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去殡仪馆,我得去看看鬼脸老头,这老头救过我好几回,可别出了什么事儿。如果他只是见鬼帝太强,不愿意出来迎击。什么事儿都没有,那倒还好。
我刚才还觉得很累,洗了个热水澡后,又精神了起来。灵衣净化了南帝,她的力量都被灵衣吸收,所以我现在并没觉得多乏力。
我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回味着今天一整天的事。
有一件事可以确认,南帝身上的鳞片就是鬼蜕,这鬼蜕对灵衣好像有压制的作用,被鳞片沾上之后,我灵衣的光芒便消减。如果不是南帝掉进了焚尸炉,附着在她身上的鳞片都被烧光,她也不会变成后面那副焦炭般的丑陋样。
南帝说了一句话让我很担心。人脱衣ゼ鬼蜕皮。这话我从甜甜妈,也就是疯女人嘴里听到过,难不成疯女人和南帝也有什么关系?还是说,这只是一句单纯的俗语歌谣?
南帝发怒时曾说,我不配做灵衣传人,叫嚣着要我把灵衣脱下来,可是按之前的了解,只有在我有了儿子,或者是我死后,灵衣才会与我脱离啊,难道说,有一种方法可以直接把灵衣从我身上剥离下来?
再者。从南帝的话里得知,千年前,一位在阴间鬼界了不得的人物,因为爱上了隐玉村的玉佩主人,自散道行,甘愿重入轮回当一个普通人。灵衣如此厉害,应该是由他散去的那一身功力凝结而成,世代跟随主人流传。
这个了不得的人物。听起来就是我的前世,可我和吴兵都是灵衣传人,我俩显然不会是一个人,换句话说,如果南帝同时见到了我和吴兵,她会找谁报仇?斤共广技。
我闭上眼睛,极力搜寻着脑海里的记忆,试图找出一些千百年前的往事,然而,一无所获。在这样的纠结与对南帝的惋惜之中,天色快亮之时,我终于有了困意。
睡着后。我又做了那个梦,梦里是一望无边的废墟乱石堆,黑色的石头缝隙里尽是杂草,天上的云也是灰色的,废墟之上,站着一个人,他低垂着头,我看不清他的模样。
这幅画面我很熟悉,我知道那个人是我,杀南帝时候。我闭上眼也看到过这幅画面,这一次,我是再次以旁观者的身份进入到这个梦境。
我看着他,想起南帝的话,突然觉得,他或许并不是真正的我,而是南帝的那个“他”,于是,我在梦中喃喃问了句:“你是谁?”
对方似乎听到了,回答我:“周冰。”
只是,他的声音听着怎么这么像拐子?尽管知道这是梦,我还是被搞得摸不着头脑。
“周冰,醒醒,要迟到了。”我睁开眼睛,只见拐子的脸出现在视野里。
苏溪拉开窗帘,天色已经大亮,因为昨天下了大雪,积雪反光,外面的光线特别亮。
我浑身酸痛,揉着睡眼翻身下床。
“今天局里要开案情会,你作为调查人员,也要去参加。还有杨浩的事,你作为目击者之一,也得去接受询问。”拐子见我醒了,马上说道。
“目击者之一?”我一惊,还有另外一个目击者?
“还有一个就是林辉文,他其实什么都没看见,背对着杨浩中了一枪。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口供,其实在那么高的楼层,也没有几个摄像头。我昨晚送了你后,还是不放心,连夜调查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好很多。”拐子点了点头。
听他这么说,我顿时松了口气,我就说他怎么看上去并不是很担心。
“那就好,那我需要说些什么?”接受询问的技巧我一点都不懂。
“实话实说就行,你看到什么就说什么。虽然对方是小鬼,但是你忘了,那几个小鬼可以留下脚印,尽管被大雪覆盖了一些,通过专业的技术鉴定应该还是能找出来的,还有,有个小鬼刺伤了杨浩,我在铁丝网下的水泥基上,提取到了一些带血的小孩手印,可以作证你的说法。”
“可是,这些证据上不了台面啊,法官根本不会信小鬼什么的。”我本已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苏溪听到我俩的对话,有些担忧地插了一句:“就算法官信鬼神,这事也上不得台面,这么大的案子,不可能用这些理由来判定的。”
苏溪的话让我的心一沉,我俩同时看向拐子,我觉得我们能想到的,拐子一定也想到了,他应该还有其他情况瞒着我,。
“好吧,实话告诉你们。我有别的准备,现在监控头的证据没有,以你和杨浩的关系,你的口供不会有太大的说服力,我打算……”他长叹一口气,我隐隐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你打算让林辉文不说实话?”我惊道。
拐子以前为了救他老婆可以不顾纪律,现在情急之下为了救杨浩,竟然又想铤而走险。
“不行,万一林辉文反咬一口怎么办?”我马上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这只是一个计划,周冰,昨晚我除了调查医院顶楼的监控头,还连夜调查了林辉文的资料,你猜我发现什么?林辉文有过一个儿子,可是后来生了一种怪病,应该是脑癌,8岁的时候就死了。死的时候额头肿得比寿星还大,林辉文为了给儿子看病,用光了所有的家产,老婆也离开了他。他这才离开了家乡的伤心地,失魂落魄地流浪到我们这边乞讨为生。在那之后,林辉文再没结婚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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