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枕头被剪了一个二十厘米长的口子后,拐子停了下来,拿开了剪刀。之后,他伸出一只手到枕头里。捏了一捏。
“这东西……”拐子沉吟着。
我们几人也围了上去。就看到枕头里的确有不少晒干的薰衣草,除此外,还有一些白色的粉末。
“白色的是啥啊?”我问了句。
拐子拈了一小摄粉末到鼻子边闻了闻,缓缓说道:“像是骨灰。”
听着这话,我皱起了眉头。也试着用手拈了一些放到鼻子上闻,却只能闻到薰衣草的味道。拐子就说,味道都没掩盖了,他也是靠质感来判定的,骨灰其实不全是粉末,里面会有一些颗粒状的东西,有些人烧出来还是一块一块的,比如传说中的舍利。听了他的话,我再感受了一下,还真是这样。
“你枕着死人骨灰睡了一晚上,难怪像是丢了魂似的。”刘劲说了一句。
从苏家出来,本来我是打算和他们一起去殡仪馆的,可刚走两步,我受伤的那只腿一下没承上力,我直接摔到了地上。拐子见我这样,就让我在家好好休养着,他们有发现会及时通知我的。
我也的确是有些累,就没有坚持。临走的时候,刘劲叮嘱我与苏溪在家要小心一些,晚上务必关好门窗,有事及时给他打电话,我一一应了下来。
回到房间,我给何志远打了个电话,问他有没有见着蔡涵,他说昨晚他俩一起回的寝室,没多久他就睡着了。等早上起来时,蔡涵床上已经没人了,后来就一直没见到他人。我心里盘算着,看来蔡涵昨晚出来后就一直没再回去,估计今后也不会回去了吧。
这时房门响了起来,我打开门,苏溪端着一杯水站在门口,她把杯子递给我。让我喝点热水再睡一会,受了伤要多休息才恢复得快。说完也不等我说感谢就转身往她房间走去。
尽管下午两点我才醒,身体毕竟有些虚弱,重新躺回床上后没多久我就睡着了,一直到我再次被敲门声惊醒。我发现我现在对敲门声很是敏感,特别是在迷糊的时候,敲门声一响,我一下就坐被窝里坐了起来,扯得浑身都有些疼。
愣了几秒钟,敲门声再次响起,同时传来苏溪的声音,她让我起来吃点东西。
打开门,苏溪说本来想出去给我买回来吃的,可又不放心离开我,还自责地说昨晚都怪她睡得太沉没发现异常,才导致我受了伤。昨天刘劲当面说苏溪是我的贵人,我估计苏溪把这话听进去了,她这单纯劲一上来,还真把昨晚的事都归咎到自己头上了。
我睡觉的时候不过下午四点过,出门时看到天色全黑了,我一看时间,竟已是晚上八点过。离刘劲他们离开已经四个多小时了,他却没给我打电话过来,我担心殡仪馆那边出什么问题,我手机还放在家里晾着水汽,就用苏溪手机给他打了过去。
电话通后,刘劲的声音听起来很没有精神,我问他怎么了,他说这次的对手太厉害了,我心一沉,就听到他接着说他们去殡仪馆调查昨晚上的事,结果他们刚找到馆长,还没说明来意,反倒是馆长先向他们诉苦。馆长说,昨天晚上,那九个工人全被人下了药,睡得像死猪一样,怎么都叫不醒,导致今天早上浣花溪那边要拉尸体时,馆长只有叫了两个司机过去帮忙。
听着这话,我就知道这事算是断了,九个人全都被下了药,有内鬼是很肯定的。那人趁其他8个人睡了,拿着钥匙搬出了谢文八的尸体,然后离开殡仪馆,等事情完了后再回到宿舍内,自己把药服下,殡仪馆没有监控,这事就算是神不知鬼不觉了。
“殡仪馆没有门卫吗?”我问了一句。
“殡仪馆都是承包给私人的,那地方平时也没人去偷东西,馆长能少雇一人就少雇一人,省下的钱都是他的,所以就没请门卫。”刘劲回答我说,我回想了一下,昨天去的时候好像的确是这样。估木豆划。
现在蔡涵失踪,殡仪馆内鬼隐藏得很好,我们就只有盯着苏亮了,可是目前来看,苏亮在这个团队中发挥的作用最小,刘劲他们也最没有理由强行控制他。刘劲说他觉得我惹上的人实力比我们这边高了太多,我们能想到的,他们总是抢先一步想到并做好了防范,他现在挫败感很大。
听着他情绪如此低落,我也有些黯然,我与他们非亲非故,他与拐子对此事如此上心,已经算很对得起我了,我也无法再要求更多,安慰了他几句就挂了电话。
苏溪问我怎么样了,我如实告诉了她。
“学长,你也别灰心,这东西是我婆婆留给我的,我也先借给你几天吧。”
本来我在低着头吃东西,听着苏溪的话,我抬起头来,就看到她手中拿着一个红色的香包,看着很是眼熟。我猛然想起,我第一次在宿舍大院外见着苏婆时,她就“偶然”地赠予了我这样一个香包。
后来有一次,苏婆说这香包关键时候可以护我,所以我一直揣在钱包里。我赶紧拿了出来,苏溪看到后很惊讶,问我怎么会有个一模一样的,我这才告诉她是苏婆给我的,平时都放在钱包最下面,我没见着,所以没想起告诉她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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