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你怎么能!你忘记是谁把你带出乡下,又赐予你今日的地位的了!?”
王将狰狞的咆哮道,手掌被削断,他疼的在泥水中打滚,血污在泥水中晕开,像是小丑涂鸦的水墨画作。
然而他下一刹又无法那么顺畅的打滚了,因为一柄樱红色的长刀贯穿了他的大腿,将他牢牢的钉在地上,是源稚女出手了。
这个曾经天真善良的山中少年脸上带着狰狞的表情,一双黄金瞳刺目不可逼视,如果不是知道风间琉璃已经消逝,赫尔佐格甚至以为那极恶之鬼又回来了。
但风间琉璃没有回来,出手的只是源稚女,他才是最恨赫尔佐格的那个人,因为赫尔佐格毁了他的一切!
因为仇恨和愤怒,这个山中少年终于摒弃了懦弱和天真,他只想用手中的长刀,将身下的这个如蛆虫般扭动的丑陋食尸鬼……千刀万剐!
上杉越在一旁默然的看着这一幕,作为一个父亲,他也很愤怒,他也想一根根捏碎赫尔佐格的骨头。
但他知道在这个刑场中,没有他的位置,最有资格处理赫尔佐格的,是自己的两个儿子,他只需要旁观就好了。
赫尔佐格疼的在地上哭嚎,他知道是无法再欺骗源稚生了,于是就转变了策略,他求饶。
“求求你们,放过我,只要放过我,我可以把我的所有研究成果都交给你们,那是秘党都不曾拥有的财富!”
他脸上带着扭曲的笑,“那可是能接近纯血龙族的道路,是人类进化的希望,那是基因学最伟大的作品!”
源稚生一脚踩在赫尔佐格脸上,将其再次踢入泥水中,“我不想再看到这张脸了。”
下一刹,赫尔佐格刚刚抬头后,樱红色的长刀划过,他的鼻子落在了地上。
“你很喜欢变脸?”
源稚女蹲下身子,看着哭嚎的赫尔佐格。
并未等赫尔佐格回答,刀风再起,半张连着肉的脸皮坠落在泥水中。
“啊——我要杀了你们!”
赫尔佐格疼的几乎要晕过去,但上杉越取出一根陆晨之前交给他的针剂,打在他的身上,那是融合了炼金术的肾上腺素,不仅有“提神醒脑”的功效,还能加速身体愈合。
樱红色的弧线闪烁,另外半张肮脏的脸皮也被剥下,赫尔佐格又露出狰狞的笑容:“你们也出够气了吧?杀了我你们什么也得不到,我愿意继续为蛇岐八家干活,我是最杰出的科学家,你们会用得到我的。”
源稚生一脚踹在那张鲜血淋漓的脸上,“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他朝滚落在泥水中赫尔佐格走去,回想着这些年在黑道战争中死去的年轻人们,回想着在对方操控下被风间琉璃杀死的女孩儿们,回想着他将蜘蛛切刺入弟弟胸膛的那一幕……回想着他明明信任对方如同亲生父亲,但却被当做提线木偶一般戏耍。
所有的悲剧,源头都在眼前这个丑陋的食尸鬼身上……
“现在战争已经结束了,神也死了,我们什么都不想要。”
源稚生淡淡道,踩在王将的脖颈后,源稚女站在他身边,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我们只想……让你死。”
源稚女继续挥刀,一只耳朵落入泥水中,“……死的惨一些。”
赫尔佐格在泥水中扑腾的样子像是油锅里的鱼,他是那么不想死,他甚至怀疑现在是一场噩梦。
我可是赫尔佐格,支配了蛇岐八家和猛鬼众的男人,将皇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世界上思考方式最接近龙族的人!
我怎么会被这些卑贱的玩具们,踩在脚下呢?
“啊——”
然而疼痛把他再次拉回现实,他的言灵是造梦者,他知道这不是梦。
源稚女蹲在赫尔佐格面前,此时对方已经看不出人形,他将手放在王将的双眼上,另一只手固定着对方的头。
“不……不、不要!”
赫尔佐格惊恐的哀嚎,他透过仅存的视线,从那个曾经懦弱的山中少年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凶残,那是恨一个人到骨子里,眼神都透着血腥的杀气。
“啊——”
他的两颗眼珠被暴力的挤了出来,他哀嚎,他痛苦,他忏悔,可都没有用。
他在这场残暴的盛宴中一直高高在上,正如莎士比亚作品中所说的,残暴的欢愉,终将以残暴结局。
他的欢愉再也不存了,他成了被残暴统治的那个人,而他只能被吓得惊叫。
源稚生拖着一张之前用来捕获八岐大蛇的纳米技术制作的巨网,走到赫尔佐格身边。
赫尔佐格此时已经看不到了,但仅存的耳力还是听到了那磨砂在地的声音,让他惊恐的在地上如蛆虫一般爬动。
“你作为蛇岐八家大家长,同猛鬼众勾连,暗害无数族人,是为谋反。”
源稚生淡淡的叙述,“你的罪行罄竹难书,玩弄人心和生命,是为凶残与不人道之罪。”
他蹲下身子,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小丑,“家族的刑罚还是太轻了,况且你如今也没有手指可切,切腹这种死法太过光荣,你又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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