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二淳是吧?不得不说,你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小聪明的。”
一脸狰狞表情,但声音却十分平静,甚至有些赞赏的男子正靠在被反锁的大门上,身上的保安制服不但没有给他带来正义的气息,反倒将他衬托得更加具有压迫感。
“躲到别人家里,偷偷观察有没有可疑的人跟在你身后,想要进入你家,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挺有趣的小技巧。”
西拉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瘫坐在地上的渡边二淳的脸颊。
“如果组织真的只是随便派了几个废物过来,恐怕还真能被你发现什么端倪,趁机跑掉。”
看着满脸惊恐,浑身打颤的渡边二淳,西拉有些不满。
“有没有搞错,我在夸你诶,连句谢谢夸奖都不会说吗?”
“谢……谢谢……谢谢夸奖。”
渡边二淳看着面前面目狰狞的男子,只能脸色惨白地顺着他的意思说话。
但显然面前的男子对他的表现不是很满意。
“算了,把记录拿出来吧,隐瞒的后果我想你能猜到的。”
西拉看着瞳孔缩小,脸上冷汗密布的渡边淳二,有些不耐烦地瞪了他两眼。
冲他的这个状态,西拉觉得自己要是再多说两句,这家伙没准能吓尿出来。
在西拉的目光下,渡边二淳颤颤巍巍地从地板上站了起来,走向一处书架。
但当他走到书架前,准备将装在牛皮纸袋当中的记录抽出来时,突然抓住放在书架上的铜制雕像,猛地向西拉扔去,同时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抽出一把小巧的手枪指向西拉。
但从他那颤抖个不停的枪口可以看出,他内心的慌张。
“唉,你怎么就不老实呢?”
西拉叹了口气,躲过飞来的雕像的同时,抬手甩出几道反着光的东西。
仔细看去,被甩出去的却是一枚枚硬币。
边缘被特地打磨得十分锋利的硬币插在身上,渡边二淳顿时觉得大半边身子仿佛有蚂蚁啃噬一样,整个人甚至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原本握在手里的手枪也摔落在地。
看着靠在书架上,浑身乏力地重新滑回地面的渡边二淳,西拉摇了摇头,顶着一副十分惋惜的表情,将地上的手枪捡起来,塞回口袋当中。
真搞不懂,为什么每次任务目标都会有一种能把他干掉的错觉呢?明明感觉他这张脸看起来非常有威慑力来着。
是因为他长得不够魁梧,不够有压迫感?
可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壮实了啊?
难道说自己也要学组织里的那群憨憨一样,天天举着把手枪就为了保持自己的威慑力?
想到这,西拉顿时有些不爽,抬手将插在渡边二淳身上的硬币拔了出来。
这些可都是他辛辛苦苦自己打磨出来的。
随着他的动作,渡边二淳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整个人也仿佛是在忍受什么痛苦一样,在那里扭动个不停。
但西拉并没有理会他的状态,而是毫不在意地走到书架前开始翻找那份记录。
“这个不是,那个也不是,好家伙,你这里面居然还夹杂着这样的书,没收……”
西拉晃晃悠悠地站在书柜旁边,将上面每一本书都拎起来抖一抖。
但依旧没有任何发现,原本西拉认为装着记录的牛皮纸袋里,除了几本具有学习意义的书籍外,根本就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
躺在地上的渡边二淳看着翻找文件的西拉,喘着粗气,强忍着痛苦说道。
“放过我,我只想好好活着。如果我死了,等你们知道记录在哪里的时候,它肯定被取走了。”
“我说,你作为替组织工作了这么长时间的私人诊所的医生,应该不会真的这么天真的认为你这样可以威胁到组织吧?”
另一边正在那欣赏新版人类解剖图的西拉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向渡边二淳。
一个为组织服务了这么久的医生居然会说出这种话,这让他不免怀疑面前这家伙是不是太过天真。
“我只是想活着而已。”
渡边二淳感受着自己逐渐被火烧般疼痛侵占的身体,声音充满绝望。
“所以你想活着的办法就是遵从内心的贪婪,把所有前往你的诊所治疗过的组织人员的相关记录都收集了起来,准备卖给警方的线人?”
西拉十分佩服地冲着渡边二淳举起大拇指。
“不愧是当初敢趁着晚上把路人迷晕了将他们器官取出来贩卖的黑心医生啊。这勇气,我再怎么也得给你竖个大拇指。”
“只是,根据组织的记录,当初性冷淡当着你的面,处理过一次老鼠吧?那你应该清楚组织对叛逃的老鼠的态度才对。”
回忆起性冷淡给自己的任务资料,西拉也是有些不太理解。
一个贪生怕死的家伙居然会见识过性冷淡处理老鼠后,继续选择背叛,要是说这背后没有什么隐情,打死他都不信。
想到这,西拉蹲下身子冲着渡边二淳笑了笑,同时手里的硬币有一下没一下地剐蹭着渡边二淳的脸颊,没一会儿就在他脸上划出个正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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