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牢房很是简陋,和其它之处并无区别,不过那坚硬的石板上所刻之字却招人注目。
楚映雪怔了良久,一掌切下去直接将几根栅栏切断,然后走了进去。
可以感觉的到,这里残留着杨云的气息,更确切地说,仅对于楚映雪来说可以,对钓鱼叟来说,这间牢房和其他牢房根本毫无区别。
“你确定这里是他呆的地方?”
“不会错的。”
楚映雪淡淡应了一声,然后用手心抹开石板之上的干草,接着一行行的字迹开始映入眼球。
按照内容来说,看样子更像是日记,而且还是一条条单独的句子,但念出声时,却可以让人感受到杨云在刻字时所持有的心情。
“真是糟糕透了,居然会来到这个鬼地方,必须要寻找逃出去的办法!”
“昨夜梦到了姑姑,如果她知道我在这个地方,会不会心疼我呢?”
“一切还好,只是有些无聊。”
“可伶是个好女子!”
“姑姑天下第一!如果能继续陪在姑姑身边该有多好!”
……
大多的记载都是描述一些杂乱的心情,可唯独其中两句,让楚映雪久久不能释怀。
可伶是谁?这地方如何能见到女子,而且这个名字从未听杨云提起过。
至于“姑姑天下第一”,说不上为什么,楚映雪心头莫名就暖了起来。
在楚映雪看来,这个徒弟虽然喜爱胡闹,大多时候油嘴滑舌了一点,但唯独这句‘姑姑天下第一’,每每却是极其认真。
“果然是云儿的一贯作风呢。”
楚映雪现在更加确定,这里就是杨云所在的牢房,只不过再是看到周遭的灰尘时,她的心情一度陷入了绝望。
这里至少几个月没有住人,石板上的灰尘已经聚集了厚厚的灰尘,如此说来只有一个结果,楚映雪不敢去深想的结果。
“映雪,你发现了什么?”
在外的钓鱼叟此刻焦心之极,当前他就盼着杨云能安然无恙了,否则这事该如何善终,真是感觉头发都要完全掉光了。
“云儿他……可能已经……”
楚映雪的语气哀伤之极,“是我对不起他,都是我的错,他是为了迁就我才选择去的学院,而最终……”
“先不要多想,牢狱之中是多有变故,也许是他调去了别的牢房呢?”
钓鱼叟的心都是悬了起来,这杨云要是死了,这事情就更无法善终了,先是对灵尊无法交差,现在还擅闯神魔狱,若那狱主再认真起来,钓鱼叟觉得,自己这把老骨头绝对经不起这种折腾。
“天哪,谁来挽救我这老头子一把,明明在学院可以安享晚年,如何就碰到了这种事情,真得是造孽啊!”
心中感叹完后,钓鱼叟再是声道:“映雪,你不是说前段时间还感应到了杨云的存在吗,也许他真得是去了别的地方,再是没有见到他的尸骨之前,千万不要多想。”
楚映雪一怔,这句话倒是不错,看牢房的积尘,最少有几个月之久。而感应到杨云的存在是在几天之前,这么说来的话,自己这个徒儿也许真得还存活于世。
抿了抿眼角,楚映雪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道:“嗯,院长说的不错,云儿一向福源深厚,我相信他绝不会轻易就死在这种地方!”
“那我们继续找找看吧,也许可以找到别的线索!”
“好!”
离开牢房,钓鱼叟和楚映雪两人继续向前行去,不知不觉间,两人避开了岔路上一部分守卫,然后来到了一处空旷所在。
应该说,这里眼下真得是热闹非常。
周围是有许多地龙人把守不错,但眼下那些被关押的犯人全部聚集在了场中的空地之上,而看他们一个个欣喜的样子,这和牢狱内凄惨的生活简直是两个极端的对比。
“这是怎么回事,看这里的样子以及周围地龙人分拣的矿石,这里明明就是一个矿坑,这些人,如何现在这么兴奋?”
躲在暗处的钓鱼叟眼睛都是瞪大了,场中的情景实在太奇怪了,挖了一天的矿,不应该是萎靡颓废,哀怨连连的吗,如何这会一个比一个兴致高,他们这是要搞什么?
“好像是围棋?不对,这不是围棋!还有那些薄如纸张的字面上写着的是什么,奇怪的象形文字或者符号?”
不止是钓鱼叟没看出个所以然,楚映雪也是一样,根本看不懂场中之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在搞些什么。
“果然,劳累了一天,下矿之余能自由活动一个时辰简直是太棒了!”
“是啊,多亏了杨云小哥,否则咱们现在哪里有这么丰盛的娱乐活动。总感觉,辛苦挖矿之后能来两把象棋的感觉最舒服了!”
“算了吧,我还是觉得斗地主比较舒服,那象棋和麻将套路太多了,费脑子!”
“嘿,这位仁兄,嫌费脑子要不要和我来两把五子棋,轻松简单加愉快!”
“好,反正一个时辰的娱乐时间呢,不耍几局那真是太对不起自己了,来来来,赶快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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