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中一阵酸楚,用力的搂着她:“傻丫头,我说的当然是真的。”
其实我很害怕她会在某一刻突然毒发身亡,现在的梨花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既然如此,我为何不好好的给她一线希望呢?
是夜,我第一次在床上睡,抱着梨花,干干净净的,也没有任何的出格动作,两人就这么安静的躺了一晚上。
次日,徐文开始号召早已经组建好的军队,向城主府发动总攻。
在攻城的时候,我看到陈公似乎出现在城头,还远远的跟我交换了一个眼神,这老家伙是在提醒我,最好别泄露岳麒麟已死的消息,让双方血战。
我真有种掐死这老贼的冲动,但是却不得不装作一副很配合的样子。
不行,只要我找到破解梨花身上剧毒的法子,就是这该死的老贼伏诛之时,现在他捏准梨花是我的脉门,所以吃定了我。
但我有的优势就是到目前为止,故意装作不知道梨花中毒了,所以他的威胁只是暗性的,我真要耍起浑来,不把他当回事,他也奈何不了我。
不过目前我还不打算跟他翻脸,先继续装下去吧。
今日便是总攻之时,徐文在军营大帐里召集了手下几个最信任的将军,聚集在一起商讨总攻方案。
按照陈公的想法,先让他们苦战,损耗掉一些百姓,因为徐文的人现在已经是城主府的三倍有余,至少也该双方打到差不多的时候,再进行决战。
我走进大帐的时候,将军们都阴沉着脸从大帐里退了出来,徐文正一脸郁闷的在喝闷酒,神色看起来很差。【△網w ww.Ai Qu xs.】
“什么事情能让徐将军愁成这样啊?”我大步走了进来,爽朗大笑道。
徐文现在的身份已经是寂无之城的义军领袖,自然不能再以员外相称。
徐文见是我,大喜道:“先生来的正是时候,我正发愁呢。”
我坐了下来,他立即给我倒满了酒,叹道:“先生,如今这城池已经乱成了这样,将军们都一味的主战强攻,但我又念及先生说过的仁义,以及城中日后的宏图伟业,不敢有伤天和。如今是进退不得,好不为难。”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发现他并非做作。
这让我对他顿时多了几分好感,徐文确实是有大志之心,现在看来此人虽然从面相来看,属于阴毒之流,但试想历代的王侯,又有几人是忠义仁主?
我佯装不解,问道:“如今大军围城,将军只需高歌猛进,便能得到城主宝座,有何取舍不得?”
徐文苦笑道:“先生就别挖苦我了,如今这情况你也看到了,寂无之城很少有外人进入,只能是靠本地居民团结共生,如今若是再陷入内乱血战,只怕即使我能坐上这城主之位,用不了多少年头,城里的人也会内耗而光。”
“但是眼下将军们急需立功分享属于自己的那块肥肉,我若是迁延不进,只怕会引起内乱和众人的不满,是以这才左右为难,极是无奈。”
其实,这种情况很正常,无非就是一些人取代另外一些人,继续压迫底层的人而达到享乐。
徐文现在确实处在了两难的境界,是自己称王称霸,还是仁义无双,他必须得做出一个选择,否则拖延下去,手下的将军们怕多生变端。
我原本还想对他下毒药,以他对我的信任,我下毒的话,他是绝对防不胜防的,但是转念一想,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当初江九天保留了这座城池,我想他的本意也是想给他们一线生机,而不是至于死地,如今我来到这,难道就是为了毁灭它吗?不,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虽然在江北双手沾满了血,但我并非杀人狂魔,能留一线生机,为何要赶尽杀绝呢?
我不能被陈公给左右,我不知道他凭什么就一定认为我能毁灭这座城池,一旦我做了这件事,就正中这老东西的下怀,到时候岂不是天怒人怨。
无论如何,我都要给徐文一个机会,给这座城池一个机会。
想到这,我心头一阵绞痛,如果我没有按照他的做法,只怕梨花就危险了。
我握着酒杯沉默了片刻,最终狠下心下了决定,我不能因为梨花而毁灭了这座城池的希望。
“先生,张先生?”徐文见他说了半天,我一直低头不语,不禁喊了我两声。
我竖起手指,示意他冷静,想了想道:“你想要兵不血刃,收复城主府,并不难,我可教你一法。”
“太好了,先生快教我。”徐文激动的就差没给我下跪了。
我道:“寂无之城的人大多之间有亲属关系,还是那句话,杀戮并非仁义解决之道。相反,你可以双管齐下,第一,你拿着这枚令牌,令手下的一队精兵化作城主府的卫士,自东门而入。进去后不要杀人,而是在豹房等这种日后你不需要的地方纵火,造成宫内恐慌。第二,你们的人可以在宫外唱一些思乡、念亲的歌谣,当然,你们也可以让人喊话,就说岳麒麟已经死了,这样一来,城主府中的士兵必然毫无斗志,纷纷倒戈,到时候便可兵不血刃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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