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去病示意阿七盯着他,自己走到一边皱起了眉头,发呆苦思。
冒了这么大风险,却只知道一点事情的大概,离真相还很远。
朱清一大概率是在忽悠龙虎帮的人,鼓动人开辟一条可以翻越大山的道路,放傀儡人的大部队进来!
虽然不知道他的具体计划,可周围都是上千米高的大山,可以想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
“我说哥们,问这些干什么?你们是有钱人派来打听矿藏位置的?”黑兔傻乎乎的问道。
“嗯嗯,你说的对。”阿七勉强一笑肌肉抽动,口罩往下滑落,露出了大鼻子。
“你是阿七老板?你这么有钱也被人买通了?”黑兔双眼圆挣,脱口而出。
“淦,这都被你认出来了哇?这下麻烦了,对不起了,黑兔。”阿七脸色骤变,腰间的菜刀已拿到手中。
“别!”
“唰!”
一道光划过黑兔颈部。
鲜血一下飚了出来。
“你说你,这把年纪怎么这么冲动,杀人干什么?这局面怎么收拾?”陆去病看着恐慌挣扎的黑兔摇了摇头,稍稍往后退了点,避开了颈动脉飚出的血。
“我也不想的,长官,他认出我了。”阿七绕到另一边,随手抓过桌上的抹布塞进黑兔嘴里。
“大哥,专业水平也太次了,戴个口罩都会滑落,黑兔死了麻烦大了,打草惊蛇!”
“不杀他也麻烦,放了他会不说吗?这个蠢货如果告诉黑龙黑蛇他曾经被绑架过,反而更让傀儡人怀疑。”
“唉,还是心太软了,我看着他,你去找屋子里的现金和值钱的东西,让人以为是上门劫财,激情杀人。”陆去病看着脸色惨白不再挣扎的黑兔,不忍的挥挥手。
“长官,你别看他傻乎乎的,杀人放火的事儿一样也没少干,我可是亲眼目睹他打死过不肯接客的失足妇女,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你这么说我心里好过多了,快去找钱吧,记得别留下手印指纹。”
“晓得了,您还以为他们会报警,多虑了。”
陆去病小心的站在窗边,拉开窗帘一角观察外面的动静,黑兔已垂下了脑袋,血都流光了。
阿七则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和穷凶极恶的歹徒别无二致。
不一会儿,他背着个用床单裹成的布包,从楼上费力的走了下来。
“七兄,你也是有钱人,说中产阶级都算贬低你了,至于把人家的铺盖细软都打包吗?会不会太夸张了。”陆去病哭笑不得的摇摇头。
“长官,一看您就没打家劫舍过,在地下城这个穷地方,进屋抢劫杀人的,能是有钱人吗?如果我们只是象征性的拿点钱,一定会被人看出杀黑兔不是为钱。
所以,要么不做,要么抢光,不是人手不足我都想把家具给搬了。”
陆去病翻开黑兔的眼皮,探了探他的鼻息,确认了他的死亡。
“看来你的前半生有故事啊,算了,走吧。”
“好,对了,这些金银细软放哪儿?”
“你问我?放医馆肯定不行,我和58号刚来,是新面孔,一定会被怀疑,万一被人搜出什么而暴露,这可太傻了。”
“我住在拉面店楼上,房间不大,也不方便。”
“行了,我先拿回医馆,就你事多。”
很快,两个黑影出了黑兔家,没入了地下城黑漆漆的小巷中。
两人很快分手,各回各家。
陆去病还是从屋后气窗爬入,古烈接过了硕大的包裹。
“这?怎么还把黑兔的家给抄了呢。”
“阿七说要做成抢劫杀人的样子,没办法,打包回来了。”
古烈将包裹在床上打开,嘴角咧的老高,咋舌不已。
“现金、金银首饰什么的倒也算了,怎么连人家丝绸睡衣都偷?阿七有点夸张了,靠,还有成套的女人内衣裤,他是变态吗?”
“师傅,您是老江湖,看着处理吧,赶紧洗洗睡吧,我们明早还得开门营业了。”
“正好烧水洗澡,这些衣物必须全烧了,四五千绿币我们可以留下,金银首饰一不能销赃,二不能久藏,倒是麻烦的很。”
“整理出来,明天我给小小张,让他给杜妈,谁会怀疑一个弱女子杀人藏东西。”
“如此甚好,小发一笔,明晚去怡红院逛逛?”
“嘿嘿,小爷我逛怡红院不用给钱,她们会请我们去的。”
“这么好?哦,我明白了,人家会请我们去看病,这有什么意义!”
……
早上9点出头,陆去病和古烈在阿七拉面店里吃早饭。
今天的拉面里一人加了一个荷包蛋。
正唏哩呼噜吃着面,脏兮兮的小小张已坐到怡红院大门边,像是打卡的上班族。
陆去病看看座位前后几个正在吃面的艳丽女子,心中一动。
蓦的站起,冲对面的小小张招招手。
“小朋友好可怜的说,早饭都没吃吧,不能饿着孩子啊。”陆去病圣母般的神情戳中了女人们心中柔软的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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