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这样,再强的人,只要命脉为人所掌控,自然是为人所驱使,而有胆逆命之人,往往大多是莽夫,为人所杀。
茅杀虽然是东北山里来的土匪,但在世上也活了几十年,见惯了生死,常年在刀锋上行走。尤其是进入俗世后,在领略了世间的尔虞我诈后,这位山大王,很清楚,在这个世上要想活下去,就得选择隐忍,如同一条蛰伏的蛇,要么不动,动则必取人命。
韩光给他的荣华富贵,待他如上宾这是不假,但一个用毒来控制他的人,又岂能真心相服,更何况茅杀是东北虎,而不是一只温顺的走狗。
我的出现让他看到了机会,他被我的话语击穿了内心的伪装,他知道是时候见真章了。
“那又如何?我虽然有一身绝世神力,但却解不了封脉丹的毒,每周都要从韩光那领取解药,否则便是一个死。”茅杀看着我,咬牙切齿道,眼中的愤怒,如同火焰一般,快要燃烧起来。
“我既然敢跟茅兄说这样的话,自然就有办法解封脉丹的毒。”我看着他的眼睛,笑了起来。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别忘了你只是我手下的一个败将,同样服食了封脉丹。只要韩光断了你我的解药,谁都别想活。”茅杀内心的兴奋浮现于脸,只是他依然装作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你还有得选择吗?是要做人,还是要做狗,我相信茅兄会考虑清楚的。”我道。
茅杀的眼中闪烁着狐疑的光芒,他当然没有选择,一个人做狗久了,再有当主子的机会,又怎能错过?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韩光待你似乎也不错,你刚加入,便以上宾之礼待你,而且吃穿应用,一概不缺,鬼兄这么做有意义吗?”
茅杀说的这话,无疑是没经过大脑的,这说明了,他内心充满疑惑,他在害怕,害怕刚从韩光的牢笼里逃出来,又掉进了我的陷阱里。
“我本来的任务就是为了刺杀他,要不是茅兄你,我这会儿早就领赏逍遥快活去了,如今却要忍受封脉丹的折磨之苦,试问,我有理由不杀他吗?”我反问茅杀。
他挠了挠头,目光一凛,四下雄视了一眼,用商榷的口吻小声问道:“鬼兄好志气,我心中佩服,只是有件事咱们先说好了,韩光可不是普通人,他死了以后,江北的这份产业咋办?”
我就知道这家伙表面上大大咧咧,暗地里与人拉帮结派,早就对江北之主的宝座心生觊觎,不过他们都没几天好活了,按照计划,三天后的葬礼就是他们的死期。
“茅兄在江北深得人心,而我不过是一个杀手而已,浪迹天涯,逍遥快活足矣。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我只想要韩光的人头,当然,如果茅兄能分兄弟一杯羹,那是再好不过了。毕竟兄弟是上榜高手,绝非我所能比的。”我谦逊的笑道。
茅杀见我说的句句在理,对他来说,只要解了封脉丹的毒,他就是出了牢笼的猛虎,整个华夏玄界,他都无所畏惧,更别提我这么一个手下败将了。
“好,兄弟快人快语,你说说吧,想要我怎么帮忙。鬼兄有此想法,肯定是已经有所谋略了。”茅杀道。
我告诉他,三天后的葬礼,韩光作为铁血盟的老大,一定会来参加朱老大的葬礼,毕竟铁血盟创立,猪头是开山老大。到时候,茅杀动手,击杀韩光,罪名是谋害朱老大。
茅杀欣然同意了,以他的本事杀韩光无疑于屠猪狗,而且以替朱老大复仇为名,乃是光明正大的名号,对他的威望与人气也有极大的好处。
商谈好合作,我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药丸递给了茅杀,“茅兄,这是解药。”
茅杀很惊奇,问我解药是从哪来的,毕竟封脉丹可是天下第一邪医炼制的,绝非常人所能解。他不想被我蒙了,也是在情理之中。
我冷然一笑:“实不相瞒,我与阴无生有些交情,所以弄到这解药并不困难,茅兄若是不相信我,大可不予理会。”
“药,我给你了,吃不吃,就是兄弟你的事了。”我手一抬,做出一副送客的样子。
茅杀阴沉着脸道:“好,三日后,你我葬礼上见。”
茅杀并不知道,他才是我的目标,韩光毕竟修为有限,我与猪头联手,杀他的希望很大。而茅杀就不同了,他是上榜高手,除了以毒计杀害他,别无他法,而这我就得借韩光的刀了。
而且,我要杀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身上有一样十分值得我去夺取的东西。而那只有通过那天的葬礼,才能达到效果。
真正杀茅杀的人,还只能是韩光!
茅杀的前脚刚走,韩光的使者后脚就塌进门来了,说要找我喝酒。
我就知道这老狐狸会派人盯着我,毕竟我刚刚投到他的门下,他对我的信任是有限度的。
我走进了韩光的密室,这还是我第一次进来,密室内停放着一个巨大的棺材,棺材里弥漫着血腥味,浓郁的鲜血经过剔透的导管,形成一个阴阳八卦,源源不断的从棺材中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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