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嘬一口华子,吐出浓重的烟圈。
早知如此爱你,领证那天,就该多些留念。
萧龙战伸出手,重重拍在容时肩膀上。
“你怎么想的?”
他记得,小舅子上个月刚失恋。
对方是他网恋认识的美女。
模样清纯可人,一看就是个宅男杀手。
可惜,现实是个四十多岁的阿姨。
比容时、容诗苓她们的妈路春珺小不了几岁。
萧龙战望着容时一脸惆怅,决定还是不要将这个消息告诉他。
“我不喜欢晏雅桃。”
“姐夫,你帮帮我。”
“我真的不想跟晏雅桃结婚。”
容时情绪失控,想到要娶一个自己压根不喜欢的女人,他痛哭流涕。
萧龙战没有再出声安慰。
果然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遇到事就哭啼。
但哭闹,通常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不是说容时不想娶晏雅桃,这件事就能被解决。
萧龙战在容时情绪稍稍缓和一些后,缓缓吐出一口烟圈。
“你有没有想过,孩子是不是你的?”
容时猛地一愣。
“不不不,那个孩子绝对不是我的啊,我都没有碰过她!”
“姐夫,是不是连你也不相信我啊?”
容时带着哭腔发问。
萧龙战白他一眼。
当他跟路春珺、容言恒两个医盲一样吗?
距离容时夜不归宿那晚,还没过去一周的时间。
要是那晚真中标,也不会这么快就确定怀孕,跟别提流产。
晏雅桃是最近两天才做过流产的。
不知道是药流还是手术,反正没流干净,身体亏空。
现在是大出血住院。
估计是大出血时候,有路春珺、容言恒在旁边,打120急救送来医院。
不然晏雅桃绝对小命不保。
“容时,要证明你自己没做过,就得拿出证据来。”
萧龙战神色认真。
“啊?”
“证据!哪里有证据啊?”
容时慌乱,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崩溃。
知道他那晚是怎么挺过来的吗?他是睡桥洞挨过去的!
他送完晏雅桃回来,发现家门被反锁。
给爸妈打电话都没人接。
甚至容时都想到跟萧龙战借钱。
要知道以前在这个家,他最瞧不起的就是萧龙战。
现在要让他找证据,证明自己没有碰过晏雅桃。
他自己算证据吗?
可他说出去的话,没人信啊。
“走吧,回去看看。”
萧龙战拍拍他肩膀。
容时仿佛泄了气的皮球,有气无力跟在萧龙战身后。
急救监护室里,晏雅桃已经脱离危险,要转往住院部。
手续已经办妥。
容诗苓和她爸妈,以及路二姨,忙着搭把手,要送晏雅桃去病房。
看到萧龙战、容时过来,路二姨丝毫不客气使唤起来。
“你们俩大小伙子,怎么还跑出去偷懒去了?”
“萧龙战就是个吃软饭习惯的没用废人,小时你可别跟着他学。”
“不然你这么吊儿郎当模样,我哪里敢把雅桃放心的嫁给你嘞?”
“你把雅桃抱起来一下,你个男子汉,不会连雅桃都抱不动吧?”
路二姨俨然一副长辈姿态,指手画脚。
萧龙战二话没说,走上前扣住晏雅桃的脉门。
“脉象微弱、沉细,至少流产三次以上,而且有两次流产的时间相近,今后要想再怀孕,很难。”
病房瞬间死寂,晏雅桃恶狠狠盯着萧龙战。
“你个煞笔说什么呢?还真当自己是中医了啊?”
“就算是老中医,也看不出来流产几次吧?”
“你不过是个废物上门女婿,咋的?猪头插葱就能装大象啊?”
路二姨扯开大嗓门,咒骂完萧龙战,转而看向路春珺。
“春珺,你家不想出彩礼可以直说,干嘛非要诋毁我家雅桃?”
“你这叫她以后还怎么做人呢?”
“她才刚流产,身子都还没好利索,有什么事不能等她出院再说?非要搁这刺激她是吧?”
已经晚上九点,不过急诊来往的护士病患很多。
路二姨嗓门很大,很快惹来不少人侧目。
多数人都是对路春珺、容言恒夫妇指点。
“儿子搞大人家姑娘肚子,居然还有脸在这谈不给彩礼?好大的脸面啊。”
“这家太不是人,我要是他们,教育出来这样的儿子,我直接跳黄河自杀!”
“谁说不是呢?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路春珺脸色难堪。
容言恒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尤其是老丈人容言恒,向来做派都是正人君子,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
简直丢进脸面。
偏偏他还什么反驳的话都讲不出来。
毕竟是他儿子容时干的‘好事’。
“爸,妈,我说的都是真的。”
萧龙战一本正经。
“不然你们让晏雅桃做检查,就能验证真假。”
容言恒面色恍惚。
其实他的心底已经开始有所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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