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虽然看起来有点不正常,不过力气是真的大,而且看起来也是练过的。”吴非凡揉着自己被陈晓光抓过的手腕,看着他被拖出去的背影说道。
“不但练过,还是个高手呢。”陈队在另一名刑警的搀扶下,勉强站起身子一瘸一拐的走到椅子旁坐了下来。
“你怎么样,没事儿吧?送你去医院看看?”吴非凡走过来问道。
“嗨,没事儿,老毛病了。”陈队咬着牙尽量依靠椅背的支撑向前挺着腰。
“现在陈晓光这个样子,估计从他嘴里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吴非凡问道。
“只凭廖军一个人的供词没办法证明事情的真相,孙诚虽然可以证明两个人单独谈过,但无法证明内容。所以一方面要继续突破陈晓光,另一方面我们要尽快抓到刘洋。”陈队做了几下挺腰后,似乎稍微减缓了一些痛苦,长出了一口气说道。
吴非凡低头想了想,又道:“你说陈晓光是故意装出这幅样子的吗?”
陈队听了还没说话,一旁的刑警连忙道:“抓他的时候我也在场,他当时就那么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逛,我们抓他时他也没有反抗,只是嘴里不停地嘀咕着刘洋的名字,还有什么老大的。”
“刘洋是他老板,称为老大也不为过。只是他为什么会突然如此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公共场合,而且他看起来明显是神志不清,难道是刘洋故意把他弄成这样,然后放出来顶罪的?”吴非凡听了刑警的话,立刻分析道。
“这倒也算说得通,只不过刘洋是怎么把一个正常人弄成这样的?”陈队接过话来说道。
“我之前在国外时,就听过黑市上有各种各样的非法药物售卖,种类很多而且功能各不相同,好像也有让人变成神经病的药。”吴非凡回忆道。
“那是国外,而且你也只是听说而已,未必真的有那种东西。我看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陈队摇头说道。
“对了,那个周传林你们查的怎么样?”吴非凡突然想起车上的第三人。
“我们查出他可能有问题后,就派人去找他了,可是这小子似乎也收到了风声,提前就跑到外地去了。不过你放心,我们已经掌握了他的行踪,并且派人去逮他了。”陈队说道。
只要周传林归案,并且如实交代的话,加上廖军的供词,就能推断出究竟幕后指使的人是陈晓光还是刘洋,三个人又商议了一会儿,单凭眼前这些线索还是没有办法得到有效的结论,所以也只能等待嫌疑人全都到位后再行审问。
吴非凡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周雅应该还在医院探望刘青青,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女人再次见后会发生些什么状况,于是吴非凡告别了陈队打了辆车又赶往医院。
刘青青的病房里,周雅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正在剥香蕉,刘青青躺在病床上歪着头看着她,周雅将剥好的香蕉递给刘青青,刘青青笑着摆了摆手。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刘青青突然开口问道。
“当然,让吴非凡请客赔罪嘛。你陪着他一起去的,还想帮他说话。可饭没吃两口就有事离开了,最后还是留下他一个人。”周雅笑着说道。
“那是第二次,第一次也是在这家医院,不过当时是你在病床上,我和吴非凡来看你。”刘青青说道。
经刘青青这一提醒,周雅猛然想起确实是在这里见过刘青青,当时自己被吴非凡一个背摔扔在街上,连惊吓带扭伤的被送到了医院,是刘青青拉着吴非凡来给自己赔礼道歉的。
“他摔了你一下,把自己都赔给你了。”刘青青说道。
“青青姐,我们……”周雅有些语塞,毕竟自己和吴非凡的发展都是在刘青青昏迷这段期间,虽然自己不是有意这样做的,可面对刘青青时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感叹人和人之间奇妙的缘分罢了。”刘青青笑着轻轻拍了拍周雅的手背。
“你们很聊得来啊。”吴非凡不知何时进了病房。
由于刘青青已经醒过来了,所以医护人员们就把窗子和门都敞开通风,也好让刘青青呼吸一些新鲜空气。
“你来了。”刘青青和周雅几乎同时说出口。
“青青姐刚刚做完全面检查,我们还没聊几句呢。”周雅连忙解释道。
“哦,检查结果怎么样?”吴非凡走过来按着周雅的肩膀让她坐回椅子上,自己则侧身坐在了病床边沿处。
“有一些要明天才能出结果,目前得到的结果一切都比较正常。”刘青青答道。
说完这个话题后,在场的三个人便同时陷入了沉默,刘青青摆弄着被角,周雅盯着自己手里的香蕉,而吴非凡则面对着病房门的方向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足有五分钟后,吴非凡才又开口道:“阿姨呢?”
“哦,我这边没什么事儿了,就让刚子先送她回去了。”刘青青连忙答道。
“那你一个人在这里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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