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良:“……”
叹口气,他提醒,“要不你问熹微?”
他也没见过孙子,能给什么意见?
葛汀兰一想,也是哦,转头便看向木熹微,“微微呀,这敏学喜欢什么花?”
木熹微怔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不喜欢?”
葛汀兰显然想岔了,自言自语,“也是哦,男孩子喜欢花的比较少。不过这积木和变形金刚应该错不了,四岁多的小家伙,肯定爱玩儿……”
站在边上听了许久,江沅忍不住笑了笑,“敏学很乖的,您送的东西,肯定都爱不释手。”
“但愿吧。”
葛汀兰又一次打起了精神,满脸期待地看向车流。
她爱孩子,用丈夫的话来说:“慈母多败儿。”
在褚向东的生命里,夫妻俩一直是严父慈母的搭配,对这唯一的儿子,他们一贯是包容多过要求,葛汀兰虽然嘴上总在嫌弃,内心里,却还是挺为儿子自豪的。
她也没什么重男轻女的念头,可在得知有这么一个孙子的时候,意外之余,满满的喜悦。
想象里,那应该是一个缩小版的向东,会跟他爸小时候一样可爱,只想到这儿,就毫无芥蒂地怜惜上孩子的母亲了,来的路上还一直听欧阳昱父母讲,得知木熹微是云京医科大学的高材生,八分的怜惜,一跃至十分满意,再见到人,心里想的,也就是怎么给两个孩子举办婚礼了。
至于苏琪,自然不在他们考虑范围之内了。
也就是需要之后道个歉。
*
八点半,护送欧阳敏学的救护车驶入了医院。
褚向东随行,跟着医生护士一起,将儿子抬放到了活动病床上。
路上,欧阳敏学睡着了。这会儿又被一连串动静吵醒,眼眸睁开,便瞧见了一手抚在病床边沿,微微弓着身子的褚向东,弯唇叫了声:“爸爸。”
“哎。”
褚向东应了一声,唇角勾着笑。
父子连心,哪怕相处时间不长,欧阳敏学也十分依赖他。
“向东!”
远远地,葛汀兰唤了一声。
褚向东怕累着几位长辈,没让他们在门口等,可一行人专程过来,心里焦急,也就没听他的,凭感觉等,每当看见救护车,会特别留意,也就第一时间发现他到了。
病人的情况不算危急,扶着床的医护人员,也就放慢了步子。
一行好些人,将欧阳敏学护送进了病房。
华安仁心医院是私立医院,优质服务一向在云京有口皆碑,大晚上的,值班接诊医生将孩子安排进VIP病房,离开之前,拍了拍褚向东的胳膊,温声叮咛:“家属们担心孩子的心情,我们这边都能理解,不过这时间不早了,也不要太影响孩子休息,晚上至多留下两个人就行了。”
“好的好的,谢谢您。”
褚向东将医生送了出去。
陆川、欧阳昱等人才正好上来,跟着他一起进了病房。
病房里,一群人围着欧阳敏学嘘寒问暖,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乖乖答话的样子,惹得爷爷奶奶心疼不已,褚向东这个亲儿子在父母跟前一下子失宠了,他郁闷又无奈,眼瞅着江沅还站在里面,便偏头朝陆川说:“江沅不是还发烧着?你和泽哥也累了一天一夜,早些回去休息吧,这边也没什么事情了。”
抬眸看了江沅一眼,陆川点点头,“行,再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
“知道。”
笑了笑,褚向东转头轻声唤,“江沅。”
江沅原本也没围聚在病床边,听见他唤,便从房内走出,简单地说了几句话,她和陆川、徐梦泽,一起先回。徐梦泽的车,还在木熹微家小区外面停着,龙朔的车,下午他也开了回去。
三个人出了医院,实在觉得疲累,索性叫了辆出租,先回翡翠园。
徐梦泽坐副驾驶位,江沅和陆川,便一起坐在了后排。
上车后,徐梦泽报了地址,扯了安全带给自己系好,便阖上眼眸,闭目养神了。
后排,陆川抬手在江沅额上摸了一把,轻声问:“好像还有点烫?”
江沅声音低哑,“医生说是扁桃体发炎,会反复几天吧,没什么要紧的,挂两天点滴也就好了。”
“回去得多半个小时,要不要睡会儿?”
“不了吧——”
江沅声音低低,抬眸问他,“你今晚住你哥那儿?什么时候回队里?”
“不想回去。”
陆川突然说,语气有点闷。
江沅一愣,搁在腿面上一只手,便被人握进手心了。
陆川攥着她的手,喉结轻动,“我想陪着你,最起码等你病好了吧。”
“不是过些天有云京积分赛?”
“嗯。”
他摩挲她手指,嗓音低低,应了一个字。
江沅偏头看着他脸,觉得他别扭纠结的样子,像个大孩子。
她轻笑了下,“没事儿,我又不是小孩。”
陆川默了会儿,还是不放心,许多纠纠缠缠的情绪,搅得他脑袋疼,他抿了下薄唇,想了一会儿,很正经地要求:“你今晚和我过去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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