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弄死你!”
寂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一声怒吼,紧接着躺在床上的人就一拳打在了床板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张焱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他又做噩梦了!
“嘟嘟——嘟嘟嘟——”
嘹亮的军号声响起,他歪头看了一眼阳台,才发现已经天亮了。
“呼——
呵呵、”
翻身起床,先是活动了几下有些僵硬的身体,他才走进卫生间。
刷牙的功夫,看着镜子里那张略显浮肿的脸,他不禁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累了?
“以前上完第一班(哨)再上个起床哨,下了哨照样跟着大部队训练,屁事没有。
可现在呢?吃了晚饭就打哈欠,脑袋一沾床,不出三分钟,绝对就能打呼噜。”
脑海里回响着昨晚和几个老鸟说的玩笑话,张焱那紧皱的眉头就拧成了疙瘩。
嘴里的白色泡沫中掺杂着刺眼的红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牙缝也变得能嗑瓜子了。
……
片刻之后,伴随着一声长叹,张焱走出了宿舍。
就在他关门的同时,杨书麟也走了出来。
“哎!老张!”
“嗯!”
“你昨晚又做噩梦了?”
“啥?”
张焱先是一愣,随即翻了个白眼儿。
“你咋知道?偷听我墙角了?”
“去你妹的!就你那声音还用的着偷听啊?”
杨书麟笑骂一声,手指着张焱摇了摇脑袋。
两人说话的同时,张焱也走到了杨书麟的身边。
“真有那么严重?”
见张焱一脸严肃的样子,杨书麟也跟着收起了笑容,然后认真地点了点头。
“老张,实在不行,你就去找唐官看看吧!
昨天我听季冉说,唐官这段时间要搞个什么心理访谈,专门解决心理问题。
你也知道,你的情况,啧、怎么说呢?
唐官是专业人士,你不妨试试看!”
张焱挑了挑眉,沉思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嗨!能有什么心理问题啊?
我们队里那帮庸医整天说让我休假,休个屁啊?
每次不是刚他妈买好车票,就给叫回去啊?”
说着说着,张焱突然笑了起来,可是落在杨书麟的眼里却充满了无奈,那笑容分明是在自嘲。
“咱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无非就是压力过大!
要是这时候来一出海训,老子绝对做不了噩梦!”
“你呀、你呀!”
杨书麟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继续劝说下去。
而就在两人说话的同时,也走到了楼下。
其他教官已经就绪,就等他们两个人了。
“谁带队啊?”
“除了你还有谁啊?”
“是我吗?”
张焱故意装出一副震惊的模样,捂着胸口往后退了几下,顿时引来老鸟们的一片白眼。
“咱们跑步还是齐步啊?”
“赶紧的吧!门口那边儿鼓声都响起来了!”
“就你耳朵尖!”
张焱没好气的怼上一句,然后,立刻整队,带着老鸟们朝大门口的方向跑去。
今天,是参加【第七届世界军人运动会】的战友们出征的日子。
他们还没到大门口,就听见了气势激昂的打鼓声。
“这是《将军令》啊!”
“鼓打的不错!”
……
“停停停!几位大佬,别哔哔了!”
等张焱的声音落下,他们也到了大门口。
四个年级的菜鸟们已经在值班员的带领下站到了指定的位置,张焱扫了一眼,就带着老鸟们走向了新训旅所在的地方。
“要我说,还是萧妃她们的舞蹈最棒!”
“那还用你说?
萧妃咱们肯定是没戏,不过,舞蹈社的那些学姐也不错啊!”
“我靠——拉倒吧!你们竟然还想泡学姐?”
……
“咳咳!”
眼看菜鸟们的队列纪律如此差劲,张焱不得不悄悄的提醒一下,同时心里也是一阵感慨,这女人还真是男人们永远不变的话题。
菜鸟们发现教官们出现,先是发出一阵惊呼,随即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直到此时,张焱才有心思看看大门口的情况。
学院的大门已经打开,头戴银盔的纠察和警卫连的哨兵分别站在门口内外,活脱脱像是一群狼犬,警惕的扫视着四周的情况。
写着【为国旗增光,为军旗添彩】【扬我国威,壮我军威】【沙场点兵,有我无敌】等字样的条幅挂在门楼上迎风招展,在一排红旗的映衬下显得异常醒目,又格外的精神!
两队拿着锣鼓、大小擦等乐器的官兵分别站在道路两边,靠近门口的方向,还分别站着十多名高举着步枪的家伙。
乍一看这阵容显得十分别扭,可是稍作思考,就明白过来了。
再往里看,就是负责送行的车队了。打头一辆猛士,还特地挂上了警笛,后面跟着一辆大巴,最后是一辆猎豹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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