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就看到胡胖子正跪在地上,他身边还躺了一个人。
“哟,今天还演感情戏啊,竟然连卖身葬父这出戏都演出来了。”我干脆蹲了下来。
乍一看,我立马皱起了眉头。
躺在地上的人,怎么是胡胖子的表哥,张铁牛?
看到我蹲下,胡胖子急忙从地上爬了过来:“一凡,一凡你来了啊,快救救我,快救救我啊!”
我本来还想埋汰胡胖子,可忽然发现不对劲。
但我清楚的看到,胡胖子的眼角挤出来的泪水,慌张而又恐惧的眼神,而躺在地上冰冷的张铁牛,显然是死了。
“怎么回事?”我问胡胖子,看了一眼他面相,面部正中央,鼻子‘财帛宫’前段红润证明他最近财源广进,狠赚了一笔。可末端却虎头蛇尾,证明他无福消受啊!
双眉正中印堂处的‘命宫’黑气萦绕,天煞之相,将死之人。
再一看‘疾厄宫’,疾病全无却厄运不断,我便猜到胡胖子这次遇见了大事。
看到了我,胡胖子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急忙说:“一凡,你跟我过来,我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说。”
我跟胡胖子去了角落,他身体还在发颤,说:“就前几天,就前几天……”
“别咬舌头啊,快点说。”我说。
“就前几天,我从一货贩子手中买来了一箱货,里面有不少花瓶字画的古董,我寻思着自己应该是捡了便宜,能发点横财。可我没想到,花瓶一个没卖出去,可我家却死人了。”胡胖子绷紧了脸。
“就是地上的古董?”我回头看了一眼。
“对,你说邪门不邪门,这个花瓶我都卖了五次了,每次一千块钱,可是第二天早上起来,花瓶就在我床边。而且我家里的人越来越不对劲了,先是我爸一天神神叨叨的,说我妈回来了。我妈已经死了十多年了啊,然而又是我表哥来我家,跟我睡着一个床上,晚上就怪笑。我问他笑什么,他给我说晚上听到了一个女人在叫他。可是我根本就没看过女人啊,就刚才他不知道怎么的浑身抽搐,不到一分钟就死了。”胡胖子眼泪都挤出来了。
“那你爸呢,你爸怎么样了?”我急忙问到他。
胡胖子这才晃过神来,急忙往家里跑。
我也跟着他往他家里跑,他刚推开门就跪在了地上。
“爸,爸你怎么想不开啊……”胡胖子的爸,已经挂在了横梁上。
这一天,胡胖子都要崩溃了,我安慰他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警察一定会还他清白的。
到了下午,三爷看今天生意还不错,让我早点关门,咱爷俩去整几个小菜,喝一杯。
正好,过一阵子我就要满二十四岁了。
我忽然想起,爷爷曾经说过,每隔十二年是一个轮回,也是我的劫。我想,三爷最近把我盯得这么紧,一定也是因为这个,就没说什么。
可我还没关门,胡胖子就来了,咚的一声给我跪在了门口。
“大宝,干啥?”三爷也听说了胡胖子的悲惨遭遇,放下了算盘说:“店里的纸钱、香蜡都不用给钱,你跟一凡这么好的关系。”
“那怎么行呢,都是我的老婆本呢。”我条件反射的说。
胡胖子干脆磕起了头,血都磕出来了。
“好了,好了,给你打个九折吧,我以前从来没打过折。”我急忙说。
胡胖子却爬到了三爷脚边:“三爷,你救救我吧,我家就只剩我和妹妹了,我贪财死没关系,我妹妹什么也没干,她还在读书啊。”
三爷抽了一口旱烟,也不拐弯抹角,摆摆手说:“我以前在山上,那帮牛鼻子连煮饭都嫌我,我哪里有本事救你。这事,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山上找大能帮你吧。”
胡胖子磕得更厉害:“我知道以前赚黑心钱错了,可我那都是为了供妹妹读书,给我爸看病。三爷,你一定要帮帮我,胡大宝给您磕头了。”
三爷依旧摇头:“我要有这本事,就不会在这里卖纸钱了。”
“可是一凡有啊,我都打听过了,陈家村陈天师后人,当初一凡可是一卦改了五十年难遇的旱灾,陈家村的人都说他是天才相师,你让帮帮我吧,求你了。”胡胖子的头低到了地上。
但三爷却敲了敲烟枪,生气说:“我不知道你在胡扯什么,一凡,关门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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