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做十几年前,我可能心神大乱,但跟着大师爸经历那么多事之后,我虽然还是会感到恐惧,不过我很快就能克服。
当即我拉开供奉古曼童神龛之下的抽屉,里边藏着的,就是我当通灵师的底气,取出一块罗盘之后,我赶紧回到了前店。
这罗盘跟国内的不一样,它里边是一包水,水里包着的一节指骨,它们这边的法器,大多都透着邪性,不过大师爸说过,黑猫白猫,抓得住老鼠就是好猫,管它邪不邪,好用就行。
罗盘的指骨缓慢转动,我走遍了整个前店,最终在罗盘的指引下,一步步走到了水盆旁,看着罗盘中的那节指骨,精准的指在了那条鱼身上,我恍然大悟。
有人在向我求救!
第一个玻璃瓶快递,里边装的就是想求救那个人(或者说那个鬼),但我这满屋法器,它敢来我这就是找死,我即便一身本事被山赞大师封印,可我毕竟见识过,没吃过猪肉,我见过很多次猪跑,我知道怎么对付它们。
它必须寻找东西依附在上边,所以在我打开玻璃瓶的时候,它先找了一个假的古曼童娃娃附身上去,因为真的它不敢附身,古曼童会和它打起来。
之后我迅速接到第二个快递,就是那头颅烂了一半的鱼,它就赶紧从古曼童中转移到了这条鱼的身上,以此躲避镇店法器。
我是一个头两个大,小辫子男人警告我不要多管闲事,反手我就收到了求救,究竟是小辫子未卜先知,还是美容院碎尸案本就与我挂钩?
思来想去,我给婉玲打了一个电话。
“姐,在哪呢。”
“在淄博吃烧烤,怎么了?”她现在中文说的非常溜,而且没有口音,普通话发音很标准。
我说你这么有闲情雅致啊,找到大师爸了没。
婉玲说还没有,但她不会放弃,她知道大师爸可能面临很多困难,可能遭受很多皮肉之苦,但她知道大师爸的能耐,这世上没人能打败大师爸,波旬的诅咒也不行。
我给她讲述了这两天的遭遇,婉玲大大咧咧的说:嗨,听起来就是冤死鬼,无处伸冤,就找上你了呗,毕竟咱们店铺在猛鬼街做生意,向来童叟无欺,坚守正义。
这话听的我都差点笑出声,我们一个佛牌卖给英国人美国人,张嘴两百美刀,不还价,这童叟无欺,着实说的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说着说着,讲起美容院那个碎尸案以及那张美容卡了,婉玲多问了一句那卡主叫什么,我说叫宋克琳,婉玲正在咀嚼的声音猛的一下顿住了。
“等会,叫什么名字?”
“宋克琳。”
婉玲道:我去!这事严重了……
“怎么了?你认识宋克琳?”
婉玲半天没说话,然后听着一阵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她应该是找了一处无人的角落,这才小声跟我说:这家伙不是做正当生意的,她是人贩子,背地里给人配阴婚的。
我瞪着眼睛道:她还是个灵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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