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念在意念之中微怔,原来,她跟阿奶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这些小姐姐啊呸,这些塔达洲的女性居民们,虽来势汹汹,但也是被触了底线才导致如此。
若伤及她们的性命,那她跟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匪徒有什么区别?
意念之外,响起了二婶的嘶喊:
“啊你们这些臭娘们,老娘跟你们拼……呃啊,砰……”
听声音,像是被硬摔在了地上。
好惨~
江念便也不再犹豫,唤出神笔歘歘歘歘就要开画。
打斗声却突然停了。
“族长……族长……”远远有呼唤声传来,“族长,不好了,烈火将军快不行了……”
“什么?”
赵春凤趁火打劫。
“对对对,烈火将军快不行了,你们可快走吧!”
啪的一声脆响,火辣辣的耳光声。
江念咬牙。
嘶~
二婶,话多死得快,不仅仅是反派,你可懂?
但好在那群女人的注意力总算被成功转移了。
为首的那个拧着眉头。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啥好好的啊!送回来到时候,都神志不清了,这会子直接喊不醒了,脸都是黑的,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一群大黄蜂,还剧毒无比,烈火将军怕是……”
大黄蜂?
江家众人身形一顿。
冤家路窄啊!
看来他们口中那个烈火将军,就是昨晚守城门的其中之一。
“走,把这几个北越人先给我带回去!”
那被称作族长的女人,犹豫片刻,像是做了一番取舍,最终,决定二者兼顾。
“这些愚蠢的北越人胆敢污染我们的圣水,说什么都不能放过。”
感情这圣水能让你怀孕还是怎么着?
小江念心里有些不快。
整个就是几个大犟肘子。
江老妇也起了一丝恐慌。
万一被带到他们群居处,让人认出他们就是闯城门的人,恐怕就要“罪加一等”了。
江家三个兄弟还没找到,要是他们再搭进去,一家子可就全完了。
但此刻他们也没有反抗的余地,那些女子,个个生得比北越的男子还要壮实几分,一手拎起一个人,丝毫不费吹灰之力。
眨眼间的功夫,江家几个人就被她们拎着扛上了肩头。
“呜呼呜呼~”
甚至喝发出了有节奏的欢呼声。
好在这次没人再来抓小江念,她被刘雪兰牢牢搂在怀里,死不撒手,小山小龙两个毛头小子早就被这阵仗给吓傻了,被一个女人拎在左右手,连挣扎都忘了。
江老汉是被拖着走的,一把老骨头,眼看着就要散架。
赵春凤嘴里的骂骂咧咧逐渐变成了哭嚎。
“啊你们这些天杀的,臭不要脸啊,欺负我们这些……”
有人拿东西捂住了她的嘴。
“这人最吵,待会先拿她献祭!”
……
不远处的部落里,已然有人搭好了献祭台。
塔达洲人,视水为神,有人侵犯,必以活人献祭方能得到净化。
这献祭的方法,便是火焚之,后取骨灰撒入水源,供万人品饮。
这些,是小江念在意念里听神笔说的。
小小婴儿肥的脸庞一时陷入沉思,若到了万不得已的那一刻,是不是不杀人也得杀?
总之,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家人蒙难。
但在此前,她还想做一番挣扎。
“神笔,你可知这大黄蜂的毒,要如何解?”
“你放的毒,你问我?”神笔一蹦老高,气不打一处来。
“告诉你,你要是把自个儿折腾死了,老子跑到阎王殿也要把你揪出来。”
嗯,挺好,听着好像不用死。
江念把它抓过来,伸出舌头往笔尖上舔了舔。
“呔,你个臭崽,要是老子用得上墨,非得画你满脸王八。”
切,你要用得上墨,还用得着舔吗?
并未再同它打口水仗,小江念低头在意念空间中默默画着。
大黄蜂毒一般不致死,除非是对其毒过敏者。
所以,小江念决定画点抗过敏的药出来。
死马当作活马医。
总也算是一次机会。
药画好之后,她偷偷丢进了江老妇的手里。
如今这副身体不能言不能语的,颇多麻烦,得快快长大,她就能以一人之力,护全家平安了,再也不用去辛苦阿奶。
江老妇看着被拖着行走的江老汉,正急得两眼充血。
突然手里一凉,像是有什么东西凭空出现。
念儿?
心下一喜,却也自责。
一家子再一次深陷囫囵,不得不倚靠这个尚在襁褓里的小孙女儿。
“念儿,辛苦你了……”
在女蛮子的肩头上悄悄摊开掌心,里面是个精致玉瓶。
小念儿怕阿奶不懂,还特意贴心地画了只身上刻着个大叉叉的大黄蜂。
这是黄蜂毒的解药?
江老妇瞬间明了。
“那位女族长?”她在女蛮子肩上喊到,“你们口中那位中了黄蜂毒的,我能救,能否手下留情,放我一家老小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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