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膳园酒楼大堂门前,刘洋醉意阑珊的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六个打扮各异的男人,跟踪吴非凡的那个也在其中。
“多谢刘少款待,以后哥几个就跟着您干了,有事儿一个电话,随叫随到!”一名留着光头,脖颈处有纹身的男人抱拳说道。
另外几个人连忙随声附和,都说着刘少仗义,大家跟刘少干一定不会吃亏。以后都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之类的话。
“好!张哥,场面人!以后可全仰仗张哥和各位弟兄们了!”刘洋拍了下巴掌,跟踪吴非凡的男子立刻会意,伸手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五捆崭新的百元钞票,给另外五个人手上每人塞了一捆。
光头张哥拿着钱,比划了一下,唬着脸对那男子道:“孙诚老弟,这什么意思,看不起哥哥是怎么着,拿回去!无功不受禄!”
孙诚看了眼刘洋,对方微微摇头,他连忙摆手道:“张哥,不是这个意思。兄弟知道张哥仗义,这点小意思是当弟弟的一点心意,哥几个留着喝茶。张哥再推辞,那就是嫌少了,打弟弟脸呢。”
“你看你这……行,话说道这份上了,再推辞就影响弟兄们感情了,我收了!”光头张哥将钱塞进裤子后面的口袋,其他人见他收了,也纷纷道谢。
刘洋将脸别到一旁,假装没听见没看见,背着手站在台阶上,随意的看着院里的风景。目光游走了一圈,除了门前的喷泉外,也没什么可看的,正要回身告别时,突然扫到了不远处停车场最外面的一辆熟悉的黑色奔驰车。
“老郎在这……”刘洋低声道了一句,心中暗自想到,这老小子在这吃饭呢,估计是又搭上了那个有钱的主,请客吃饭拉捐款呢。他妈的,请我吃饭不是食堂就是小馆儿,还总他妈哭穷。不行,今天老子非堵他个现形不可!
借着酒劲,刘洋转身就向吧台走去,门前客套的六个人见老板似乎带着火气,连忙都招呼着跟了上去。
跟前台问了下朗院长的包房,谎称是朋友要过去敬杯酒,服务员立刻报上了房间号。一行七人呼呼隆隆的进了电梯,直奔五楼的VIP房。
五楼电梯口有迎宾员,见到一伙人怒气冲冲的架势,也不敢阻拦询问,连忙躲到拐角处偷偷用对讲机向前台了解情况,并通知安保准备应对突发事件。
沿着门牌号走到第四个包间门前,服务员正从房间里送菜出来,二十七道精选菜品用时不菲且摆盘考究,讲究色香味意形五样俱全。只是伺候这一个房间,已经让她有些疲惫了。
出了房门刚用袖子擦了下额头的汗水,迎面便撞上一位彪形大汉。服务员吓了一跳,还未来得及开口道歉,自己已经被一把推倒在地,房间门也被那汉子暴力推开。
房间内的保镖忽见有人闯入,连忙伸手阻拦。光头张哥抢先一步,一把掐住保镖的脖子,将他按到门旁的墙壁上。保镖一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另一手便向后腰处摸去。
跟随张哥的一名贼眉鼠眼的小弟一眼瞥见对方撩起的西服下,露出一个黑色的手柄,连忙跨步上前,出手如电擒住了保镖的手腕,他的手瘦小干枯,微微用力便青筋隆起,如一只大鸡爪子一般。可只是这轻轻一抓,那保镖已是痛的叫出了声。
“哥,带着家伙呢!”鼠眼小弟低声提醒张哥。
张哥却丝毫不在意,故意大声道:“有家伙又怎么样,在这个地头上,他敢用一下,我保证他埋在这!”
制住了保镖,另外四个人走进来分两队站立,中间为刘洋留出了一条过道。刘洋点了一支烟叼在嘴上,背着手迈着方步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房间。
“郎哥,档次可以啊,在这偶遇,兄弟过来敬杯酒!”刘洋鼻孔朝天的走到桌边,连正眼都没看朗院长一下。拉过身前的椅子,大敞四开的往上一座。
“我当时谁呢,这不是刘少吗?”阿莎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啪嗒,刘洋嘴角的烟落下,掉在了胸口处。他忽地一下站起,慌忙用手将烟拍打到地上,惊恐中带着尴尬的笑容,低声道:“阿莎小姐,您也在。”
……
刘长江的状况已经稳定了下来,省里市里能请到专家都来过了,除了不能动不能说话之外,其余各项指标已经算是正常了,病房也从重症监护转到了住院部的高级病房。
小城里的医院虽然没有省里的条件好,但一来离家近,大家照顾起来方便一些,二来他妹夫又在这里上班,有熟人照应着比较放心。现在刘长江只需要静养配合寻常的脑血管药物治疗,也没必要再折腾到省里。
刘青青陪着待了一天两夜,安排好大伯的住院手续后,已经是早晨六点多了,又跟母亲一道在医院附近的小商店里买齐了住院用品,才匆匆打车回家,准备换身衣服洗个澡,今天局里有个会议,领导点名让她必须参加。
“喂,起床了吗?”坐在出租车里,刘青青总算松了一口气,拿出手机拨通了吴非凡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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