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枫,有人说老鹰死前,你一直陪伴在侧,告诉我夺命煞在哪,交出来,我或可以饶你不死,”廖二爷咬着烟锅,灰蒙蒙的眼睛如刀子一般锋利,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摸出根香烟,在桌子上打了个杵,咬在嘴里却没有抽:“二爷,你是江湖的老前辈,你觉的我会交给你吗,再说了以你老的神通广大,丧命煞怕是难不倒你吧,”
我说这话的时候,在观察着廖二爷的眼睛,他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那一刻我知道,丧命煞他解不了,
这种煞,乃是天下三大奇煞之一,剧毒无比,杀伤力很强,远比害手威力要大,
丧命煞本已封存地底,但肖麻子还有一项本事,那就是盗墓,黄公子手下有一个专门在地底盗取珍贵的宝物、法器的秘密组织,肖麻子就是这个组织的头目,
他好不容易得到了丧命煞,但还没来得及交给黄公子、廖二爷,就被一直盯着他的老鹰先下手为强了,夺走了丧命煞,
所以,廖二爷其实也不清楚,丧命煞到底是真是假,因为除了老鹰和我、死去的肖麻子,没有旁人亲眼见过,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黄公子早就有杀你之心,今日既然你送上门来,就莫怪老夫不客气,”
廖二爷说完,眼皮一抬,烟锅一绕,重重的磕在我的手腕上,顿时我只觉得手腕一麻,像脱臼了一样,抬不起来了,
廖二爷抢先一步,手心腥气大作,一记害手精准的打在我的胸口,
老家伙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手法迅疾如雷,我顿时如遭重锤,连人带沙发往后滑了整整好几米,
“嘿嘿,”我只觉五脏六腑都快要碎掉,张嘴吐出一口血,当我抬起头来的时候,我依然在冲他发出森森的冷笑,
他没想到,我死到临头了居然还能笑出来,一时间也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反倒是有些怕了,
我站起身,推着沙发重新坐在他的对面,一脸桀骜不驯的笑道:“二爷,你怕了,对吗,”
“黄口小儿,你中了我的五毒害手,不想死就交出丧命煞,老夫可以饶你一条狗命,”廖二爷摸出一个小瓷瓶,朗声道,
我阴冷的笑了起来:“二爷,你老人家这辈子钱也挣的够多了,一把年纪了,不享清福,却跑到这来跟我一个后背玩花招,你觉的有意思吗,”
“你应该看过我的资料,老子要钱没钱,要地位没地位,媳妇跑了,烂命一条的人,你觉的我会怕死吗,倒是二爷你,养尊处优,要是折在了江北,未免太不值了,”
我吐了口血沫子,依然在不断的从心理上打击廖二爷,
到了这个年纪,他还如此执着,说明不是个通透的人,心境也不高,这种人利欲熏心,也许昔日他在江湖打拼的时候,是一个狠毒的人,但到了老了,他得到了应有的一切,他反而失去了往日的那种勇气、狠劲,
“你真不怕死,”他弹身而起捏住我的喉咙,伸手就要从我天灵拍下,
“二爷,你要杀了我,你老人家就再也得不到丧命煞的解药了,”我朗声道,
廖二爷面色大变,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会如此有恃无恐,一副占尽优势的胜者姿态,
看看你的手心,是不是发绿了,我问他,
我在东方洛的头发里下了丧命煞,以廖二爷的手段,他一定会去检查东方洛的魂光,如此一来就会在无意之间沾上了丧命煞毒,
丧命煞远比我想的毒性霸烈,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条绿色的线条,沿着廖二爷的手掌,已经蔓延到了胳膊,
一旦经过胳膊,流入肺腑,直透天灵,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他,
我不知道丧命煞到底有多厉害,但作为下煞的高手、前辈,没有比廖二爷更清楚的了,
“你现在手臂是不是有点发麻,像是有万千虫子在爬,忘了告诉你,丧命煞里经过老鹰的改良,还加入了湘西刘家寨的虫蛊,十二个时辰内,这些虫子就会成虫,爬入你的五脏六腑,一寸寸的吃掉你的心肝脾肺肾,”我像讲鬼故事一样,用阴森、恐怖的音调说着话,
原本还想控制我的保镖,也纷纷离我三步远,一个个惊慌失措的检查着自己的手,
我固然是有吓唬的成分,不过从廖二爷惊慌的表情来看,丧命煞的威力惊人,这老狐狸怕了,
“小子,算你狠,”廖二爷咬牙切?的吐出几个字,麻溜的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瓷瓶,倒了几颗药丸,吞服了,
他不敢再碰我,索性盘腿坐在沙发上运气,又用刀子在手臂上割了一圈,口中念着咒语,又连点了几下,短暂的压制了绿气的蔓延,
门又开了,几个身材高大的保镖护着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此人面白无须,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走起路来,龙行虎步,有王者之威,只是他的眉心有三道竖纹,
这是事业多阻,心事过重之相,麻衣相篇有云:公瑾自幼多妙才,奈何心狭气无常,诸葛三损三唇枪,周郎自是归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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