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弥鼻尖放到酒瓶口处,嗅到那股浓郁的烈酒味儿,像是感觉冲人一般,嫌弃的和酒瓶拉开距离。
见楚子航又不说话,只是看向黑色的海面,夏弥无奈道:“师兄你虽然是个面瘫……但这会儿谁都看得出来你心烦的不行啊,就这么急着找陆晨?”
楚子航没有正面回答夏弥的问题,“陆兄被关在尼伯龙根里,现在应该也很着急,他这个人很单纯,情急的情况下可能会做出不理智的决定。”
夏弥俏皮的笑道:“忽然感觉你像是找儿子的爸爸,又替绘梨衣操心,又替陆晨担心,合着你觉得自己是要拯救世界的救世主吗?都压在自己身上。”
楚子航摇了摇头,“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救世主,那也是陆兄,但现在有能力去找回他的……只有我和绘梨衣了。”
“好家伙,师兄是想说自己是救世主的救世主,那还是救世主。”
夏弥看着楚子航的侧脸,问道:“师兄为何这么执着于陆晨呢?他对你很重要?”
这次楚子航倒是没怎么思索,“很重要。”
“重要到不惜豁出命也要去救他?”
夏弥继续追问。
楚子航转头和夏弥对视,“师妹只跟我执行过那一次任务吧?”
“当然喽,我今年才刚入学诶,谁知道第一次战争实践课就碰到次代种,看师兄英勇的火拼,现在还心有余悸。”
夏弥拍着胸脯,一幅后怕的样子。
楚子航道:“可师妹你其实并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场,你们只是看,或者说曾经的我也和师妹差不多……”
他顿了下,“而我跟陆兄是一起上过龙族战场的,我们是过命的交情。”
夏弥啧啧称奇,一脸八卦的样子,“这就是战友情吗?”
在这个冰冷漆黑的夜晚,楚子航似乎打开的话匣子:“我说过,我也有很弱的时候,曾经在金伦加回廊,我被青铜块挡在了外面,鬼齿龙蝰扑面而来,源稚生……也就是现在的蛇岐八家大家长,想要把我的绳子切断……”
“那他也太不是东西了!”
夏弥握紧粉拳,咧嘴露出小虎牙,有点小凶狠的样子。
“也不怪源稚生,站在他的立场,从理性方面考虑,他的判断没错,我自己那一刻都不认为他们应该救我,氧气和时间都是有限的……”
楚子航眼神带着回忆,“……可陆兄和凯撒兄不愿意,他一拳一拳的锤开了青铜块,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我。”
他不再开口,但却回想起往事。
他和陆晨第一次相识还感觉对方是个奇怪的人,后来发现他们宿舍住在对门,体测后他还热心的送过对方一套运动服。
他们一起去食堂的免费窗口,一起执行大家的第一个任务……
陆兄也会关心自己,传授了他暴血的技术。
他从不后悔学习暴血,不仅是想要追逐能够复仇的力量,如果没有暴血,他在那次独自任务中已经死了。
在极北冰原陆兄为了帮自己找血清,拉着车狂奔了两天,最后把珍贵的血统物品给他用了。
陆兄不说他也猜得到,对方偷偷留下那东西,估计是想留给绘梨衣的,但最后还是给了他。
他获得了新生,他们一起屠龙,一起凯旋。
他也听路明非说过,当陆兄得知自己昏迷的时候,对那个组织是何等的暴怒。
他还和陆兄做了约定,陆兄说要和他一起去找奥丁。
可现在……你怎么偷跑,不见了呢?
“听起来陆师兄确实很可靠啊,是师兄你的好战友。”
夏弥好奇的问道。
楚子航眺望黑色的冰川,觉得师妹没听懂他的意思,他就换一种比喻,“你听说过小动物与大动物的说法吗?”
夏弥点头表示自己很博学,“在人际交往中,那些强有力的家伙是大动物,是领袖,而大动物身边环绕着小动物,仰望大动物。”
“我还是个小动物的时候,有只大动物对我特别好,帮我咬人,现在大动物被咬了,消失了,谁咬的他,我就咬死谁!”
说到最后,楚子航一双刺目的黄金瞳亮起,透着格外的凶狠,“就算是奥丁,也一样。”
夏弥看着楚子航沉默良久,她忽然怀疑自己出卖色相会不会根本就没用?
但最后她还是叹息一声,靠近楚子航点起脚尖,做了一个有些僭越的动作,摸了摸楚子航的头,就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
你发狠,可这个世界上很多时候发狠……也没用啊。
可她嘴上却是如此说道:“师兄你这气势,就算是神也挡不住吧……”
楚子航被女孩儿突如其来的行为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根本没想到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师妹会对自己做这种事。
夏弥忽然举起那瓶只剩个底儿的伏特加,“预祝我们能成功找到陆师兄!”
随后在楚子航震惊的目光下豪饮而下,娇俏的脸立马就染上了诱人的红晕。
“啊——好辣,这东西真难喝。”
夏弥张口吐息,秀眉紧皱,伏特加一般都是调酒用的,会直接喝的恐怕也只有俄罗斯的毛熊们。
楚子航不是震惊于师妹的豪爽和胜利宣言,“师妹你未成年……”(请勿模仿!)
可夏弥俏皮的吐了下香舌,像是想用冰寒的空气驱散那股火辣,“这里是公海啦,师兄别那么死板。”
她收回舌头,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莞尔一笑,“我会帮师兄和绘梨衣找到底的。”
楚子航看向夏弥,此时寒风涌动,女神的裙摆从天而降,照亮了少女如雕塑般完美无瑕的素颜,又像是给她戴上了神秘的面纱。
在她回首看向自己的瞬间,烟波流盼,一如记忆中盛夏的繁花在风中回转,长发盈空。
楚子航久久未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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