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大佛悬在我和若涵公主的头顶,那一瞬间,在魔性影响下骨子里总有一股不服输劲头的我第一次感到了自己是如何的渺小,
在这些俯瞰众生的神佛面前,一个魔体而已,渺小的就好像是一粒沙尘,大佛的一只手平伸在胸前,虽然一动未动,但是那种威势却让我难以招架,我知道,只要他的手掌一翻朝着我俩拍下,那等待我和若涵公主的就是天崩地裂般的毁灭场景,
一声声索命的梵音在耳中响起犹如雷鸣,我感觉自己脑壳里的那团脑浆子就好像是发了酵的面团一样不停地胀大着,随时都可能“嘭”的一声把我的脑袋彻底撑爆,
在我怀里的若涵公主则表现的更加不看,双手捂着耳朵疯狂的摇动着螓首,一头如瀑布般的乌黑长发被她甩得到处乱飞状若癫狂,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还请如来佛祖除魔卫道,将这两名魔头抹杀当场,还天下一个清平世界,”悟果老秃驴在那边双手合十颇有些虔诚的对着空中的如来法身参拜着,透过金光,我隐隐看到那如来微闭的眼睛正在缓缓睁开,平伸的那只手也已经缓缓抬了起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的体内有一股浩然之气汹涌而出,一到灵光从我的天灵直射而出迎上了天上的如来法相,这股力量前所为有的强大,让我的身体迅速从那种惶惶不可终日的状态下摆脱了出来,在灵光的笼罩下连带着若涵公主也不再那么疯狂的晃动脑袋了,只是一味的把头扎在我的怀里,
天空之中,如来法相突然发生了变化,原本都宝相庄严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怒目金刚之相威势比刚刚还要足了几分,
我不但没有感到害怕,相反的,心中一股怒意汹涌而出,老子是魔,老子是魔又怎么样,老子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做过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就因为吃了一颗魔丹,成了魔体,就活该被你这是非不分的癞头秃子拍死吗,
“有日月朝暮悬,有鬼神掌着生死权,天地也,只合把清浊分辨,可怎生糊突了盗跖,颜渊,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天地也,做得个怕硬欺软,却原来也这般顺水推船,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一口怨气让我觉得自己就彷如那跪在法场上等着六出霜花滚似棉的窦娥,
“无知小儿,敢在佛祖面前如此喧哗,”悟果听着我哀告似的愤懑声,得意的一笑,
“如来老儿,你说众生平等,难道魔就不是众生之一么,”凭着身体里疯狂转动的宝莲灯,凭着那从下尸身上涌现出来的滔天怒意,我顶着上方如来法身的万钧压力从地上硬是站了起来,
齿缝间,鲜血迸流,我不知道自己能在他的巴掌下撑过多久,但是只要有一口气在,我就要骂死这个是非不分竟然放出法身来帮悟果这老混蛋的癞头秃子,
如来的法身怒目之相更甚,山岳一般的压力不停地加诸在我身上,想要让我跪下伏法,可是我不服,
“如来,你不是号称世间万物尽在胸中么,敢不敢睁开你的法眼,看看你眼皮子底下这三个人都做过什么,”我努力的仰着头,本想抬手摆出一副泼妇骂街的姿势痛骂一番,却发现在重压之下,移动一根手指都是那么的困难,
“老子是魔怎么了,老子魔的光明磊落,老子不做亏心事,也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若涵公主是魔怎么了,她成魔就是被你的徒子徒孙害的,在兰若寺中被困了上千年,就算想害人都没机会害,你他吗的再看看你的徒子徒孙啊,他都做了点什么,把人当成牲畜来养,把肉身菩萨当土豆来种,”
我借力嘶吼的同时,努力低下头看着组成三才阵的三具肉身菩萨金身,“还有你们三个死秃子,你们是聋子还是瞎子,又聋又瞎的,修行个屁,别人不知道你们三个平时被和什么东西摆放在一起,难道你们自己也不知道么,除魔卫道,到底他妈的谁才是魔,你们告诉我,谁才是真正的魔,”
随着最后一声嘶吼,一个巨大的莲花灯盏形象浮现在我身周,灯盏中的灯芯猛然点亮,周围的金色佛光在宝莲灯点亮的那一瞬间被尽数吸了进去,然后以我的身子为中心,一圈能量冲击波向四周疯狂的扩散而去,三具肉身菩萨的金身在那一瞬间被冲击波化作了?粉,原本站在大殿门口看好戏的悟果老秃驴更是被冲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宝莲灯的灯芯在冲击波放出之后,瞬间绽放出一团耀眼的光华,原本被击碎的三具肉身菩萨所在之处赫然出现了三个散发着微光的透明身影,正是三名宝相庄严的僧人,
我看着这三名僧人的魂体心中忐忑到无以复加,要知道宝莲灯是不受我控制的,刚才一定是因为我心中的怒意太过澎湃才引得宝莲灯现形摧毁了三才阵,此时三个和尚要是再施展一次的话,我和若涵公主全都要交代在这里,
然而那三个和尚这一次却并没有再对我和若涵公主出手,而是??走到我们身边,双手合十打了个稽首,面上似有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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