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我如梦初醒般抖了一下,赶紧上前搀扶起她,“我信你!”
千言万语最终汇聚成了这三个字。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她知道她所做的一切,将来给我解释的时候都是苍白的,所以在救我的那一刻,她留下了这句暗语,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那是只有我俩才能听懂的话。
我取出面人,递给宋克琳道:吃下吧。
宋克琳并未吃下,而是装进了怀里,我说: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宋克琳双眼空洞,整个人没有一丝精气神。
我沉思片刻,问道:你想回家吗?
宋克琳摇摇头,目光呆滞,“很多年没回去过了,恐怕早已物是人非,回去也做不了什么,徒增悲伤罢了。”
“陈五先生,把我的尸体烧了吧,我不想再看见她,就让她这屈辱的一生,在大火中焚尽吧。”
话毕,宋克琳抹了把眼睛,这就缓缓起身,我站在门口往走廊里看去,目送她离开,当她快要消失在我视野中的时候,她忽然回头看向了我。
“陈五先生,那天晚上喝酒时,我不是假哭,那一刻我短暂的把你当成了他,谢谢你。”
走廊里,只剩下了哒哒哒的高跟鞋回声。
想起我们第一次相见,再看如今消失的身影,不由得想起大师爸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大师爸狂,但大师爸从不恶贯满盈,反之,即便是小辫子这种盘踞东南亚多年的人,也会众叛亲离。
我给湖森打过去电话,说道:后院有油桶,把宋克琳的尸体烧了吧。
“骨灰呢?”
“找个庙供起来吧。”
湖森听我有些疲惫的样子,问道:五哥,搞定了吗?
我轻轻的恩了一声,说:小辫子已经死了,西提拉的仇报了,至于西提拉的下落,你现在可以放心去寻找了。
电话那头先是一阵沉默,片刻后伴随着吭哧一声,啜泣声一阵接着一阵,压抑许久的痛苦终于在这一刻释放出来了。
挂了电话,我叹了口气,之前我说过,大师爸这个人总感觉太冷漠,太没人情味,现在看看,我即便经历了这一件事,心里的难受就无法言表,更何况大师爸混迹东南亚多少年,经历过多少次生离死别。
有那么一刻,我忽然好心疼大师爸。
婉玲休息了两天,又飞回中国了,她这一生的使命好像就剩下了寻找大师爸,过了两天,郑军来到了我的店铺里。
他瘦瘦高高,脸上也没多少肉,进来之后先是对我眯眼笑,很和善的样子。
我摆摆手,示意他坐下来喝茶。
“这次多亏有你的帮助,如若不然,鹿死谁手尚未可知,郑先生你说吧,要我帮你修建什么佛像。”
郑军说道:这个佛像不大,也就一尺多高吧,神像造型有点古怪,我正在找人画图纸,画好之后第一时间传过来。
我心想着郑军做事很细心,还提前帮我设计图纸,看来这修建要求很高了,郑军说道:不过开工之前的祭祀仪式,有点麻烦。
“怎么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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