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开口就说出了现状,足见确实是做这门生意的,了解的清清楚楚。
我喜欢跟明白人说话,这样节省时间,我开口道:“你别管我从哪给你弄来七块令牌,我只想跟能谈价的人说话。”
她怪笑道:“价钱的事我可以做主,一块令牌两万,多了一分没有,给你多出一倍已经坏了行里的规矩,卖不卖随你。”
我凝视她透亮的眸子,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这种人说话一口咬定了就不会松嘴。我再磨下去也是废话,其实我也没指望真能三万金成交,毕竟行里的规矩就定在那。
“我喜欢跟爽快人打交道,这事就这么定了,三天后,咱们还在这见面,我出令牌,你出钱。”我向她伸出了手,她站起身与我握了一下,手心温良、细腻,不管年纪如何?她是一个保养的不错的女人。
“好,三天后,我会准备十四万金,你是要冥金还是大阴钱庄的钱票?”她问。
果然是豪爽之人,随便能拿出十四万的冥金,我想这笔单是成了。我耸了耸肩,我孤身一人,拿那么多金子,会死的很惨,还是用钱票吧。
离开了沙帮分堂,我和诸葛羽见了一面,把杀人的钱,分给了他一半,这小子高兴坏了,说又能买猪肘子吃了。
我跟他说了堂口的事,他欣喜不已,能要到两万金一枚令牌,已经是超过了他的预计,但我俩要斩杀田农七人,显然还需要一个帮手。
忙活了一天,我跟凤山碰了个头,我一直很纳闷,这老头干嘛要跑到这来卖豆腐,以凤山的地位,他完全可以在阴阳两界吃喝不愁,至于跟这些暴徒在一起混吗?
我问过诸葛羽,他说,高人的心思不要去猜,他们做事很有可能是因为心情,也许是有某种目的。
时间不早了,我换了衣服急着赶回客栈报道,也就没有再多逗留,在路过黄泉客栈门口的时候,我看到老刀依然孤独的坐在那。
以这家伙的价格,根本没人请的起他,有钱的本身就有很多保镖,而没钱的,要有一万金,也不可能拿出来给别人。
这家伙是故意的!
看到我完好无损的回来,老刀冲我笑了笑,我装作没看见,但心里却是已经有了主意,如果我请老刀出手,这事的把握就大多了。
回到客栈,母夜叉已经在门口点名了,原本我们组一共有十八位学员,但此刻站在队里的却只有十二个人,三个人站在队外,还有三人不知所踪。
我心中闪过一丝不祥之念,默默叹了口气,不用想,也知道那三人多半是为人所害了。
母夜叉面无表情的看着众人,见我进来,母夜叉与田农众人都极为的惊讶。尤其是田农,他没想到我还能活着回来,按照他的预想,我这时候早已经是某个角落里的尸体,要知道那位道姑与和尚,在这里也算是老杀手了,手底下埋葬的新人不少。
现在我神色轻松的走进来,只能说他雇佣的两个杀手已经栽了。
母夜叉脸上微微放松了一些,没好气的用鞭子指着我:“张枫,你的令牌呢?”
我掏出来,扔给了她,她看了一眼,还给了我。
“头一天,咱们的学员有三位失踪,有三人的令牌丢失了。冥宗的规矩是铁打的,来人,把这三个废物轰出去。”母夜叉大喝道。
立时有护卫上前,轰赶那三人。
三人却是赖着不肯走,大声嚷嚷道:“教官,外面天黑了,你赶我们出去,我们肯定必死无疑,至少也让我们呆过今晚吧。”
“没错,我是武当派首席弟子,你们如此待我,我恩师一定会不会放过你们的。”其中一个高瘦的年轻人大叫道。
母夜叉手中鞭子一扬,卷住那人的脖子一甩,那家伙直直的飞了出去。
“我再说一遍,废物与垃圾都给我早点滚。”母夜叉杀气腾腾道。
剩下两人灰溜溜的自己退了出去,门外那些徘徊的家伙见有人被黄泉客栈赶出来,立马有人盯上了他们,我知道这三个可怜的家伙,明天早上多半是三具尸体了。
姜城的夜晚是恐怖的,因为在这城中,有很多人养尸,专门用于害人,白天他们不敢下手,但到了晚上,那些阴暗之人全都冒了出来,专门收割那些流亡之人的生命。
在这座城池里没有什么法典,没有什么规矩,谁能活下去,便是硬道理。
这也是冥宗的宗旨,如果在姜城活不下去,也没有资格进入琅琊山,更不配进入地府。
“接下来还有两天,要是混不下去的,现在退出还来得及,懂了吗?”母夜叉收起鞭子,指着众人冷声问道。
“张枫,你呢?”她问道。
我笑了笑:当然,我跟大家一样,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没有理由就这么退出。
“教官,你放心,有些人有胆留下来,若是不死,那才奇了怪。”田农扫了我一眼,冷笑道。
我冲他竖起拇指,然后往下一倒,明目张胆的向他挑衅,顿时他身边的几个人有些受不了了,吵吵着要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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