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也不打断,源稚生继续道:“简单来说,一个善我,一个恶我,通常来说,病人在手术完成后是不会分裂的,只是会变得很安静,就像是两个大脑处于混乱的平衡状态,他们变得对外界有些漠不关心。”
“但这种状态是不稳定的,一旦受到刺激和引导,比如注射致幻剂,就容易激发欲望人格到表层,如此往复多次,两个人格就渐渐独立开了,也就成了人格分裂。”
听到这里,陆晨问道:“好像还蛮科学的,但这跟梆子有什么关系?”
提起这个问题,源稚生沉默了下,神情阴郁,“除了致幻剂,梆子的某些特殊频率也可以刺激到手术过的人,达到操控患者的效果,引出欲望人格只是其中之一的效果。”
“原来如此,可是问题来了,你弟弟不是一直和你住在一起吗,他什么时候被动的手术,你不知道吗?”
陆晨看着源稚生,心说你这当哥的心真大。
“脑桥分裂手术是个小手术,以现在的技术,麻醉后微创,几分钟就做完了,如果是在校体检的时候做了,也是有可能的,以稚女迷糊的性格,他估计醒来只是觉得有些头疼。”
源稚生猜测着一种可能性,另外一种可能性他不太愿意去想。
“还是说不通,如果只是做过手术的人会被操控,那王将拿着梆子找我干嘛,我又没做过手术。”
陆晨当时还觉得王将有病,拿个梆子耍猴戏,现在看来梆子不是没用的道具,但对他不可能有用啊。
等等!
源稚生本欲开口,但看见陆晨神情一变,又憋了回去,等对方说话。
“源君,我有件事必须要告诉你。”
陆晨的神情有些严肃,他看了眼屋内,道:“跟我来阳台。”
源稚生愣了下,不知道是什么事如此郑重,而且还这么小心,这间病房为了关注他的安危,确实在床对面装有一个摄像头,但没有窃听装置,他让樱排查过的。
见陆晨已经走向阳台,源稚生还是忍着疼痛从床上爬下来,踉跄的跟了过去。
陆晨在阳台上检查了一番,扶着源稚生走出来,将后面的门关上,然后凑近源稚生耳边,低声道:“你们都是试管婴儿。”
源稚生呆愣在原地,知道陆兄为何要这么谨慎了。
他和稚女是试管婴儿!?
也就是说,他们很可能是从某个机构中出来的,稚女脑桥分裂手术不是在他们长大后被偷偷做的,而是极有可能是一开始就被做过手术!
再往下想……他自己很可能也被做过手术,只是他不知道。
像是有阴影中的恶鬼从后面拥抱了他,那股阴冷直入心底,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怎么可能!?
如果说猛鬼众的王将能操控稚女,也就是说同样能操控自己,那王将手持两个皇的巅峰战力,又为什么要让蛇岐八家和猛鬼众厮杀多年,他明明可以横推的!
“别那么震惊,还有没说的呢,绘梨衣也是你妹妹……亲妹妹。”
陆晨又补充道,他没有说话说一半的毛病,很多时候,就因为人的犹豫,没有把有些话说清,把某些情报告知对方,就会引发不可挽回的惨剧。
王将个人实力不强,但绝对是个阴影中的恶鬼,他不怕,但不想让朋友受到伤害,要防患于未然。
源稚生被震撼的已经有些麻木了,呆呆道:“原来是这样……”
他之前也有些奇怪,初见绘梨衣时他刚刚失去稚女不久,看到对方莫名的感到亲切,本以为只是伤痛中把绘梨衣当成了替代品,把兄长的爱给了另一个人。
但现在看来或许不是这样的,他觉得绘梨衣看起来亲切,绘梨衣也对他亲近,只是因为他们有着血缘关系,那是天然的纽带。
沉默良久,源稚生长出一口气,“看来秘党的能量的确很大,这种消息都能查到,这个问题我曾经也想过,明明蛇岐八家的皇血已经断绝了,我们是不应该存在的。”
陆晨带着蛊惑性质的语气道:“你就不好奇自己的父亲是谁吗?”
源稚生摇摇头,神情没有波动:“无非就是捐了精,未曾生我养我,素未谋面的人,不感兴趣,况且根据蛇岐八家的历史,无非就是上一代皇,算算时间,他应该早就死了,不然蛇岐八家也不会是这个局面。”
陆晨趴在窗台上,“他还活着。”
源稚生沉默了下,“……那一定是完整的皇吧,但现在蛇岐八家的重担却是老爹和我在抗。”
陆晨听出了源稚生话语中的讽刺意味,意思是如果那个人还活着,明明那么强却抛弃了蛇岐八家,将重担都甩给后辈,很不负责任。
源稚生是个责任感很强的人,显然对他素未谋面的父亲很不待见。
“倒是我多事了。”
陆晨笑了笑,终结了这个话题。
“陆兄有些不信任蛇岐八家?”
源稚生抽出一支柔和七星香烟点上,作为皇血的继承者,他只要醒了,就代表生命安全没有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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