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涵的声音持续了近三分钟,在这个过程中,我感觉到房间里吹起了一股风,虽然当时的窗户是开着的,但这风却不像是从那边吹过来的,而是就萦绕在我身边。
这股风本就让我惊奇,刚才蔡涵又说那东西可能会现身,我只觉浑身都凉嗖嗖的。
当蔡涵声音停下时,风也停了,我再看向他那边,不禁惊讶得张大了嘴,昏暗中,蔡涵的身后,还有一个黑影。
蔡涵站在那里,仍然没有动,我想提醒他,又怕打断他的施术,出于对他实力的信任,我选择了沉默。
那黑影和他一般高,我的目光在他们两者之间游动,这时我才看见,蔡涵的双手是放在胸前的,好像还比了一个特别的动作,这让我想起了一个词——掐手诀!
当我把视线再移回到那黑影身上时,却发现他已经不见了。我有些吃惊,瞪大了眼睛看去,才发现他不是消失了,而是变淡了,没有刚才那么明显,这下我就弄不明白了,一般来说,鬼魂慢慢变淡不就是意味着它们要消散了么,可蔡涵又不会让他们消散,那这是什么意思?
“入!”
随着蔡涵的一声低喝,那黑影彻底消失了,无论我再怎么揉眼睛看过去,都只有蔡涵一个人。
几秒钟后,蔡涵的手放了下来,黑暗中隐隐出现了一丝绿光,不过马上就消失了,让我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蔡涵走到窗户边,伸手把窗台上的铜钱慢慢收了起来,收好后,他背对着我说:“开灯吧。”
此时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正常,我伸手按开了房间的灯。
“这就好了?”我感觉自己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恩,没事了,我们把地上的豆子收拾起来吧,免得明早你爸妈起来看着满屋的糯米和绿豆被吓着。”蔡涵对我微微一笑说道。
撒豆容易收豆难。之前我俩只花了十来分钟就把几间屋都撒遍了,收的时候却用了近一个小时。
等一切恢复原样后,已经快凌晨三点了,我与蔡涵回到卧室,我轻轻关上房门,就问他在我家里搞怪的是什么东西。
“不过是一个无聊的游魂罢了,没有害人之心的,我已经放他走了。”他轻描淡写地说着。我想起刚才最后一下,他去窗台边收起了九枚铜钱,看来就是打开了窗户这个逃生之门,让那游魂离开了。
“你后面喊的那个‘入’字是什么意思?”我好奇地问。
“……有吗?噢,那不是‘入’,那是……是一个术语,相当于‘滚’的意思。”
因为之前蔡涵就念了一长串我听不懂的术语,所以他这么解释我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妥,我又让他继续给我解释其他一些问题。
蔡涵说,从我前两晚的经历来看,他判断我家只有一个游魂,上我妈身的是他,在我卧室里的同样是他,晚上我们都在客厅看电视时,他趁上厕所的时候,偷偷去我爸妈卧室用铜钱在床下摆了一个简易的八卦阵,因为游魂的灵力很弱,这个八卦阵足以让他无法在我爸妈卧室藏身,所以刚才困住游魂时,我们不用考虑我爸妈卧室。
之前我还担心是他没考虑周全,现在看来却是我杞人忧天了。
说起游魂,我想起一件事,第一晚上听到敲门声时,我妈是听着有人说“我是周冰”才打开了门,那游魂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蔡涵解释说,那游魂应该长期在我家附近游荡,对我们家的情况比较熟悉。他见我还有些疑惑,进一步解释说那游魂生前多半是个孤儿,羡慕一家人住在一起的温馨感觉,所以就把自己当成了家庭的一份子,穿我鞋子,甚至上我妈的身睡在我床上。
当时我觉得蔡涵这话有些牵强,但我自己又想不出合理的解释,也只有先放到了一旁。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也不想再纠结,就把重心转移到了对蔡涵的“拷问”上,刚开始他还不承认,说他只是以前见过别人驱鬼,今天不过是借用了一下,好在那是个没本事的游魂,如果遇着厉鬼,他是没办法的。
此前发生的好几件事都让我对他产生了怀疑,刚才他掐手诀念术语的姿态那么镇定那么有范,我不可能现再次轻易被他糊弄。
在我的再三追问下,蔡涵终于向我透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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