,沈从一声冷哼,从怀中抓出一把铜钱,以天女散花的手法打将出去,顿将那些火把打灭。
当日在去府衙的路上,刺杀乔义的时候,叶灵山见过他的手法,那时候,沈从只打出三枚铜钱,当时并不觉得有什么,如今看来,他能在杭州城活着,确非侥幸。
火把一灭,叶灵山便叫身后的几个兄弟,对着沙天成他们乱放箭,直到火把再次亮起时,她和呼延庆则悄悄跑了。
沈从原本就是叶家大院的人,对这里熟悉,转身也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沙天成的盐帮、雷天横的漕帮和乔大年的护院,在这里杀得不亦乐乎。
乔家大院起火了,火光冲天,陈让和杨怀玉不再犹豫,带着兵马便围了过来。
陈让不会武功,翻墙自然是不会翻墙的,而杨怀玉身为将门世家,能走大门,自然也是不霄翻墙的。
两人都骑着高大大马,站在乔家大院的门口,两旁的将士都举着火把,把乔家大院的门口照得跟白昼似的。
而大院里面,三方仍在火拼中,乔大年见此,赶紧来到现场,双方这才罢手。
外有官兵,内有萧墙,乔大年真的是左右为难,只好让乔恒出去应付那些官兵,而自己则将沙天成和雷天横引到书房。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乔大年见两人神色悲愤,便已猜到结果,面对昔日兄弟的质询,乔大年也是有苦说不出,只能苦笑道:
“沙兄、雷兄……咱们都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了,我的为人,难道你们还信不过吗?那些船,真的不是兄弟我劫的。”
沙天成冷冷地道:“不是你的劫的,那你说说,为什么我盐帮的盐会出现在你盐官镇的仓库里?为什么在你盐官镇的仓库里会有带血的盔甲?”
雷天横道:“私藏甲胄,等同谋逆,别人不知道,但兄弟我是知道的,整个杭州城,有能力藏如许盔甲的,除乔兄外,还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乔大年道:“几百副盔甲,几百担私盐?这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我乔大年树大招风,有人栽脏,有人陷害,两位兄弟,你们也不想想,我这样做,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沙天成冷笑道:“什么好处?好处大到天了,整个杭州城谁不知道,你乔大年寅吃卯粮,这次朝廷彻查岁币案,你乔大年为了填补亏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雷天横道:“乔大年,别人不知道,难道我们兄弟还不知道?你和方寿山勾结,暗中打造甲胄和弓弩,准备在帮源洞起事,近十万担的盐,刚好可以助你们起事。”
乔大年摇摇头,他是真的很冤,百口莫辩。
他那个盐官镇的仓库,只是因为靠近海湾,做中转用的,平常也没怎么打理,他也没想到,这次出事,偏偏就出在那个仓库上。
外面兵马嘈杂,里面咄咄逼人,乔大年深深地吸口气,缓缓地说道:
“两位兄弟,不管你们信不信,这件事,跟为兄没有关系,看外面的情形,恒儿是挡不住了,贬卖私盐,本来也是杀头的大罪,你们也不想官兵插手吧?”
打蛇打七寸,乔大年此言一出,正好打在他们的七寸之上,沙天成和雷天横知道厉害,当即点点头,却没有说话。
乔大年松口气,也没多说,只是让两个家奴给他们准备茶水,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来到大门口,果见乔恒带着数十个家丁护院正和官兵对持着,当即走到前面,对着陈让和杨怀玉拱拱手道:“草民乔大年,见过两位将军?”
“你就是乔大年?”杨怀玉问。
乔大年拱拱手道:“没错,草民正是乔大年,不知两位将军深夜带兵前来,有何贵干?”
杨怀玉点点头道:“你来得正好,本将军奉命拿贼,追及至此,只见贼人翻墙入内,院内火光四起,杀声震天,正欲入内拿贼之即,却被令公子阻拦,此为何意?”
“贼?哪来的贼?”乔大年愣道。
杨怀玉还想跟他讲点道理,却见陈让翻身下马,来到近前,将那腰牌一亮,冷冷地道:“皇城司办案,谁敢阻拦,格杀勿论!”
乔恒见陈让亮出令牌,想起自己的二弟,胸中怒火顿盛,冷哼道:“皇城司,有什么了不起的?这里是乔家大院,别说是你,就是知府杨大人,也不能擅闯!”
陈让一声冷笑,伸手从一个随从的手里,接过宋忠的剑,扔在乔恒的面前,冷冷地道:“这把剑,你认识吧?它的主人叫一剑送终,意欲行刺本官,被杨将军一枪贯喉,不怕死的,就尽管上来!”
“杨将军?请问你是?”
“天波杨府,杨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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